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甘心呢。
可局势已经是这样了,不撤离,只能损失更多,还不如回去休整,等到下一个时机成熟,再对豫章郡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江东军撤离了。
裴元绍和孙观坐在了一处上坡,看向下边撤离的百姓发呆。
“孙观,你说,江东军怎么就撤离了呢,他们五万大军过来,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得到的地方,就这么放弃了啊。”裴元绍抱起双膝看了下东边,对身边躺在地上看着蔚蓝天空发呆的孙观问道。
孙观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啊,这件事,你要问,难道不应该是去问主公或者是智囊团。”
“那么远,我老裴怎么问啊。我只是感觉这不对劲啊。”
是不对劲,可是自己二人的脑子也显不出来对方这么做是干什么啊。
“要不,我们回去找主公吧,将这边情况给他说一下。”孙观想了想道
人家都走了,自己在这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还是回去继续发展自己暗卫得好。
孙观的话让裴元绍低头想了想;“嗯,也是该回去了,不过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便宜的就走了,总得要留下一些什么。”
孙观哎了声坐直了身体;“老裴,你有什么办法啊。”
“我哪有什么办法啊,只是觉得他们有阴谋,我们不能任由他们有阴谋还无动于衷,总是要帮忙一下的,虽然我不知道,这能有什么用,可还是试一试吧。”
裴元绍自己都不知道,今日他的决定,会给郭威带来多大的利益。
孙观头脑不如老裴,他自己是认识的,这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心细得要命,而且能说会道,歪主意更是一大堆。
他眯起眼睛嗯了声;“你说,我们怎么办,我让暗卫配合你。
陵县,张郃已经醒过来了,郭威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张郃,兵器告诉他一定要好好休养,这才带着臧霸出了门。
张郃观察力很细,主公眼神中明显出现的疲惫让他有些不解地问了身边的侍女;“主公,这段时间很忙吗?”
侍女将弄好的药端过来给了张郃;“主公这段时间为了照顾将军,没怎么休息的,看起来有些疲惫。”
什么?
张郃一愣地看了侍女不敢相信;“主公……主公在照顾我?”
“是的,主公每天都要来好几趟,有时候亲自给将军你上药,这不,听说你醒过来了,他才睡下没多久就来呢。”
张郃有些动容地看着手中药发呆,良久,那微红的双眼,不争气地掉落下一滴眼泪。
说他不感动,是假的,他不过是一个下属,哪能让主公亲自服侍,可是主公还真就来了,这受伤,他不是第一次,那伤口一旦恶化发出的恶臭,是很让人不舒服的。可是现在主公却不顾这些,照顾自己。
他发誓,这一生,都会跟在主公身边。为他奋斗一生,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回到县衙的郭威是真心的高兴。
张郃醒过来了,而华佗,也留下了。
当日,自己婉转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希望华佗能够留下,不求他随军出战,但也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开设一家药堂,专门传授给一些郎中救助方面的事,好让大军到时候作战损失少一些。”
当然,他也提出了,如果华佗若是不乐意的话,那这件事,就值当,他没说。
华佗当时就答应下来了,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医术能够救更多的人,更不要说,是将百姓当成了自己人的明军还有爱民如子的郭威。
郭威很高兴就封他为明军总医官,让陈宫拨付了他一笔钱,一来传授军中大夫医术,二来,也是要给他研究麻沸散。
“主公。”陈宫从外走了进来后面带笑容拱手;“主公,我明军已占领临湘。”
占领了临湘,郭威哈哈笑了两声;“这是好兆头啊,看来,我们也该搬去临湘了。”
临想作为郡守所在地,不论是交通还是什么,都要比杞县大得多,那里,才能容纳得下当前明军的统帅机构,不论政务还是军务方面,那里都是现成的,换上一块牌子就能用。
“主公说的是,我们也该搬进临湘,以那里为我军当前统帅驻地。”陈宫微微拱手:“那属下,就去通知陈华携带夫人他们前往临湘了。”
郭威嗯了声;“可以了,我们也收拾一下,前往临湘吧。另外,通知一下成华,将杞县交托给他认为合适的人来打点吧,我说过了,让他担任一郡政务,他的能力,是能做到的。“
“若。”
就在郭威决定进入临湘的时候。
黄忠高览和石韬。已经统领着兵力抵达了宜昌城下。
从陵城出发后。三人顺着大道进入萍县,萍县县令和当地驻军,直接就打开了城池,让大军进入。
黄忠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在等从安城出发的高览占领了安福和平都后,随后就让高览和自己汇合,进攻豫章郡西部重镇宜春。
宜春城驻扎着守军五千人。
前镇虽吸收了豫章军一部分,但兵力当前,也就不到一万五千人。
如果守军据城而守,明军的损失,会很大。
”报。”从行军队列边缘,出现一匹快马,探马来到了在山岗跟前看着行军阵列的黄忠跟前后拱手;“报将军,宜春守军在城外十里黄土坡一带集结。”
“多少人。”黄忠扭头看了探马后问道。
探马微微拱手;“将军,大概有三千人。”
让探马离开,黄忠看了身边的石韬;”军师啊。那黄土坡地形险要,况且,又是我军必经之地,军师可有什么妙计。“
黄土坡这个地方,黄忠是知道的,他叹息了声后道;“想不到这宜春守将刘威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领,扼守我军必经之路,他居高临下,这是要阻拦我军,从而好让后方兵力迅速增援啊。”
不可多得的将领?
石韬见黄忠说的这么正式,他呵呵一笑后抚摸了下颚胡须道;“汉升说的,言过其实了吧,他是将领,但不可多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