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东说:「霍兄弟,你比我聪明多了,你说有什么好的法子,教教我?」
霍不强说:「办法很简单,让他们早点抱上外孙呗,假如你女朋友怀孕了,恐怕她父母就会主动让你们结婚了。她不是还有个妹妹么,让她妹妹招个上门女婿也行呀。」
他在想:你不会是说,你女朋友跟你关系很纯吧?
现在男女交往关系很纯的恐怕不多了。
黎华东挠了挠头说:「我也想,可是每次阿花都很谨慎,坚持要做好安全措施,不然就会不高兴。」
霍不强笑道:「可以灵活一点,比如在小雨伞上面开个洞,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平时在你女朋友面前多表现一点,多送几次礼物给她父母。」
黎华东说:「还是你点子多,难怪阿莲自碰见你后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霍不强想:「关于阿莲的事情,问阿花她肯定不会说,从黎华东这里侧面问问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说?」
他问:「阿莲在这里,应该也谈过几次男朋友吧,怎么就没有成呢?」
黎华东看了他一眼说:「她以前要是成了,现在就没你什么事了。」
他说:「女孩十六七岁开始就有男孩子追了,除非长得实在丑的。阿莲这么靓的妺子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以前听说她跟宾馆一个保安谈过一段时间,但是那保安下班后跟老乡去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挨抓了判了几年。那家伙是个贵阳人,长得比我还高,凭自己有几斤蛮力,动不动就跟人家动手。当时说阿莲不愿跟他在一起,两人已经分了,那家伙就喝闷酒喝醉了,老乡约他去打架,他上去就用酒瓶把人家头开瓢了。」
霍不强惊讶地说:「卧槽,这家伙关了几年出来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黎华东说:「这可难说哦,你不会是怕他的吧?若是怕他,现在退出应该还来得及。」
霍不强说:「切,我怕他?阿莲当初跟他已经分手了,就算是当初没跟他分手,他挨抓进去了,难道还会等他不成?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他敢打她主意,我一定灭了他。」
他内心想:这事还是要找个机会问问阿莲,看她怎么说。
以前你跟谁谈过我不管,但是跟我以后,一定要保持纯洁。
若是还跟别的男人有半点藕断丝连,我肯定会快刀斩乱麻。
六点左右到了汕亚市区。
期间黄馥珮还打他电话:「你过汕亚来没有?」
霍不强告诉她:「半小时就到了。」
黄馥珮告诉他:「我们在车站附近的便民旅社,要么一起来这里住?」
霍不强说:「我过去看看再说。」
他银行存拆上有几十万存款,在外面肯定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酒店住宿费七八十,一般的旅社二三十块,但是居住环境不一样。
到了汕亚汽车站,在旁边便民旅社门口,看见黄馥珮和林全胜两人,眼睛望着人来人往的车出神。
霍不强按了按喇叭。
黄馥珮看见了,朝他走了过来。
她说:「昨晚我们是住在这个旅社的,还差不多,收费也不贵。你们两个是不是也住这里?」
霍不强跟她介绍了黎华东。
其实她和林全胜来这旅社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几个正规一点的酒店,他们没有结婚证不能住在一起。
现在的社会虽然到处都有藏污纳垢的现象,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得冠冕堂皇的。
大酒店会有不少***女去塞卡片,单身男顾客会私自
带快餐女去解决需要,但是你若是跟一个没有结婚的异性在一起住宿,给城防队抓住了,是会挨重罚的。
小旅社才不管这些,只要给钱,谁住他都不管,有些跟城防队的有交易,当天晚上会查哪一片,首先会有人通风报信,提前做好预防,一点事情都没有。
小旅社会招几个社会女青年,专门赚单身的男旅客快餐生意。
霍不强知道这种小旅社,卫生很差,而且安全系数也不够,新的皮卡车放在旅社门口,都有被盗的风险。
他指着对面不远处那个汕亚大酒店说:「我跟梁哥去对面那个大酒店住,这种小旅社住得不踏实。」
黄馥珮旁边的那个林全胜一吭不响,仿佛事情跟他无关一样。
黄馥珮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女人跟没能耐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是挨穷受贫困。
她说:「你们先去住下来,等下我请你们吃饭。」
她想说:「你们住宾馆的费用我报销吧。」
但是她口袋实在没有多少钱了。
只带了一千多块钱过来,签合同的时候付了一千定金,从江明到汕亚路上的费用,以及昨天住旅社路上的花费,甚至去林全胜表哥家买礼物的钱,全部都是她一个人掏。
林全胜一分钱都没掏。
他似乎就像一个打工仔跟在老板后面一样,你叫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要花钱的话就是你老板的事情。
但是晚上住在小旅社,他却像主人一样,心安理得地在她身上发挥男主的威严。
明天还要请工人拆房,假如中途又有要花钱的地方,她怕没有钱了,影响明天拆房。
霍不强笑道:「哪有让女人请客吃饭的道理,还是我请你们吧。」
他把车开到宾馆前面停车场,这里专门有人看守,在宾馆住宿的兔费停放,若不是住宿的,二小时后开始收费。
来到前台,要了一间双人房,一百三十块钱。
算是比较高档的房间了,里面有电脑、电视机,地上还铺了地毯。
卫生间有热水。
来到一楼,看见黄馥珮和林全胜等在门口。
宾馆对面天桥底下就有大排档,坐下后霍不强点了几个菜,要了啤酒,一些烧烤。
黎华东和林全胜都不是善谈的人,相比霍不强和黄馥珮说话比较多。
一个多小时后,吃饱饭黄馥珮叫老板结账,她拿出钱包。
霍不强笑她:「钱包里好像没有几张钱了,还是我来吧。」
他掏出钱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目测至少有五六千元,他掏出一百递给大排档老板。
