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的白纱,明媚的笑脸是我工作最常见的场景。我是一名婚纱设计师,在朋友的婚纱店工作,在每天的甜蜜刺激下,我对婚姻有着强烈的渴望。可惜我明明长着校花的脸却母胎单身至今,每当我困惑抱怨老天不公,闺蜜都是一脸无奈地说“你可别冤枉老天爷了,你的脑袋糊着水泥墙,老天爷也没招,老天爷估计都想拿自己脑袋给你撞破了吧。”
我对感情的愚钝并不影响我的幻想和期待,家里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摆着我为自己定制的婚纱,镂空的肩带飘着细软的轻纱,紧收的腰线,细致的点缀着一枚枚珍珠,长长的拖尾繁复的花纹,美得像人鱼的尾。最让我满意的是面料,第一眼是温润的白色,但是转到某个角度却泛着恬静的蓝。这块布料是我毕业旅行的时候在一家古老的面料店遇到的,那门店的牌匾都磨损的看不清了,当我摸到这块布时,店里的婆婆说你来了。
一天繁忙的工作结束,回到我的公寓,今天心情着实不美丽,踢掉高跟鞋,扔下包,躺倒到沙发上,闭目养了会神,眯着眼看着自己未来的婚纱,第一次打算试一试她。穿上婚纱,望着镜中的自己,顺直的长发蜿蜒到纤腰,布料有些微的冰凉,丝滑的触感像玉,温润的颜色衬得整个人温婉可人,连神色都柔了半分。满足的原地转了个圈。“嗯,好看嗯?怎么这么晕”
“嗯好痛”浑身四分五裂的疼,迷蒙地睁开眼,墙壁上投下来昏暗的柔光,“这不是我家?!”坐起身,沐晨被惊呆了,墙上映下的光不是灯,是一排夜明珠,面前一排排的架子上,翡翠,珠宝,布料分类整齐排列,半米长红珊瑚,各种精美的瓷瓶,那叫一个多,这是一个宝库啊。身边有个被自己砸倒的架子,一地各色珠子,有一颗滚在自己手边,温润的白色透着淡淡的蓝,下意识的拿起来,这感觉怎么和自己身上的婚纱一样。那珠子握在手中突然闪出一阵白光,沐晨被刺激得闭眼,再睁开,手里的珠子已经不见了,手心里留下一个玉色的浅印。
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想明白,宝库的大门冲进来一群人,沐晨被五花大绑,扔到柴房。
“启禀相爷,沐晨珠失窃,当场捉到一个飞贼,珠子不在这飞贼身上,这贼子模样十分奇怪”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
“哦?怎么奇怪”低沉的嗓音,有着上位者的威严。“带上来我看看”
沐晨被拖进一间华贵的厅堂,这么一通折腾,脸一道黑一道白,但是那婚纱上却铅尘不染。
“怎么穿成这样?”
沐晨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方正的脸,眉斜飞入鬓,五十左右的年纪,通身华贵的古装,“这我这是穿越了?”沐晨心里想。
那相爷看到了沐晨的容貌,面上闪过高深莫测的神情“你如何进的内宅?”问的是沐晨。
压着沐晨的人眼中闪过惧怕,相府宝库,设于相府内宅深处,专人看守。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这次宝物被盗,怕是这惩罚。
“我我不知道”沐晨一脸茫然。
“宝库顶被砸了个大洞,像是从天而降”管家犹豫着开口。
“从天而降?”相爷捉摸着这句话的意思“你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沐晨大脑快速运转“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有家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这是我家乡的衣服”每一句都半真半假。反倒让人信服。
“带下去,看住她”相爷一脸深思的看着沐晨。家丁又把沐晨拖回原来的柴房。“去查一查她的来历”管家应声出去。“也许她更适合”相爷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