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红一拉，李冬生从酒香中清醒过来，没来得及说话，被叶红止住，用手指指指前方。

    缓过神来的李冬生看向前面的那个中年人，仔细看了一下也没认出是谁。

    对着叶红摇了摇头，见李冬生也不认识，叶红打算拉他近距离闻闻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自己清醒那天闻到的熏香味，两人起步刚准备过去，那边登记完成的钱聚过来了，说到；“我们上去吧？”

    “不是要等赵大人吗？我们在这等等他。”叶红之前听到小厮提了一嘴，现在为了能拉李冬生去闻一下，也不惜扯了个谎。

    “赵大人可不会让您等他，让您等他我就该挨骂了。”钱聚笑呵呵回到，看得出来，他跟赵大人的关系很好。

    看叶红还是没有上楼的意思，钱聚也只好在楼下等着了，但这可就苦了小厮了，本来以为是富家子弟来炫富的，没想到是钱掌柜的朋友，还好自己用点小计俩避了过去，可也就是没让李冬生发作而已，现在他们在门口要等赵大人一起，会不会告自己一状？

    就一随口说一句，‘这的小厮有点看人低啊’。

    就这一句，我就完了啊。在这当差可是个好差事，要是丢了家里没法交代，人情也还不上啊。

    想想办法，挽回一下，想着小厮就靠在了钱聚身旁的花盆旁，听着几人的谈话。

    叶红看钱聚没劝自己跟他上楼去等，反而是一起站在大堂，看着是支不走了，就主动询问道；“钱掌柜常在都城？”

    “自然常在，店面、铺子都在都城，身家性命都在这里，我可不敢出去。看着都城是歌舞升平的，但也不安全啊。”钱聚半开玩笑的说。

    “哦，看来是有段时间不太平？”叶红好奇发问。

    “这边啊，很乱的。”李冬生在一旁插话到。

    “这是都城，不会乱的，但周边势力，现在各国割据，大的战争自前年的国战后就没有了，但局部摩擦还是不断的，像我这些要出去做生意的人，土匪，强盗是一个没有，但兵患可是不少，所以我啊，学聪明了，我就不出了去。”钱聚说

    看钱聚说出的是这种话，李冬生就有些没兴趣了，假借肚子痛就跑了出去，

    叶红瞪退了旁边打算上来示好的小厮，慢慢思索钱聚的话，钱聚说出了叶红最想知道东西，各国势力啊。

    那我一个侯府的小少爷，将来不会要领兵打仗吧？

    家中从未告诉过叶红这件事，一来叶红年纪还小，没到年岁和从小患病的缘故，让叶鼎无比疼爱这个独子，军中事务和国家大事从未在家中提及至少叶红不知道。

    二来，叶鼎正值壮年，也不会怎么早培养下一代，等何况好像叶鼎更希望叶红学文？

    现在知道了算是个军阀混乱的时代，那这样的国家肯定是不安稳的才对啊，谁能允许身边有个强大对手呢？

    想到这叶红就提出了疑惑；“即便躲在城中可货物还得从城外进来吧？听您说，这六合楼的酒，就是中原而来，要是兵患猖獗，这酒楼内的稀罕吃食应是运不进来的才对吧？”

    “嗯，是这样没错，可架不住国内的权贵们的攀比啊。”虽然惊讶于叶红的全局能力，但也没在意，毕竟侯府出来的人，有些信息他肯定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些其实都算是走私？”叶红毫不顾忌的说出这词，还吓了钱聚一跳。

    “乖乖，小公子可真是敢说啊，这大家都知道，可没人敢说小公子知道为什么吗？”钱聚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想捂嘴来着。

    转念一想，之前的那些信息都是常人接触不到的，小公子知道想必是家中已经开始培养了。

    固有心提了一问。

    “那还不简单，肯定是双方都得利呗。”叶红随口回到，

    眼神还在站在门口那人的身上，那人还未离开，只是在门外看样子也在等人。

    叶红的回答让钱聚有点失望，这是谁都都能想到的事情，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小公子，双方得利当然是重要原因，可这种营生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那些刚正不阿的将军会默认此事？”钱聚有询问道，

    “哎呀，谁知道呢，说不定双方互相派间谍呢！”叶红看到那人要走，紧急之下随口就了做常见的做法。

    钱聚则愣在了原地，“间谍？这是个什么东西？密文吗？”

    没在意钱聚的表情，叶红立刻拉着李冬生出了门，看到那个中年人带着一个比他小一些的青年走到了旁边的茶馆中。

    叶红这下就纠结了，他不是失信的人，这边答应了邀约，他就一定会去，上辈子的他，在同时眼中就是个认死理的人。

    出去让李冬生让他看住茶馆门口，转头回去打算跟钱聚解释一下，顺便询问一下认不认识刚才那个中年人。

    还没走进去，钱聚就本着出来，急匆匆两人差点互相撞上。

    叶红向后有一退，正打算解释一番，就被钱聚拉着进了六合楼的大堂，之前在一旁偷听叶红他们谈话的小厮，已经不见了。

    “少主，你知道多少？”钱聚的称呼变了

    叶红吓了一跳，“少主？我吗？”

    “少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叶将军都告诉你了那些内容？莫雄为什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钱聚的问题想连珠炮一样出来。

    “我爹啊？他啥也没跟我说啊，莫管家是我不让他跟来的，他那黑脸大汉出来多吓人不是？”叶红看着钱聚的脸色有些不好，故意开了个玩笑。

    “少主，我说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您现在必须跟我回去了。”钱聚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现在的他可不像是玉器店的钱老板了，更像是为戍边的将领。

    “现在不行，我刚找到要找的人。”叶红听到他的语气，声音一下就弱了下来，面对这样一个变化如此之大的人，叶红也有点摸不准他的身份了，但想来肯定不会简单。

    “是谁？”这句话一出，叶红又被吓了一下。仿佛是回到了当年做错事被老师处罚一样。

    “公子，两人要走了，赶快出来。”李冬生从前门跑进来，对着叶红说到。

    叶红也不顾钱聚那想杀人的眼神，说了声“抱歉，您稍等我，我一会回来跟您讲清楚”就快速跑了出去。

    钱聚也不敢违背，虽然今天这个小少爷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往外说，这能说吗？不过还好，这是六合楼，什么事情在这里，都出不去，至于那个小厮。

    屏山好像缺些挖山道的，他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