一百元钱四个人都吃饱了。
黄馥珮讪笑着说:「等我有钱了,我再还你这些钱。」
霍不强说:「一点小钱何必计较,我看你钱包瘪了,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林全胜听他这样说,眼光亮了一下,他看向黄馥珮,看她怎样回答。
黄馥珮见霍不强主动说借钱给她了,心想若还是打肿脸充胖子,自己真的有可能会陷入难堪的地步。
她苦笑着说:「不瞒你说,我是真的想跟你借一点钱用,我怕明天还会有其他要用钱的地方。」
霍不强从钱包掏出二千块给她。
「二千块,够不够?」
黄馥珮说:「一千应该足够了,拆了房把木材拉到批发中心,我就可以跟财务支一点钱用了,到时我再还你。」
看着旁边林全胜欣喜的表情,黄馥珮只觉得他看上去特别地恶心。
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跟这样一个连骨子里都透着
穷酸的人在一起,跟这种人在一起,一辈子都找不到真正的幸福。
她跟霍不强只借了一千块钱。
吃过饭在外面街上逛了逛,霍不强和黎华东回了宾馆,约定明早七点在宾馆门口汇合去祺山村。
回旅社的路上,她认真地对林全胜说:「我跟你谈一下我们这次拆房取得利润后的分配问题?」
林全胜瞪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吧?把我哄骗过来,现在老宅谈成了,明天拆房,很快有钱赚,你就想翻脸改主意了。当初可是说好了,利润一人一半平分的。」
黄馥珮气愤地说:「林全胜我发现你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男人,那边利润想一人一半,但是既不出钱又不出力,跟房主谈生意的时候,你一声不吭。生意谈好了,路上花费一分钱不出,连自己一份都要我出,现在还好意思说利润要一人一半?」
林全胜说:「路上花费了多少钱,你可以先记好,到时房子拆下来后,拿到钱可以扣除花掉的钱。」
黄馥珮一口气把自己憋得脸通红。
她说:「你就是一个烂人,今天晚上各睡各的,你不要碰我?」
林全胜笑道:「犯贱的是你,不是我。」
他心里想:你以为我很稀罕你,错了,我只是有点寂寞孤独冷,免费的女人送上门,哪个男人不想要。
本身这女人还是有一定的姿色。
但是这女人里面已经腐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连孩子都没法生了,你以为我还会要你。
回到家里,他偷着跟老爸老妈解释半天,说现在跟她在一起只是想做生意赚点钱,以后有钱了就找一个正当的女朋友。
至于这个黄馥珮,是肯定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的,她都已经不能生小孩了,我还会要她。
老爸老妈连连夸他:现在成熟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懵懂无知了。
想特意叮嘱他看好自己的钱包,但想到儿子从小到大都把钱看得很重,不会在这方面吃亏,于是就没有说其他的。
临走的时候,两老对黄馥珮像对待儿媳妇一样的态度。
只是她当时做梦没想到,他们一家三口背后是怎样说他的。
去县城水利局见他表哥,林全胜也是背后向表哥表嫂说明了跟她在一起,只是做生意赚钱,以后肯定不会在一起。
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叫母鸡么?
黄馥珮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做生意就做生意,你怎么还把自己贴进去了呢。
她气鼓鼓地去旅社,对一脸萎琐的老板说:「老板,退房不住了。」
老板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美女,现在是晚上八点了,今天的房费没法退了,明天的可以退。」
黄馥珮说:「退押金给我,今天晚上我都不住了。」
老板巴不得他这样说。
他把一百块押金退给她,黄馥珮上楼去收拾行李。
林全胜对旅社老板说:「她不住,我还要住呢。房费已经付过了,我现在交一百块押金给你。」
旅社老板却又不同意他这种操作。
「那间房是刚才那个妹子开的,又不是你开的,现在她退房了,所以那个房就要重新给别人了。你要住,就只有重新开了。」
林全胜大声说:「我跟她是一起的。」
老板说:「你们是一起的,所以你跟她一起走呀。我开旅社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的男人,跟女人住旅社让女人出钱开房,自己还住得心安理得,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在地上踩得稀巴烂了。」
林全胜翻了翻白眼说:「你管得着。」
这时黄馥珮捡了自己行李,从
楼上去下来。
萎琐老板还装作好心地问:「美女,天黑了,再怎样也要找个地方住宿吧。不跟他住一起,我可以开另外一间房给你呀,也是很干净的。」
黄馥珮狠狠地说:「我去对面大酒店住一间高档房间。」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旅社老板心里在想:可惜了,看这个身材比招的二个乡下妹有韵味多了,若是肯留下来赚男人的钱,旅社的生意肯定短期内会特别兴旺。
林全胜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他面前,说道:「那房间我今晚一个人住。」
旅社老板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吃软饭的,原来你自己有钱。」
林全胜想朝他脸上吐口唾沫。
「你个臭老板,看不起谁呢?你旅社不是有两个驻店女么,叫一个来给我按摩按摩,老子也享受享受。」
旅社老板问:「一个小时二十,二个小时三十,陪到天亮一百……」
林全胜鼻翼里轻哼了一声:「一个小时行了,你当我是***呢。」
他开了房上了楼。
旅社老板还在暗中说他是个蠢蛋,那么靓丽的妹子,免费陪你睡,开房的钱都帮你出,你还把她气跑了,还花二十块钱,找一个肥猪一样的老女人。
这小子不是脑筋不好使,就是精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