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学校,在教学区北楼的第二层右手边的男厕所中,有一个人影诡异的面对墙壁而站立。
他时手指上还滴着血液,手臂因疼痛而剧烈颤抖着,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幅由鲜血构成的诡异图腾,上面的血还未干涸,似乎是刚刚画上去的。
这个图腾似乎是一个神龛,只不过上面还画了九只诡异的眼睛,令人心悸。
蓦地,一只眼睛似乎不安份地动了一下,接着厕所的声控灯兹兹闪了几下便熄灭了,再也没有了亮起的征兆。
由图腾开始渗出一片浓郁的黑暗,不多时便已笼罩了整个厕所形成了一片鬼域。
鬼域之中,月光也无法穿过黑暗,那个站在鬼域中的人形身影喃喃道:“成功了吗?”
但走廊外面的人却并没有意识到厕所内的这种变化,走廊里十个左右的学生嬉闹着跑来厕所,即便此时是自习时间。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真的要上厕所,只是找个借口组团出来抽烟而已。
走廊里几人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走着,突然其中一个人叫出了一个名字“嘿,张国凉。”
当然并不是队伍里真的有“张国凉”这个人,这个名字只是其中一人爹的名字。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都一脸坏笑的回应“在这儿呢。”
然后喊出这个名字的人也是一脸坏笑的跑进厕所,随后一个挥舞着拳头的人紧跟了上去,嘴里忿忿道:
“我爱你老母!”
其余几人只是嬉笑着看这场闹剧,没有追过去,依旧浪浪荡荡地向前走。
不多时,为首的那人人便走到了厕所门口。
“咦?好tm黑,张兴木你俩咋不开灯。”
为首的那人个子不高但极为精神,头前有一小缕头发染上了七种不同的颜色,还带着一双丹眉吊屑双凤眼和柳叶眉,眯着着眼睛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仅仅是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东西。
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自知之明,成天感觉自我良好的样子,认为抽烟是帅气和老师顶嘴是了不起,打架是威风还整天脏话连篇张口tm闭口nm说事儿还带jb。
熟不知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群煞笔玩意儿,人人见而唯恐避之不及的混子。
说完为首的那人掀开洗手间与厕所相隔的门帘朝里面看去。
只见厕所中间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形轮廓背对着他。
“老子说你俩呢,jb不说话什么意思?”
说着,为首那人用力拍了一下手掌,因为厕所的灯是声控灯,可是灯泡依然没有亮起的征兆。
于是为首那人向两个人形轮廓靠近,一直走到身前,为首那人才看清这两人形轮廊的后脑勺,只是他们一动也不动,与他们说话也没反应显的十分诡异。
他一只手掌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你俩咋回事儿?”
这时两具人形轮廓才有了反应,他们整齐划一地将脖子上后扭,脑袋缓缓转到了身后,不时发出一声声骨骼断裂的脆响,但是他们的身子却没有动,就这脑袋转动了整整一百八十度,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c!”为首那人见到这一幕瞬间绷不住了,也许是经常打架的原因,他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本能地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脑门上。
兴许是人在极端恐惧下肾上腺素飙升的原因,一下子一颗脑袋被打的又卡吱卡吱转了一圈随后垂了下去。
为首那人正要给另一个人形轮廓来一拳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股巨力抓住,随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就被那股巨力扭了三百六十度然后深深地垂了下去。
……
走廊上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一开始还是偶尔变黑一下随后又亮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闪动的频率不断加快像是坏掉了一样,接着灯变暗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灯再也无法亮起。
那个原本存在于厕所的鬼域开始向外扩张了,而厕所墙壁上所绘制的神龛图案上的眼睛愈发真实似乎是在不断的转动着。
一名值班老师似乎是发现了这个情况向另一个值班老师说了一下,便从办公室进入了走廊,半条走廊里灯光全灭,散发着阴冷的感觉。
一层楼恰好有三个电闸,分别位于中间和两侧,此时一厕灯光全灭,他认为是电闸的原因,决定过去看看。
但走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如果是电闸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只有走廊的灯灭了,而教室里的灯还亮着呢。
可就在他停下思考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脑袋被一股巨力抓住,还没等他意识到怎么回事,就感到眼前景物飞速移动,脖子处一阵剧烈疼痛,想叫喊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脑袋转了整整一圈沉了下去。
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值班老师,只不过他职位比较高是高三的年级主任,名为郭玉崇换作平常他早就找一个冤大头替自己值班自己找个借口开溜。
只不过是上次翘班被校长抓了个正着罚值一个月的班,今天晚上这才没有开溜。
只不过只有年级主任一人的办公室灯光也开始变暗,似乎是鬼域入侵了,仅仅过了五分钟办公室的灯就彻底熄灭了。
“小梁,你找到灯灭的原因了吗?”
