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老神仙,我这几个弟弟妹妹能否一块拜老神仙为师。
李明吉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几个没有灵根,根本无法修行,我只能带你一个人走。
大乞丐听后有些失望,转身看向这几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小乞丐,瞬间想到了相识的点点滴滴。
有一年冬天,他染病,落魄街头生命垂危之际,是大虎和二虎的父母将他接到家里,给他请大夫,给他抓药,大虎的母亲更是一天一夜没睡,守护在他的旁边,一遍又一遍的用毛巾敷在他额头替他降温,待他醒来,又杀了家里的唯一一只老母鸡给他补身体,那是他记忆以来第一次吃到的热乎的肉,也是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
王兴隆,他的父亲生前开了一家私塾,教附近有钱人家的孩子读书写字,他的父亲允许他旁听,唯一的要求是让他打扫卫生,一间破小屋有啥可以打扫的,他明白,那是王兴隆的父亲对他的尊重,让他有了唯一的一丝丝尊严。
大丫,就是那个唯一的小女孩,他的父母生前开了一家面馆,每当他乞不到饭时总允许他去吃那些客人吃剩下的残羹饭汤,若是没有,他们会单独给他做一碗,有时会是小小的一碗,有时会是一大碗,毕竟他们家也不富裕,会根据自己的收入来绝定给这个小乞丐大碗面还是小碗面,若是没有大丫的父母,自己或许早就饿死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吃百家饭长大,有许许多多的人曾对他帮助,曾施舍过食物或衣物。两年前,天下大疫,有许许多多的人死去,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有多少父母失去孩子,又有多少孩子成为了孤儿,又有多少孤儿没死在大疫确死在了这该死的世道里。
他眼前的这些弟弟妹妹,他们的父母生前曾经帮助过他,所以,他把他们集合了起来,带着他们一起活下去。而现在,有一场天大的机缘等着他,他看着这群依靠着他活下去的弟弟妹妹,看着他们的眼睛,这群人的眼中有不舍,有害怕,有羡慕,但他看到更多的是无助。
尤其是大丫,眼泪在眼角含着,努力的不让他掉出来。这一刻,他笑了,起身走到大丫的身旁将她抱了起来,亲吻了一下大丫的额头,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说道:走,哥哥带你回家!
听到这熟悉又亲切的安慰,大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哥哥我好怕,我怕刚才你走了就不要我了。
大乞丐轻声安慰到:傻瓜!哥哥会永远照顾你,保护你,就算你长大嫁了人,哥哥也会保护你。
大乞丐安慰了一下大丫后转身向李明吉拜下说道:多谢老神仙抬爱,能看中小子,将小子收为弟子。但小子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恐怕要寒了老神仙的心,小的给您磕头赔罪了。
李明吉瞬间切换成了李高人,李高人侧身躲过了这一拜,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仙道渺渺,世日无常,既然你不愿得这天大的机缘,老夫也不强求,随你吧。
这个世界上也有部分人因为舍不得亲情不踏入仙门,但他第一次见是为了照顾几个毫不相干的人而放弃仙门的,李高人双指一点,地上又出现了十升灵石,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来大丫穿上衣服,旁边有小乞丐说道。
我不冷,我不穿,大丫一脸嫌弃的说道。
快,大丫犯病了,又开始说胡话了,来几个人帮忙,强行给她穿上衣服。
我真的不冷,我没病,我不穿衣服,穿了我热,大丫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李明吉向小女孩看去,这寒冷的冬天,小女孩身穿单薄,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点冷的意思,也许是得了什么病。李明吉绝定走之前将小女孩医治好,算是答谢刚才的三拜九扣大礼,于是走到小女孩面前说道:老夫略懂医术,小姑娘伸出手来,让老夫给你看看。
李高人把手放到大丫的手上替她把脉,只见李高人脸色先是皱眉,然后一惊,然后眉头舒展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又是皱眉,又是一惊,面部表情多姿精彩,变幻无常。
看的身旁的小乞丐们大气不敢出,一愣一愣的,吓得大丫更是不敢出声,眼泪在眼角含着,努力的不让他掉出来,生怕自己要死了的样子。
当李高人高深莫测的将手放到大丫的手腕之前,他是自信的,对于他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凡人吗?只要不死,没有什么病是治不了的。
当他把手放到大丫的手上之后,一把脉并没有发现什么病,于是眉头一皱,没有病,难道是没检查出来,后来一仔细检查,真的没病,又一惊,难道凡人世界竟然有自己看不出来的病,不能啊,这么冷的天小女孩竟然感觉不到寒冷,身体竟没问题。然后瞬间想到了体质,他释然了。
这小女孩之所以不怕冷,她是冰系体质。难怪刚才用法眼看不出什么病来。这个世界有一些体质,不需要灵根也能修炼,因为这样的人,自身就是灵根,冰系体制,若是修炼冰系功法能事半功倍,其他体制同理。
李高人想明白了,他根据已知的几个冰系体质对比,准备看看是哪种体质,因为体质也有优劣。但是看了半天他看不出来,他把所有见过的冰系体制及在书上见过的体制一一对比,只能看出这体制很厉害,很强,就是叫不出名字。
因为李高人见识有限,大丫的体质乃位列《天下体质排行榜》第九名曰:寒冰魄体!李高人出生在这鸟不拉屎的天涯海角地域,活了几百年都没出过酉州,甚至他连天下体质排行榜这样“高级别”的东西都没听过。
但是不妨碍他能看出这体制很强大。他瞬间想到,若是大丫能拜他为师,几百年后,天涯宗至少能出一位比当代老祖还厉害的人物,那天涯宗绝对能发扬光大,那不是他和他的师兄一直想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