不多时,万兽山庄的几位长老便陆续来到了庄主议事堂。
一个高大魁梧的长老一脸不解之色的望着庄主,问道:“庄主,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庄主一言不发,将那封信抛给他。
高大魁梧的长老接过那封信,旁边的几位长老也凑过来看。
众人一边看着,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张开都合拢不了。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那个高大魁梧的长老说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们派出许多弟子前往古松观,企图驱逐龙蛇,结果不但无功而返,反而有几个弟子被龙蛇所伤。而此人竟然以一人之力,毫发无损,而且让龙蛇划界!?”一个女长老一边说一边摇头。
“范逸?此人是何人,竟然可以让龙蛇听从他的号令!?”一个瘦弱的老者捋着胡须,皱着眉头说道。
“嘿嘿,此人一人之力,岂不是力压我们整个万兽山庄?”一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范逸?”一个身穿紫袍的长老想了想,说道:“莫不是前些日子东平半岛朝道门新筑基的长老吗?”
“怎么?成长老,你认识此人?”那个高大魁梧的长老问道。
身穿紫袍的成长老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我们安插在我们周边各个门派的眼线每隔十日便会把周边门派的动静禀报给我们百晓堂。因为此人年纪轻轻的就筑基了,当时我看到关于他的密信还有些惊讶。因为当时根据眼线的密报,认为朝道门在短期内不可能有人筑基。因为那些精英弟子的修为都不怎样,没人达到炼气期八九层。谁料到一个钱长老的挂名弟子竟然率先筑基了。这件事在东平三派引起了一场轰动。”成长老娓娓道来。
庄主也听得十分入神,对他说道:“成兄弟,你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此人。”
成长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筑基之后,我对此人十分感兴趣,令眼线将他的全部资料调查清楚。范逸入门时已经修炼略有小成,但因为是个杂灵根,所以被分配到了灵兽坊做杂役弟子,成为朝道门二百多杂役弟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员,毫不起眼。不过,后来当时的灵兽坊坊主秦寿因犯错害怕被师门惩罚,叛出师门,最后是这个范逸率领三只啸山犬将其斩杀,并因功被升任灵兽坊坊主。从此,他才进入了我们眼线的注意。当时我们分析之后认为这个范逸不过是带着三只啸山犬以多打少才斩杀秦寿的,并未多加注意。但后来他成为钱长老的记名弟子,修为开始突飞猛进,后来甚至筑基了。范逸筑基,令东平半岛所有人大吃一惊,因为无论如何没有人会想到他筑基。”
“至于他这个人……”成长老想了想,说道:“平时与师门中的弟子似乎关系都很一般,并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一向独来独往,最多也就带着他三只形影不离的啸山犬。不过他似乎与决云宗的灵兽坊坊主牛天赐关系不错。但牛天赐此人法力低微,对妖兽一道的钻研也极为一般,想必范逸的妖兽之道似乎并不是从他那里得来。他偶尔会外出数日,去向不明。先前他是灵兽坊坊主,灵兽坊中无人过问。后来他已经成功筑基,更没人敢过问他的去向。他筑基之后,与郑家新筑基的一个少女郑笋订婚,在东平半岛三派传为佳话。”
“一个杂灵根弟子竟然能够筑基,真是奇事啊。虽然也有杂灵根弟子筑基成功的事,但实在是太少了。毕竟杂灵根弟子在各个方面都比纯灵根弟子有先天差距。”那个女长老说道。
“莫非此人有什么奇遇或机缘不成?”高大魁梧的长老说道:“若没有机缘或者奇遇,以此人的资质和际遇,如何能筑基呢?”
“机缘?什么机缘?一个杂灵根弟子能有什么机缘?前些日子他来我们万兽山庄赴宴,我暗中观察,发现他的资质并没有多好,还不如他的那个未婚妻。”庄主摇着头说道。
众人一阵沉默。
“从此人的修行来看,他自入门一来,就一直在灵兽坊做事,即使现在他还住在灵兽坊中。由此可见此人似乎与妖兽十分有缘。”瘦弱的老者说道。
“即使他再与妖兽有缘,他对妖兽一道的研修,也不可能超过我们万兽山庄啊。我们可是千百年传承的修行妖兽之道的门派。千百年来,我们万兽山庄中英杰辈出他们对妖兽见解乃是真知灼见,流传到后世,令我们这些后辈获益匪浅。而范逸仅仅是个资质很差的杂灵根弟子怎么可能在修真一道上超过我们呢?我们都无法解决龙蛇与古松观之间的纠纷,范逸仅凭他一人就解决了。我还听说,龙蛇主动将一些石柱抛到古松观中间,立为界石。真是咄咄怪事啊!难道范逸是这些龙蛇的主人吗,否则为何龙蛇会如此听话呢?”那个面色黝黑的年轻人说道。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众人不住地点头。
“以一人之力,竟然力压我们万兽山庄,当真是个修真奇才啊。不过,此人才二十出头,资质又那么差,何德何能啊?”面色黝黑的年轻人继续说道。
“难道这个范逸是兽神转世,可令妖兽听从他的号令吗?”高大魁梧的长老忽然奇想,说道。
“若非兽神转世,怎能号令龙蛇抛石柱,立界石呢?嘿嘿。我反倒觉得他就是兽神转世。”瘦弱老者捋着胡子,摇着头。
“难道此人有什么异能不成吗?”女长老失声道。
“庄主,不如这样,我过几日去拜访一下范逸,以赠送礼物为名,探探他的底细。”成长老对庄主说道。
庄主想了想,道:“也好,那你就去朝道门一趟。”
瘦弱的老者嘿嘿一笑,说道:“依我之见,成师弟此去,定然一无所获。”
成长老眉头一皱,沉声说道:“楚师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