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你在房间吗?”
伴随着‘咚咚咚~’的声音,一个略显急促的疲态女声响起。
见屋里没有动静,询问声很快消失。
约莫两分钟后,钥匙之间金属碰撞的声音,以及门锁锁芯转动的声音传来
‘啪嗒~’锁被彻底打开,此时的门,也缓缓开启
“儿子?”
一位略显狼狈的中年女人映入眼帘,那是马自洁,曹杨的母亲
看到屋子里的狼藉,马自洁很不自然的寻找起自己的儿子曹杨,那是她此生最珍贵的存在,胜过自己的生命!
此时的床上并没有儿子曹杨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马自洁急促的走到房间中央,看向床下方的另一侧。
“呼~原来在这。”
轻呼一声,马自洁看到了儿子。
此时的曹杨,像是经历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大战,强烈的精神疲惫驱使他的身体呼呼大睡。
“啊~”看着香甜酣睡的曹杨,马自洁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
她昨天一整晚都在外面寻找曹杨
昨天午饭过后,高利贷公司的催债团伙,也就是以那黄毛为首的混混。一来到家里,就强迫马自洁拿出房产证,并威胁的放话,说不给的话,自己和这兄弟几个就不走了!
眼看着几个泼皮无赖在自己家狂妄、恶心的放肆举动
当时,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曹杨,不堪母亲受辱,抢了房产证就跑。
继而发生了下午的一幕。
马自洁打了好多电话给曹杨,但是他一个没接
她并不知道在曹杨检查完手机之后,那手机就被先斩后奏的穷奇偷偷拿走了,导致后来晚间的电话,曹杨是一个没听着。
“你大爷的,你有本事妈?你咋来了?”
突然,像是梦呓惊醒的曹杨‘腾’的一声蹦起来
看着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儿子,马自洁在放心之余,上去就拧着了儿子曹杨耳朵
“臭小子,你担心死我了知道吗,昨晚我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知道我都找到警察局了,人家告诉我没过二十四小时不立案,我就自己找了一夜,知道嘛!”
看着眼眸流转都尽显劳累的母亲马自洁,似乎马上就要落泪,曹杨一把抱住母亲
马自洁看着自己儿子的举动,感受到孩子、母亲之间的血缘纽带,逐渐平静。
“妈,我以后不乱跑了,我长大了,从此让我来支撑这个家吧!”
曹杨显然不是第一次哄自己的母亲了
“贫什么嘴,一点小毛孩子,你支撑啥,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赶快复习去,我和你们班主任请假了,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听见没有!”
看着一本正经的儿子,马自洁拭去眼角的晶莹,但还是故作严厉的教育儿子。
趁着空挡,曹杨想找书包,炫耀自己保住了房产证,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堂堂八尺男儿,居然只穿着一条裤衩。
额
“好的妈妈,哎,妈~”推搡着母亲出去,马自洁还想多说什么,曹杨根本没给机会。
洗漱间里
双手撑着洗脸台一侧,曹杨扭头照镜子,看着光秃秃的后背,正在疑惑穷奇纹身为何不见?刚刚反应过来的他,差点吓死,好在纹身奇诡的消失了。
心念一动,凌晨时分,体内所凝炼出的一丝炁,像游鱼般在体内遨游,当游走在脊椎神经的时候
“嗷~”低沉的,犹如虎啸般的声音兀的冒出
随即曹杨看到,自己的整个背部及胸前不多地方,氤氲出淡淡黑色气息,继而,一尊面目狰狞,似牛似虎般,却有巨大鹰翼的异兽立体纹身浮现!
并没有选择惊慌,曹杨似乎理解炁对于穷奇纹身来说,才是激发的关键,之前显露纹身,大概是穷奇在自己体内的缘故,现在穷奇似乎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识海。
用最快速度洗漱,穿好衣服,并打扫一番房间
“得赶快寻找故事才行,毕竟穷奇没靠谱过,进度我不好把握!”
