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董昭,今年15。住在南海市楚亭学院学生宿舍一带,未婚。
课外没有什么活动,每天最晚8点训练回宿舍。
我不抽烟,也没有喝酒的习惯。晚上11点睡觉,保证睡足8小时。
睡前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分钟的舒缓运动暖身再睡觉。
基本能熟睡到天亮。像婴儿一样,绝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连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到头来,出于某种很是想要说说看这种名台词的心理。
董昭还是上台说出了这段来自某位上班族的自我介绍。
虽然因为年龄和职业的关系,稍微调整了一下里边的内容。
又因为宝可梦训练家本身,就是一个追求胜利的职业;
也没有接着咏唱后边:
“我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平静的活下去。
胜负,输赢是我最不喜欢计较的。”
这种听起来还是略显虚伪的台词。
而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人知道何为jojo的缘故。
虽然大家对于董昭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多少是觉得有些奇怪。
但出于对新同学的体贴,台下的同学还是很给面子的鼓鼓掌。
至于在学校这么应景的地方,咏唱这种名台词会不会触发什么奇怪的flag。
那董昭只能是庆幸自己的背后没有什么触之即死的粉红大猫猫;
而台下同学们的身边也同样是没有什么密密麻麻的奇怪小昆虫。
就算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
可那至少不会是某个同学,因为今天右手先碰到教室的门把手。
从此就消失地无影无踪的那种,足以轰动整个南海市的大事件。
“好,这不是挺好的自我介绍嘛。”
并没察觉有什么异样的杨老师,很是快活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在示意董昭可以到教室后排的空座椅上落座的同时,也对着底下的学生说道:
“那么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了,我也再次强调一下:
董同学在下边2年半的时间里,就是我们98届(3班荣辱与共的一份子。
因为他是中途入学,之后又有孵化假期的缘故。
所以在我们宝可梦科的课程上,董同学可以说空缺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微微瞥目,杨老师的目光就接连教室内的数位学生身上扫过。
在经历了一系列眉头低垂、嘴角抽搐、扶额叹息这种极为夸张的反应后。
这位原本董昭还把他认作是一名值得信赖成年人的年轻教师。
终于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一位看上去就叫人觉得还没睡醒的女孩身上。
‘不是,与其说是还没睡醒,不如说人家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打算吧?’
看得出来,这位女孩大概是已经摸索出在教室里该如何趴着睡觉的秘方。
即便是整个人以董昭看了都觉得。
她的手臂和额头在这之后,一定会为此而隐隐作痛的姿势趴在结实的桌面上。
可是她却依旧能够睡得极为香甜。
就连作为班主任的杨老师都已轻轻拍着手上卷做一束的课本。
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前,注视着她鼻端被呼气吹起老高一阵的头发都没能察觉。
“柳同学,柳同学?醒一醒,柳同学。”
“呼…呼…”
兴许是因为杨老师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温柔;
甚至都到了可以去应聘asmr助眠主播的地步。
就算是这位女孩一旁,看着就像是她朋友的短发女生一直在拉扯着她的衣角。
甚至都快要把学院统一采购,质量绝对是有保证的校服都快拉到脱线的程度。
但这位看着就知道她睡得极为香甜的女孩,还是没有什么要清醒过来的征兆。
“哈~真拿你没办法。”
就像是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
杨老师略显无奈地从后腰处摘下了一枚极为普通的精灵球。
摁下中间的开关之后。
前两天董昭也有在新生对战赛上见过的铜镜怪,便在一阵红芒之中欣然登场。
“好,大家的耳朵都已经捂好了吧。
嗯?董同学,对,就学着你前面的林同学,把耳朵堵上就好。”
杨老师就这么略显疲惫的嘱托了一句。
而全班的同学对此也像是见怪不怪似的,很是熟练地将自己的耳垂塞进耳洞。
要是有人的耳垂比较薄的,就用事前准备好的耳塞,或是用大拇指摁住耳廓。
总之在很短的时间内,除却还在沉沉睡着的女孩之外。
这般班上的所有学生及老师,都已经做好了保护自己的耳膜不受折磨的准备。
巡视一圈之后,杨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只是朝着他身侧正快活地上下起伏着的铜镜怪点了点头。
随后,便有一道董昭后来完全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刺耳声”在教室里回荡开来。
对此董昭表示:自己从未如此地希望能有一副厚实的“福耳”在这时派上用场。
若不是这阵几乎就快要穿透教室隔音工程的“刺耳声”仅仅就持续了3秒不到。
只怕董昭和一旁的几位同学,就都快要忍不住派出手持的宝可梦。
来个以下克上,好让发出着恼人声响的铜镜怪好好地睡个回笼觉。
“咕…”
这是原先还趴在桌面上睡得正香的女孩,被“刺耳声”唤醒后发出的嘟囔声。
虽说原本就算是被人死命拉扯衣摆也没有醒过来。
但说到底这位女同学也就是睡着了,而不是在教室里昏厥了过去。
而如果有人在先前那种充斥令人厌烦要素的刺耳声响中,还能够继续熟睡。
那若是要董昭来说。
恐怕此人睡觉的功力,就已超过了一天最少需要睡眠18个小时以上的凯西。
甚至还要超过了卡比兽或请假王之流。
仅次于传说中的睡午觉大师,被誉为世上最没用小学四年生的那位大人之下。
不过很显然地,这位女同学距离93秒就能入睡的至高境界还是太过于遥远。
最终还是拗不过在一旁隐隐散发出超能力波动的铜镜怪。
揉搓着自己两只还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皮,很是困难地抬起头来含混道:
“咕…怎么了,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了吗?”
有些意外的,这位女同学的发言并没有惹来一阵哄笑。
就连一旁紧紧盯着她的杨老师在等了好一阵之后,也还是放弃了说教的想法。
最后说出口的,就只剩下一句透着无奈与讨好的:
“如何?柳同学,我们教室的桌子睡起来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