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知道荀彧说的是什么。
成都,距离江东太远了。
自己也许能兼顾北荆州,但是却不能兼顾两个地方,第一是江东,第二,那就是交州。
距离太远,文书送过来太过于耽搁时间,影响战局。
此去成都,曹操恐怕有动静,江东、北荆州都有变化,说不定,在路上,就有变动。
“你们怎么看?”郭威回到位置上,看了在场几人一眼。
要留下一个人主持大局,留下谁?
郭威,拿不定主意,任何一个人留下,那都意味着他的责任很大。江东今后的决策,恐怕都需要他临时处理,然后在对自己上报。
这需要一个能对军事还有局势进行全面掌控的一个人。
在几个人眼中来回转悠,荀彧想了想拱手;“主公,公台可行。”
陈宫?
是了,陈宫是能独当一面的,当初吕布如果能听他的,自然是有一片天,可惜了,吕布太过于仗义,在乱世,仗义,那是要出事的。
“好吧,陈宫就去南昌吧。”
南昌,是当前应对江东的前线,也是应对北荆州的一个重要地方。
“若。”陈宫微微拱手,他不会拒绝郭威的安排,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对于他能力的认可。
荀彧的能力强了自己不少,主公身边,需要比自己能力更强的人,这人,荀彧是合适的,自己就退位让贤,留守,为主公处理好江东一事就是了。
“我明军的制度,和当前各地有些不懂,你暂代都督一职,统摄豫章、丹阳,两地政务,并协助黄忠,处理江东政务,是否需要对江东进攻,你二人酌情处理,不用等我消息。”
等这边送去成都,估计黄花菜都没了。
交代完毕的第三天,统帅府开始撤离,长沙郡郡守,由徐庶临时担任,大学堂因为建造点在这里,不进行搬迁,不过,为了让益州那边能迅速展开教育推广,黄月英,黄承彦等人,随同前往成都。
郭威不打算在大费钱财,建造高等学府,成都,不过是临时所在,今后还会搬迁去什么地方,到时候,才能知道。
明军搬迁前往成都的消息,在半个月后,送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简单看了一下,让许褚去将程昱给找来。
程昱将内容简单看了,这才拱手;“主公,郭威迁往成都,恐是为了我们。”
他迁移成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和他八竿子打不住的关系。
曹操觉得或者有些不可能,可是程昱,向来不说无头无脑的话。
“你的意思是,他要对刘备进攻,牵制我。”
曹操想到了一个问题,原本计划是让刘备和匈奴之间闹出劳顿,但是两方当前的联盟,让他都有些吃惊,相互之间进行训练各自不足的兵力。
特别是匈奴,正在为刘备训练一支强大的骑兵,这支高达三万兵力的骑兵装备,几乎都是刘备提供,而原本匈奴不足的步兵,也在刘备方面的训练下,居然有了一战的能力。
刘备,不可谓不是自秦汉来,汉人第一贼,将对方的步兵,提升起来,这让汉人的应对,更为困难。
“主公,郭威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自不会让刘备如此轻易的真正形成强大的军事集团,因此,他会对刘备展开进攻,而他进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汉中,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南下。”
郭威擅长的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就让他去应对刘备,自己一方,可进军江东。
“商议一个计划出来吧。”曹操将手中文书放在了旁边补充了一句;“这一次,我要亲征。”
要打仗了嘛,许褚在门外看了一下天,平静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到现在,他都还是很羡慕,当初在长安城下,和马超的那一战,当真是,打的痛快。
庞大的部门撤离,是明军第一次各部门的大型撤离,这样的撤离,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
作为主公府以及内阁,是第一批进行撤离,并且在陷阵营协助下撤离的。
陷阵营已扩了两万多人,高顺这一次一万进入南昌,以防江东变故,张飞已左镇指挥使身份,前往成都,担任护卫,不过这是暂时的,郭威打算,将他放到文丑那边去,一同防备雪国那几个爱挑事的部落。
成都郊外。
张飞老远就见到了一队兵力,而领头的,身穿白色铠甲红色披风,在他身边,还跟随了十几个将领,每一个将领,那都是明军中未来的栋梁之才。
马云禄感觉到了挑衅的味道,她目光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陷阵营将领不限制非得带面具,当然,上战场这是必须要带的,一来是一种威慑,二来,也是保护自己。
孟获和祝融也到了,这一次也一同前来迎接。
他们久经沙场,也能看得出来,对面那个黑炭头,好像对于这个小白脸赵云,是有敌意。
赵云侧目看了几个人一眼呵呵笑了笑指向远处的张飞;“当年,我本应该是去跟随刘备,不过让主公给半路截胡了,后来我就跟随主公了,而我和张飞,那一日晚上,打了一次了,没分出胜负,想来是他心中,想跟我一战吧。”
小乔在陪郭威,她掀开帘子看了下,张飞那一张黑脸变得更黑,这让她好奇,这家伙脸虽然黑,但是为人很直爽,大家都乐意跟他接触,这是遇到了什么,让那一张本就黑的没人色的脸,更黑了。
“怎么了?”郭威感觉到了小乔的变化,侧目问了声。
“张将军不知道见到了什么,好像脸都不是脸了。”
这话说的。
郭威皱眉了下没明白的走出了宽敞的马车。
一出去,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远处是成都当前官僚来迎接自己,而带头的,就是赵云。
郭威扭头看了距离自己不远的张飞,想了想,他笑眯眯的问道;“翼德,是不是,很想跟他打一场啊。”
张飞嗯了声;“想,多年未见,也不曾知道,他是否还是如同当初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