说话间,曹杨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当代哪个高中生没有俩手机,不然自己晚上交给自己父母保管的手机是哪个?
打开浏览器,曹杨尝试在网络上寻找,他随便找了个古宅鬼故事。
额,看了将近二十分钟,身上的纹身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穷奇告知在故事搜集百分百的时候,纹身会发热发光,但是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估计网络观看是没得效果的。
“果然,取巧的方法行不通嘛!穷奇当时说过来着,要我自己去搜集的!”
“哎,出去找找灵感!”
曹杨短暂的告别母亲,并且委婉的拒绝了马自洁女士与他共进早餐的要求,随后像名绅士那般,礼貌的在母亲的语言攻击下,夺路而逃。
踱步在小区的花园小径里,曹杨正打算何处去搜集故事。
毕竟那个不靠谱的穷奇只给了他七天时间,曹杨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那鸟虎真不真弄死自己。
‘卟卟~’
低沉的汽车喇叭声传来,因为居住的地方是别墅区,曹杨见过不少豪车,在没出汝瓷那件事情前,自己那父亲开的就是不错的商务豪车。
小径旁的大陆上,缓缓开来五辆极其奢华的百万级别豪车,前方四辆并作两排,赫然是开路用的。后面跟着的,打眼看是一辆老板或明星做的保姆车。
曹杨忽地抬头,正好看到了坐在保姆车后座的魁梧男人,俩人‘深情对视’上了。
“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狗大款啊!“仇富的曹杨一声轻叹,哎!可悲啊,自己年龄还小,还没到年龄过上公子哥的生活,就家道中落了。
“曹华!!!”那禽兽父亲再一次成了“仇恨转移”对象。
‘呼,呼~’汽车呼啸而过
看着车子朝自家方向走去,曹杨没有多想,自家欠着一屁股债,亲戚朋友不躲着就算好事了,自己可没天真到以为自己还有个富豪亲戚。至于讨债,就更不可能了,
曹杨家的欠款大多来自银行,只有很小的部分来自高利贷
那个量级的豪车,烧点油、加上点磨损,就要超这个价了好不好。
一面思考,一面怨恨着某人,曹杨不自觉间,走到了别墅区的门口,也就是保安室附近。
只见正巧这时间,一个身着光亮制服加皮鞋,左边裤带别着警用甩棍,右手端着泡茶有的透明玻璃杯的老人,正准备出保安室。
上衣口袋揣的对讲机,以及胸口上亮闪闪的‘保安’两个大字,无不展示老人的身份。
老人从保安室缓缓出来。
步伐沉重,老人右脚似乎有些不便,看到曹杨,跛脚老人转平静为笑意道:
“小杨,出来玩啊!”
“哎!张大爷早啊!”曹杨不失礼貌的问好
保安厅旁边的洗漱池很低,张大爷想弯腰冲洗一下残留着茶叶的杯子,右脚的不便使得他动作怪异。
“哎呦!您歇着吧,我来我来!”曹杨步伐轻快,三两步走上前去。伸手接过杯子。
“哈哈,你小子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哈哈哈!”张大爷没有拒绝孩子的一片好心,由着曹杨打开水龙头,帮自己清洗杯子。
气氛十分融洽
“张大爷,我记得您以前是当兵的吧?”
为了缓解尴尬,曹杨没话找话的顺嘴一说。
“嗯,呀~,好多年之前的事情喽,当时还在东北对了小杨,我记得你妈妈就是北方人吧!”
“昂对呀,我妈就是东北人”
曹杨母亲老家在东北,娘家距离黄江市距离特别远,又似乎是在农村,即使乘坐高铁也要十几小时,这还不算之后转车的时间。
母亲没有怎么提过这档子事情,似乎是没什么实在亲戚在世了,曹杨记忆中也没母亲老家的记忆,应该是没有去过。
“哎~”张大爷长叹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跛脚,怀念的道:
“东北是片好地方啊!当年在东北当兵,要不是遇到那档子怪事,说不定我呀,就在那落户安家喽!”