漆黑的办公室中年级主任发过去了一条语音。
而另一边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低着头一动不动显的有些诡异,蓦地,他口袋里的手机上亮了一下,上面题示消息那一栏写着“崇哥”。
过了一会儿,年级主任没有收到回复决定出来亲自看一下,义接着他一起身便感觉有一股巨力抓住了自己的脑袋。
而这股巨力的来源正是郭主任身后的一个人影,只不过他的手上好像还滴着血,眼睛中似乎是还透入着缕缕红光,隐约刻印着一个神龛的图案。
不多时,一名生物课代表带着一位助手搬出了一摞作业本准备去放到办公室。
走廊昏暗,但办公室更是漆黑无比。
“宝硕,我怎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人在看着咱。”
“东哥你别吓我,这么一说好像真是。”
两人很快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虽然漆黑但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形轮廓站在办公室深处垂着头。
“今天怎么这么诡异。”被称作宝硕的人有些发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东哥,快放完作业赶紧走。”
可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甚至是周边感觉连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宝硕把作业放在了其中一位老师的办公桌上,匆匆离开。
“东哥,快点走吧。”
只是另宝硕诧异的是,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就好像刚才他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这时宝硕才觉察不对劲,猛地扭头看向了东哥的方向。
只见东哥也是垂着头不言不语,和办公室深处那个人影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东哥手里还抱着一摞作业本。
“东哥?”宝硕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并慢慢靠近他。
诡异的是东哥依旧没有动作,好像没听见一样。
宝硕愈发感到诡异和发虚了,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股巨力抓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股巨力没有任何征兆,完全是凭空出现,令人防不胜防。
“怎么回事……”
还未待宝硕说完,漆黑的办公室就响起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待这声音过后,原本昏暗的走廊里愈发漆黑了,而厕所的神龛也愈发鲜红,带着一种诡异的妖艳。
之后这半条走廊又开始沉寂下来,只不过离厕所最近的一个教室,他的灯也开始渐渐的变暗,似乎是被鬼域入侵了。
这里是九班,成绩菜但量化积分却并不低,主要就还是因为他们班主任喜欢罚钱,一次违记罚5,另外成绩和对班级的贡献会记录进量化积分当中,倒数的几名也要罚钱。
在这种制度下整个班除了二十多人之外全部走了单招。
因此整个九班在年级其他几个班中显的格外安静。
这份寂静持续了十分钟,九班房顶上的几根灯棍忽然剧烈闪了一下发出了耀眼的白光,而后瞬间熄灭。
“停电了?”
一位坐在讲桌前学习的女生抬起了头疑惑道,她叫白小如是九班的班长,上自习的时候要控制好班上的纪律。
可当过班长的人都会知道这个职位的艰辛,跟老师站在一边很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在坏孩子占多数的学校中,极容易被针对和孤立。
而且老师不可能说时时刻刻罩着你,当大多数人讨厌你的时候,在班会选出表现差和表现好的学生。
到时候大多数人一投你,说不一定再有人打小报告说你坏话给你挑刺,最后直接让你辞掉职务也说不定。
更何况班里的事务并不是班长一家独大,课代表变着法儿抽你自己的作业让老师检查,劳委把重活全安排给你,你能怎么办。
就像是与全世界为敌一样,那份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由于这个原因患抑郁症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若是和同学们站在一起到最后班风麋烂,又有几人能考个好大学,所造成的不过是集体堕落罢了。
所以班长这个职位真的不好当,没什么实际权利,拥有的只是老师的信任,然而一但连老师的信任都失去了,我想,那些人应该会逼到你转学为止。
所以还请同学们多多爱护自己的班长,他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