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亚泽此时环顾四周后,突然冷笑一声,说道:“大王,时候差不多了。”
司马垂会意,便起身,拂袖,背手,大喝道:“都住手!”
司马垂一声令下,跟随进入皇城士兵刺客都缓缓退到了司马垂的身边,然而皇城中的守卫也踉踉跄跄,垂死挣扎的起身退到宫殿大门处!
混战过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将皇宫校场的地上染上了闪着幽光的红色,斑驳昏黑。
守卫们裹着残破血衣的尸骸,零落满地,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引得食腐的飞鸟凌空盘旋,发出阵阵恐怖的鸣叫,时而俯冲而下,巨大的翅膀贴地飞掠,蓦然掀起阵阵腥风,令人毛骨悚然。
司马垂见局势稳定,嘴角便微微上扬,他捋了捋胡须,给人的感觉十分亲近,笑道:“诸位忠心的大晋将士们,本王确实不愿看到尔等如此下场,事到如今,当今晋王司马玄,我的王兄,年迈昏昧,不理国事。
导致大晋国生灵涂炭,今日本王便要登上王位,重整朝纲,无论如何,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祖先打下来的江山毁于如此小人之手,尔等倘若愿意放下武器,我便不予追究!”
听到这话,守卫中一将士突然大骂一声:“你这乱臣贼子,在这里大言不惭,我等虽是小小一兵卒,却也知晓大义,你这等乱臣贼子,居然还有脸说这些话……!”
谁知这位勇敢大义的士兵,话音未落,则人头落地,刘革伟不知何时竟然闪身到了这名将士身后,且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一刀便将他的头颅砍下。
这种实力的差距不免得让其他将士为之一震,然而温亚泽见时机成熟,便在此时站了出来,言语道:“诸位将士,你等皆是大晋国忠诚的将士,今日大王有心留尔等一命,今后亦可加官晋爵,何必如此执拗呢?”
听完这些话的将士们,不仅没有投降,也没有失去男儿气节,更没有地下他们那骄傲的头颅。
他们一同站起,眼神坚定且冷漠,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他们各个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齐声喊道:“生为晋军,死为军魂,佑我大晋,江山万年!”
此一声气势如虹,响彻云霄,这就是大晋好男儿的气概……!
听到这话,司马垂瞬间感觉血冲太阳穴,头疼欲裂,却突然癫狂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好!既然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尔等!杀!一个不留!给我杀……!”
言罢,司马垂揉了揉脑袋,心想:“司马玄都快死了还这么忠心,为何不可孝忠于本王,本王差在哪里!好,既然不愿意效忠于本王,那就都去死吧!”
司马垂话音刚落,几十名身穿黑衣的刺客便原地,纵身而起,个个手持长条钢刀,朝着剩余的十余名守卫杀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时的皇宫大殿中,突然有人大喝一声!
一时间,寒光乍现,犹如天响惊雷,流星飞落,只见一杆寒铁长枪从大殿中飞出,直直的戳死,贯穿了两名刺客!
吓得其余刺客赶紧撤退,不敢上前!
司马垂也被眼前这番景象给吓的惊慌失措。而刘革伟,刘道二人却连忙闪身到了司马垂的身前保护!
见状,众人皆似惊弓之鸟!
此时从大殿中缓缓走出一老者,此人身着虎皮寒铁甲,脚踏虎头振山靴,身高八尺有余,不怒自威,白色络腮胡,剑眉鹰目,眼角褶皱,透露着岁月的痕迹,却不失那威严!
这位老者在看到司马垂后,缓缓抬头一瞥,啐了口口水,微微冷笑:“司马垂,你这小儿,竟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老夫今日就代替先王,为大晋国除了你这个祸害!”
老者说完,手掌抬起,用力一抓!铁枪便隔空飞到了他的手中,老者手持铁枪,猛的一挥!
便飞沙走石,周围便产生了强大的气场,强大的威压笼罩着整个皇城……!
此时,温亚泽以眼神示意刺客,瞬间几十名刺客飞跃而出,挥舞长刀朝着老者砍去!
老者不慌不忙,闭目……!
长枪直立,铁枪尾部朝地一砸,所有的刺客瞬间被这强大的冲击波给震飞了出去。见状,老者摇摇头……!
温亚泽见状,连忙与司马垂说道:“大王不可,轻举妄动,这老家伙武艺高强,在下已命刘革伟去调集虎贲大军,来助力我等,切莫着急!”
闻言,司马垂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没办法,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这老家伙居然来了!……敖逸山!”
闻言,温亚泽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并感到十分震惊,大管家刘道也吃了一惊,周围的将士更是看似有些害怕,氛围十分诡异。
温亚泽表情凝重缓缓说道:“原来,此人便是大晋国撼北王敖逸山,人称铁枪,据说在先皇时期曾经在边关一人对阵赵国十万大军,连斩赵国六十三员大将,逼得赵国退军,也被世人冠以“大晋城墙”的称号,就连先王都赞美他是“百年难得”,此人武力深不可测呀!”
“大晋王朝开国之初,开国五老之一敖瑞的嫡系子孙,世袭的撼北王,坐镇大晋国北部边关,北州城,也是除本王和司马玄外,最为尊贵的一位王爷!”
司马垂皱着眉头,额头布满了汗珠,可见此人是有多么的令人忌惮,就连堂堂大晋国镇南王都如此。
此时撼北王敖逸山缓缓抬头,眉宇间散发出那咄咄逼人的气场,恶狠狠的盯着司马垂,这也使得司马垂后背发凉!
“司马垂,本王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立刻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敖逸山言道。
闻言,谁知司马垂此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似疯似癫,又突然冷冷的笑道:“敖逸山,本王倒是想问问,你是何时来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