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回来了!”
阿樱等人看到张天浩回来,也是一愣,便开心的围了过来,帮着张天浩拿着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件衣服而已。
但还是感受到了家里人的热情。
“好了,我们进去吧!”
张天浩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开始往屋子里走去,他要听一听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很快,有人便给他送来了一杯茶,算是他出来的恭喜吧。
书房内,张天浩听着阿樱的汇报,脸色也是微微变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说道:“你说是有人潜入进来,被你们打死了,知道是什么人吗?”
“特务,我们发现他们身上有特务的证件,便直接打死了,两个特务,一个是放风的,一个是潜入进来,好像是要装窃听器的,全被打死了,连尸体都用另一个方式运出去埋了。”
“还有,我们这里还收到了重庆的电文,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您的替身已经被人送往西安,这个可能需要您去一趟西安,然后把人救回来,第二件事情,军统那边请求我们协助,希望能从法兰洒店内找出那个地下党!”
“不过,我们一直没有回电报,而且现在也不需要回电报了!”阿樱把所有的情况都汇报一下,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来日本人对我并不是那么放心的啊!”
想到了这里,他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阿樱,等一下,你今天让人去买点儿菜,做一顿好吃的,大家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一顿饭了!”
“好的!”
看着阿樱离开了房间,张天浩开始思考起来,毕竟接下来,他需要做一些事情,他要去找老张,让他找一找那个方芹的尸体。
……
“少爷,我们刚才发现,在我们家的外面,有人监视我们,不过,离得有些远,你看我们怎么处理?”
“不用处理,让他们去监视吧,反正也没有什么,而且我们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知道吗?”
张天浩连想都没有多想,也知道这是日本人派出特务来监视他的。
“好的!”
“对了,一会儿,我出去一下,从下面出去,你们在这里先吃饭,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是!”
重新打扮了一下的张天浩,从地下室离开了家,向着租界他给老张安排住所的地方而去。
……
此时,在租界的成都路某个小胡同内,老张的住所的门外面,早已经是铁将军把门,根本没有一个人。
站在门口的张天浩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门,然后取出了一把钥匙,直接打开了锁,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地面上刚刚走过的脚印,显然地面上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灰尘,显然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走到桌子边上,他轻轻的一抹桌子上的灰尘,手指上满是灰尘。
“咦,老张把这个地方放弃了吗?”
他也是有些疑惑,毕竟老张放弃这里,按理说,这个是不应该的,毕竟他给老张找的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他怎么会放弃呢,不就是一年多没有见面吗,难道他那里出事情了吗?”
他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他与老张的联系实在是太少了,但关系却不错,至少有着共同的目标。
“这个老张,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
他在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除了一地的脚印之外,这里再也没有人烟的气息。
四下再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老张给他留下的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让他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算了,还是以报纸为主吧,让人登报寻找一下!”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开始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再一次锁好门。
而这里同样也有人家,即使是小胡同里,还有几个孩子,甚至妇女在这里洗衣服。
“阿婆,请问一下,这一家人去哪了吗?”
他走到了一个洗衣服的阿婆面前,小声地问了一声。
“先生,你是问这一家吗,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来住了,你是他的亲戚吗?”
“这是我的房子,我准备过来收租的,该死的家伙,竟然给我逃租了。”张天浩立刻带着一些愤怒的笑骂了一句。
“原来是你家的房子啊,好像没有见过先生哦?”
“我以前买的,放在这里租给别人的,除了以前收过一回,现在过来收租,人跑没影了,真是气死了。”
“浓说得对,现在的人啊,坏得很,连个租都不交了,我们也是一样的,不给钱不给住,该死的混蛋。”
好像那阿婆也有同感似的,也是骂骂咧咧的说了起来。
最终,张天浩还是得到了消息,一年前,老张便已经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便空了下来。
告别了这个阿婆,张天浩便向着上海最大的报社《申报》的报社走去。
花了三十块钱,直接找了一个版面写了一个寻人启示,一连三天。
这是他跟老张约定好的见面暗语,至于地点,上面并没有写,只是多写了一句话,望他早日回家。。
“先生,您是他儿子吧?”
“是的,只可惜老父亲走失了,我都快要急死了,这么大人了,还整天东跑西跑的,不着家,家母都急得发疯了!”
“唉,这世道,便是这样,失踪一两个人也是很正常的,先生,您回去忙吧,我这里便给你安排,明天便可以见报了。”
“多谢主编,以后有空,我请主编吃饭。”
张天浩客气了一句,便跟主编告辞离开了。
……
在另一边,市区的某个小胡同的屋子里,老张正与老罗两人对面而坐,脸上也还是松了一口气。
“老罗,我们的同志怎么样了?”
“我们的同志现在可能已经出来了,不过看其样子,好像受了一点儿伤,我现在没有敢跟他见面,我担心……”
老罗语气之中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同志从法兰酒店出来之后,明显受了伤,即使是坐车,也是相当吃力的。
这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受了刑,要知道受刑还能放出来的,那种可能性有多大,他们比谁都清楚。
“哦,能活着出来已经不错了,只是我也担心他会不会背叛,我们不能赌,也不敢赌啊,而且我发现他的身后还有人跟着。”
老罗继续把情况重点又说了一下。
“对了,有没有确定我们的同志是谁?”
“没有,只能通过登报来寻找了,但我还是担心……”
“放在租界吧,我们先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真的背叛了,我们也好及时撤离,如果没有叛变,那我们还可以接纳他,同时还要对他进行考察。”
老张两人很快便商量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