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将军,我家的文件昨天晚上被人动过了,我已经排查,但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什么时候发现的?”
影佐一听,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询问。
“今天早上发现的!在听到电台的消息之后,我便回家去查看了,结果发现我家的文件被人动过!”
“有过怀疑对象吗?”
“景平一家人,但我询问过家里人,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去动我的文件,而且如果要动,早就运我的文件了!”
“你家昨天晚上有人去过吗?还是以前没有发现?”
“一个星期前,我检查过,并没有任何有人动过的痕迹,毕竟是密封的,可是今天早上检查时发现文件被人拆开了!”
“一个星期!”
“有没有对洋子一家人进行询问?”
“询问了,但一家人都在大厅之中,下人,甚至夫人都询问过,却没有发现有人动过我的东西,而且我也询问了洋子三人,实在是没有找到这个答案,所以我便过来向您汇报。”
“看来你家也不安全啊!”
“嗯,问题是怎么找出这个偷文件的凶手出来?”
影佐听完之后,也是一脸认真的坐到了大椅上,这才死死的盯着齐滕浩二,再一次开口道:“名单有没有丢失?”
“没有,名单一直是在我的身上,从不离身,即使是晚上睡觉,也是在我的身上。”
说着,他直接把上衣脱了下来,便看到了一个胶卷被他死死的绑在胸口位置!
影佐看着那个胶卷,然后也是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说道:“先伪造一份名单,看看到底是那方面的人偷的。”
“另外,我们的计划好像已经泄密了,所以,这一份名单,你必须不离身,名单在,人在,名单丢则人亡。”
“嗨!”
“对了,你怀疑景平一家人,你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一个怀疑,但也不确定,毕竟如果他真是那个先生,我家的文件,早不知道丢多少了!”
“的确也是,问题是你怀疑了,便要去查,没有更好,如果真是,必须挖出其中的蛀虫出来!”
声音并不大,但眼神之中去透露出阵阵的厉芒,毕竟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对了,将军,景平这一段时间被人暗杀得怕了,根本不想在宪兵队工作,你看这事情怎么处理,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家里,也无心工作。”
“现在在家里,除了喝酒,便是看书,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是在宪兵队,也是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根本不去工作,而且文件已经一大堆等着他去签字,也不做。”
“至于辞职报告,早已经写了五十多份了,您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他不是开工厂吗?全部封掉,还有北平那个生意,也把他封掉,你看如何?”
“我到是要看看,他没有了工厂,没有了会社,他还不乖乖就犯!”影佐一听,也是一个头大,火更大。
“将军,这个停掉是没有关系,但我们宪兵队亏人家钱啊,一开始收购的时候,我们这边没钱,让他自己先做生意垫付的,一共14376万日元,否则,他会把这些工厂之类的全部卖掉来抵债的。”
“胆子肥了他,竟然敢跟我们宪兵队要钱!”
影佐一听,也是一脸的不满,毕竟这么多钱,他宪兵队也拿不出来啊!
“将军,他上个月只有大半个月,已经挣了二十一万日元,已经把这钱给我们宪兵队了,问题是我们没有给
他先期垫付的钱,这也是一个麻烦啊!”
“那你认为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停他工厂,还是会社,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我们没钱还啊!”
“洋子那边怎么说?”
“我还没有去问,但洋子在这个方面插不嘴,你也知道的。”
“这个混蛋!”
影佐也只能骂了一句,然后坐下来直接生起了闷气。
一句话,景平次一郎不跟他们玩了,而且人家对于升官不感兴趣,最多是对发财有兴趣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影佐这才抬头看向齐滕,一时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先放下这件事情,反正景平次一郎即使是不来上班,每个月,宪兵队也可以收到十来万的收入。
这些收入足够他们用的了。
“对了,市政府那边打电话过来,希望我们把昨天晚上银行的大劫案查一查,整个金库几乎是被人给搬空了。”
“我已经安排惠子过去查了,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收到任何的报告,显然可能又是一起无头案件,跟以前一样的。”
齐滕浩二一听,也是苦笑着摇摇头。
“不会又是那个银行大盗?”
“不知道,估计差不多!”
银行大盗,可以说上海日本人对之恨得要死,毕竟正金银行两次被盗,整个金库直接被搬空,连重庆政府上海中央银行也是一样,这一次又是南蛮伪政府银行,这实在是让他们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
某个大街的理发店后面的小屋子里,何简单坐在那里,一个人看着对面床上那一箱子钱,他都有些麻木了。
从昨天半夜,张天浩过来,直接送了十万伪币给他使用,作为活动资金,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按理说,他们一般都会上交一部分钱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上面会给他们发了这么大一笔活动资金。
最主要的是,今天晚上,他也收到了银行被劫的消息,他几乎判断出,这一笔钱出自那里。
但现在作为他这一组的活动资金,他也不会去追问,只要合理使用这一部分钱,那便可以了。
问题是这么大一笔钱,他怎么用,用在那里,一时间也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也许继续收集物资,然后打通一条新的通道,把物资运送到根据地去!”
他想了一下,便很快有了一定的决定。
毕竟在他看来,组织上是没有钱的,在上海工作多少年,一直知道,现在这位却给他们发钱,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既然是组织上给的,那便用在组织上面。”
他的决定,看似一个人的决定,其他还有八个人跟他一样的决定,毕竟整个组织几条线,连他也不知道,但何简单只是负责他这一条线而已。
至于电台,也是给他们配上了。
一条线一部电台,只不过这部电台,在他这一条线上,除了报务员外和他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而且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轻易启动电台。
可以说,这大半年来,他们的许多以前没有想到的装备,都已经配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