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答:“你他来他去,倒是说个名字啊?上面二十几个道士呢!”
祁舞露出无辜的眼神,轻声道:“月长哥哥。”
“谁?”李画觉得有点耳熟。
阿肆一听到这个名字,抖了一下,然后十分僵硬地装作耳聋,若无其事地走上去,抓住祁舞的手就开始强行岔开话题:“你这镯子我取了啊!”
阿肆取镯子祁舞倒没反对,她只是在阿肆刚碰到她手的时候就发出十分扭捏的呻吟:“啊!疼!”
井底本来就不大,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她的浪叫。
李画赶紧把惊呆的阿肆耳朵捂住:“小孩子家家的走开走开。”
阿肆申辩:“师娘,我都还没碰到她。”
“行了行了知道知道。”李画将他推到一边,“你要不先出去吧,我自己去摘。”
果然是妖修,这绿茶手段挺脏。
阿肆完全没有意识到原因,只寻思是不是师娘嫌自己笨手笨脚,便嘱咐:“那师娘你取的时候按住那个绿色宝石,它就打开了。这降妖阵很厉害的,很安全你别怕啊。还有,妖修胡说八道你别听她的。”
蜘蛛网上的女妖精又在呻吟:“啊,小哥哥,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李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推带踹赶紧将阿肆赶进电梯,这才发现这小型电梯没有缆绳,竟是磁悬浮的。
电梯启动,嗖的一下就飞上去了。
见阿肆走了,女妖精伤也好了,也不疼了,睁眼看着李画头一歪,嘲笑问:“刚上去的小孩是你情郎吗?”
李画答:“你没听他喊我师娘啊?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
祁舞满不在乎:“都元婴了还装什么?嫂子和师娘,不是最好玩的吗?”
李画由衷:“变态还是你变态。”也不与她多说,就要去解祁舞的手环。
祁舞并没有挣扎,反而细细地打量起李画。
“妹妹,你的戒指真漂亮。”祁舞柔声道。
李画没理她,使劲按那个绿宝石,怎么都按不动。
“用点劲嘛。”祁舞反而指导起来。
李画仔细看了看那个机关,原来竟有个卡针,于是将卡针一抽,绿宝石啪嗒就按下去了。
祁舞有些不悦。
取下手环,李画立即就戴上,准备出去。
“你慢着。”祁舞叫住她。
李画回头。
“我知道你跟那个小孩是什么关系。”
李画不明所以:“然后呢?”
祁舞挑眉:“我也知道他喊你师娘,是什么意思?你是月长哥哥的妻子对吗?”
这个月长……哦,想起来了,谢月长。
“so?”李画看出这是个有点故事的女妖怪。
祁舞神秘地说:“他对你很冷漠吧?”
李画没啥耐心:“你一次性说完。”
祁舞偏不:“你想听就等着。”
李画扭头就走:“爱说不说。”
“别别别。”祁舞服了软,“你若是他的妻子,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可是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你要不要听?要听你就过来。”
不是嘲笑她,李画这样的海后,还要别人教她谈恋爱?谢抚谁爱搞谁搞去,典型的付出回报不成正比,感情付出血本无归的那种,及时止损才是正途。
李画完全不理她,仰头看井口,寻思这电梯怎么没下来?
而此时的井口,众道士看着熄火的箱梯,整在商议对策。
“怎么就突然停电了?”
“是有人在八仙塔里动了手脚,是不是有妖修混进来想救祁舞?”
“那得快些动手了!”
只有阿肆关心:“那我师娘还在下面呢?”
老道士安抚道:“无妨无妨,真人莫急,这供电一会就恢复了。眼下时辰快到了,先要开阵传送祁舞,不然一会空间入口错过就要等明天,夜长梦多啊。”
阿肆一想也对,反正阵法只识别妖气,李画多待会也没啥。
见电梯还不下来,祁舞又道:“反正你走不了,过来听听,兴许有用呢?”
李画又等了一会,喊了几声没人应答,便回头看几眼美女,可瞧着瞧着突然目光一聚。
祁舞问:“想听了?”
李画全然不管她说啥,问:“你这裙子哪里买的,挺好看的。”
祁舞意外:“衣襟处有作坊绣标,你自己看呗。”
李画还真凑过去,伸手翻她的衣襟。
刚翻到作坊名字,只感觉面上一道香风扑来。
她抬眼用手挡了挡,却是祁舞在对她吹气。
“你干什么?”李画连忙躲开。
祁舞得逞般笑了:“觉得你漂亮,逗逗你咯。”
这香气刺鼻,在空气里死死地环绕着李画散都散不开。
祁舞警告:“小姑娘,这是我的迷烟会扰乱心智,让你不能修行,呵呵,你我都得不到的男人,你就别想了。”
李画拍了拍身上,很无语:“美女,你要当谢抚的冤大头你就去,我跟他真的没啥关系,我马上就要跟他和离了,你别搞我。还有,你都修仙修了至少几百年了吧,怎么还长恋爱脑啊?天下男人那么多,追不到的男人就不要勉强了。”
祁舞却听不进去。
“几百岁的人了,马上都要喂龙了,还在想个狗男人,你跟他有故事,你拿他有办法,也没见他来搭救你啊?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还要来教我,”李画正骂的起劲,突然感觉手上的戒指发烫。
紧接着……
“祁舞,你后面蜘蛛网怎么在发光?”
话音刚落一道光柱自井口而下,将她二人笼罩其中。
光线太强,刺得李画睁不开眼,她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被那枚戒指向外拽着,那力道好像要把手扯断一般。
与此同时,流云渊上一个白衣身影毫不犹豫地坠入深渊口中,朝着深渊底下那道名为云之眼的漩涡疯狂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