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辽东的严峻形势,曹操经过群臣的举荐,知道了袁可立这个人。
袁可立,字礼卿,号节寰。万历十七年进士,为官刚正不阿,敢于为民请命,是难得的清官廉吏和抗金名臣。
乾清宫。
“臣袁可立叩见陛下!”
曹操挥手示意,让王承恩将御案上的一本奏疏递了过去。
“袁爱卿,你的这篇奏疏写得很好。”
袁可立双手接过,翻开一看,竟是曾经上书给熹宗帝的一本奏疏。
曹操道:“卿提出来这七条建议,朕觉得很好。收残兵,以省调募;出奇兵,以图制胜;明赏罚,以振法纪;慎防守,以固封疆;实京营,以固根本;多储资粮,以防未然;破格用人,以期实用。”
袁可立已猜到陛下这次召他进京,是想重新启用他。
但是,在他的一生挚友高攀龙死后,他就决意不再入仕。
“禀报陛下,臣年岁已高,不再追求功名利禄,现在只想颐养千年。”
“你的事情,朕已知晓。如今阉党覆灭,朕也给高攀龙平冤昭雪。朕想派一人平辽,只可惜朕身边无人可用。经过良臣举荐,朕知道了你,欲封你为蓟辽督师,赏尚方宝剑,执掌辽东大小战事。”
袁可立再次叩首:“陛下举贤任能,重用举人宋应星的事情,臣皆已知晓。只是老臣有心无力,唯恐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曹操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朕从来不强迫于人。昨日朕偶得了一首诗,颇为赞赏。兴致勃勃地背了下来,朕现在背给老大人听一听。”
说罢,曹操拿起一把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背道:“甲子仲夏登署中楼观海市”
这个题目一出,袁可立的全身忍不住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余建牙东牟,岁华三易。每欲寓目海市,竟为机务缨缠,罔克一觐。……仲夏念一日,偶登署中楼,推窗北眺,于平日沧茫浩渺间,俨然见一雄城在焉。……岂海若缘余之将去而故示此以酬夙愿耶?因作诗以记其事云。
登楼披绮疏,天水色相溶。
云霭洚无际,豁达来长风。
……”
袁可立听着陛下背自己曾经写的诗,忍不住感动地老泪磅礴,掩面而泣。
“请陛下不要再背了,折煞老臣矣!”
曹操道:“朕非常喜欢诗词歌赋,你的这首诗大气磅礴,与你的为人一样。前半生行于官场,不畏权贵,断案如神,敢于直言。后半生与孙承宗、毛文龙,三方布置辽东,收复失地。使得抗金局面焕然一新,收复失地千里。你对大明,功劳卓著。”
袁可立道:“陛下折煞老臣,臣愧不敢当啊!”
“你当得!只可惜你不再为大明出力,如今后金时常犯边,百姓生灵涂炭,朕却无可奈何。每每想到此处,朕就极其揪心……”
话没说完,袁可立叩首道:“陛下忧国忧民,一心为江山社稷着想。臣被陛下的精神感动,愿意再次出仕,为大明效力!”
曹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朕就知道,你的心中有国,你的心中有大明。”
……
袁可立成为蓟辽督师,巡视辽东防务。
曹操赐给他一把尚方宝剑,如果有人闹事,可以先斩后奏。
离京之时,袁可立接过尚方宝剑问:“陛下,您怎么看待皮岛总兵毛文龙?”
“毛总兵占据皮岛,就像是扎进后金的一根毒刺,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后金的行动。”
“陛下,虽然毛总兵是老臣当时一手推荐出来的,但是如今飞扬跋扈,难以驾驭。”
曹操道:“不妨事。只要他不归降后金,不叛离大明。朕恩准他在皮岛逍遥自在。”
袁可立闻言,感叹道:“老臣今日领略了陛下的宽广胸襟,感到万分汗颜。国遇明君,大明幸事!”
送走了袁可立,曹操道:“王伴伴,派出船只,传朕的旨意,让毛文龙速速进京。”
“是。”
一切安排妥当,曹操来到坤宁宫,好多日子不见周皇后,还真有些想念。
周皇后非常喜爱茉莉花,坤宁宫内有六十余株茉莉,花开得极其繁盛。
每天清晨,周皇后摘下花朵,扎簇成球,缀于鬟髻。
所穿的衣服也都带着茉莉花香。
清晨醒来,周皇后柔声问道:“陛下,今个儿想吃什么?臣妾给你做。”
“你煲的乌鸡汤最好吃。”
“陛下稍等,臣妾这就去做。”
“现在时辰尚早,吃饭不着急,你先陪朕练上一套枪法。”
曹操宽衣解带,换上了一套常服,与周皇后一起操练起了枪法。
……
皮岛,又叫东江,在登、莱沿岸的大海中,全长八十里,不生长草木,远离海岸。
北岸与后金界只相隔八十里的海面。
皮岛到京城的直线距离大概五百多公里,如果走陆地,需要绕道山海关,距离更远。而走海路,乘船便可直达津门码头。
毛文龙收到诏书后,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他太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少时不喜读书,不事生产,游手好闲。出走投奔叔父,袭其职为百户。
天启元年,升任辽东巡抚王化贞标下的练兵游击,率兵两百攻破后金镇江而名声大噪。
袁可立当时节镇登莱,在皮岛设置东江镇,任命毛文龙为副总兵,加授平辽总兵官,赐尚方剑,加封左都督。
之后在天启年间,毛文龙招募流民、整训军队,实力骤增。
虽然手下仅有三万兵马,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徒。逐渐成为一个稳坐岛中,享受荣华富贵的“土皇帝”。
袁可立支持他,说到底是因为能打仗,这正是一个战略家的眼光和独到之处,而非站在远处隔岸观火指手画脚之辈所能相比。
袁可立不参与争斗,公正立朝。
阉党诬陷迫害东林八君子之一的高攀龙。
高攀龙是袁可立的一生挚友,两人相识相交三十七年。
高攀龙最后不堪屈辱,投水自尽。
袁可立也因此心灰意冷。
阉党又用毛文龙谎报满浦、昌城之捷,去轮番攻击他。
袁可立迫于朝官的压力,辞官回乡,毛文龙再也无人能御。
如今袁可立重新被崇祯帝启用,任命为蓟辽督师,而他自己也被下诏进京。
这次进京,他带来了三个心腹——耿仲明、尚可喜、孔有德。
曹操看着到来的四位猛将,心中已有了计较。
毛文龙曾经犯下的罪,随便拿出一条都足够杀头,可还敢只带着三位心腹到来,足见此人的胆气与魄力。
同时也暗暗告诉他,皮岛上是有三万兵马的。
曹操想明白了,说道:“毛将军勇武不凡,占据皮岛,抗拒后金,朕甚欣喜。这次召你前来,是想论功行赏。”
“来人!”
曹操一招手,将早就准备好的金银财宝和一块免死金牌让人拿了出来。
“毛将军,朕现赐你为奉国将军爵,赏金一万两,皮岛赐为封地。”
毛文龙明显吃了一惊,来的时候战战兢兢,强装着镇定,其实很害怕皇帝突然一声令下将他拿下。
万万没想到,皇帝召他前来,是进行封爵,而且要把皮岛赐予成他的封地。
他同时心里也明白,皮岛成了他的封地,他就会与后金死磕,誓死守住。
除非后金同样给他封侯封地。
毛文龙立即跪地叩拜:“谢陛下!”
曹操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朕相信,毛将军你是百年难遇的将才,朕将皮岛交给你,希望你能建功立业,再创佳绩!”
“臣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