张大爷似是唏嘘,但更像感慨般说道。
“怪事?什么怪事?”
下意识的,曹杨问出这个问题,毕竟他现在满脑子里就想着怎么收集灵异故事呢!
看着一脸求知欲望的曹杨,张大爷故作神秘的说了句:
“进来聊进来聊,外面太热啦,燥得慌,来,我开空调去。”
‘薄脸皮’曹杨本来没好意思打算进去,但是一想到外面确实挺热,自己又没什么线索,于是就顺坡下驴的进去了。
“坐坐坐,别客气,喝水不喝?”似乎是曹杨愿意来和他说说话,张大爷看起来很开心。
看见曹杨落座,但是摇了摇头,张大爷也没再推搡
“兹~啊”张大爷呷了一口刚倒的茶水
“小杨,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我们还没发现、或是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曹杨颔首,自己就是玄幻的集大成者
“大爷跟你讲讲,你就当故事听啊!大爷自己了解一部分,其他也都是听人讲的!”
张大爷开始了他的表演
半个小时后,曹杨大概听完、梳理完了事件经过:
当年,张大爷,也就是张军,当年就任职于化市的自治区边防部队。
一切的开始,都要从一家不入流的小旅馆说起。
在化市的某个地方,有个老板和妻子经营一家叫“鹏鹏旅馆”的小店,楼层不算很高,而且装修并不好。但是经不住它便宜啊,更是不用身份证,这种好地方哪里找?那些逃窜犯和黑户就喜欢这种地方。
老板张鹏也算是个狠人,至少在附近比较权威的了。最早前是跟着那些个大混子,专门收人家保护费的,长的吧,人高马大的,又花钱在老家村口找了个刺青的老头,早早的就纹的一身墨水。啊,属于是左青龙,右米老鼠的!
这样的人从良之后呢,做的这生意吧也挺仗义的,经常一些黑户啥的,有时候实在是没钱啊,就求他收留几晚。东北入冬的天气不是闹着玩的,你敢留宿大街,这鬼天气就敢把你冻的邦邦硬!
这年冬天
转折就在某一天,这天张鹏媳妇早早就关上门,告诫张鹏,今天不做生意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边带着哭腔,张鹏的媳妇一边拍着手,坐在门口哭唧唧的说着
“这虎哨子娘们,到这嘎的还哭上了,又咋了这是?”
张鹏愠怒的说,好歹大老爷们搁家也要面子的,更不说楼上还有租客,听到了像什么话呢
“还咋了?你个损种我告诉你,那刘思安住几回了?这回多少天了?他给过钱没?”
“你还装个大款了,我告诉你,在赔钱老娘就跟你拉倒!”
张鹏媳妇赖唧唧的掰扯道,给张鹏都唠烦了。
刘思安,是张鹏原先一起混的兄弟,后来散伙后,去华夏最南方的大云市打工。
听说好像惹上人命官司,跑去东南亚了,几经周转才偷偷回了化市,现在是通缉犯。张鹏念及旧情,多次收留他。
正闹着,楼梯口出现一个身材瘦小的憔悴男人,看似好像是热带地区的人,干瘦干瘦的。那人正是刘思安。
“鹏哥,还是你仗义,别人见都不敢见我,我正巧要和你说一声呢,我就先走了!”
刘思安听到了张鹏两口子的对话,无论咋样,他都很感激张鹏。
“走你奶个孙子,你有鸡毛地方去啊,就消停隔着呆着!”
张鹏一声大吼,像是怕刘思安不给自己面子,直接给他轰回房间
刘思安只能听到楼下张鹏的吼声和他媳妇的哭声,叹了口气,做了个决定。
晚上12点多。
看店的张鹏被人轻拍叫醒
“嗯?谁?”张鹏眯缝着眼,赫然发现眼前正是刘思安
“鹏哥,你是我一辈子大哥,我不是人,起先有事情一直瞒着你!”刘思安一边打自己嘴巴子,一边郑重的朝张鹏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