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天浩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下午他陪着威廉去谈判,相比较于以前的植田,这位徐市长相对来说,好说多了。
相对于日本人,徐市长虽然在各个方面都努力争取,但面对威廉的强势,徐市长明显有些畏惧。
退让,许多时候,他也不得不退让,甚至原来和植田相约定的底线,也不在不断的退让,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底线。
相对这些,张天浩也只能无聊的笑笑,反正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他只要做好一个翻译工作,做好一个翻译工作,这已经足够了。
至于伪满怎么样,他也没有办法。
一切签订的约定,都要征求日本主子的主意。
倒在床上,回想着这一段时间学到的东西,他终于明白,想要谈判,几乎是分秒必争,这也让他学到了,就某一个小小的点,你来我往,威胁,利诱,甚至下绊子,各种招式都用上来了。
一想到这谈判席上的种种情况,他真的再一次长了见识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开始转变思想,这是难得一次的学习机会,多少场谈判下来,他真的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
“咚咚咚!”
“咚咚!”
就在他回起这些的时候,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然后声音便静了下来。
张天浩一听敲门声,马上便明白,这是他跟钱军约定的暗号,两长一短的敲门声。
他立刻起身,来到了门口,便看到了门下面多了一个笔记本,他便知道这是钱军送来的最新消息。
他拿起笔记本,然后直接往房间里走去,而他家的门也没有打开,显然钱军直接送了一个本子,并不打算与张天浩见面。
回到了房间,拉开电灯,然后看了看本子,上面记录的并不多,他立刻拿出一张纸来,然后便把这些观察的信息整理出来。
三天的观察虽然不多,但也给他提供了一个最基本的信息。
要知道这是全天候的监视。而不是普通的监视,一天之中,每时每分都可能有新情况发生。
半小时后,他看着桌上的大白纸,然后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日本人防守的严密。
白天四个巡逻队一直不停的在长大约一千五百米的左右的机场上巡逻,晚上同样也是如此,不光如此,还有每两巡逻队差不多有一条狗。
而巡逻队之间的间隔大约间隔六七百米,如果想要潜进去,还是相当困难的。
而日本人的飞机并不是停在机场上的,而是停在机库当中的,两个巨大的机库,里面具体有多少的飞机,并没有人知道。
另外,大量的物资也是存放在日本人的机库里,外在除了营房,机场四个角都有探照灯,白天可以看到,但晚上基本上都是不间断的照耀着整个机场。
而且每个角都有一个高脚调堡用来存放守卫以及探照灯,他去过一次,直接把整个机场的样子直接在桌上的大白纸画了出来。
而常驻是两个中队和一个地勤中队,大约六百人,加上一些飞行员,差不多便是这个数量,以即使是张天浩把所有人都拉过去了,连一百人都不到。
至于飞机,每天都有一定的训练量,十架飞机用来训练,其中有战斗机和轰炸机,根据他们的观察,差不多能有三四十架飞机。
这么多的飞机,即使是三四十架,全部炸了也就差不多一百万美元,更何况日本自家造的飞机,所以最多五十万美元。
这已经差不多了。
不过,如果真的炸了,那他不用多说,这已经触及到日本人的底线,还不知道日本人多么疯狂报复呢。
现在是国家战争,如果有办法炸了日本人的飞机,他绝对义不容辞。
两天去采购一批物资,其中蔬菜,粮食,还有肉类,相对来说,飞行员的数量的待遇比起普通的士兵高得太多了。
而进入机场,道路只有一条,而且有两道关卡,这些关卡根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突破的,每一个关卡差不多有二十个日军。
这还不算大门,如果他真的闯到了大门那里,想要闯进去也不大可能,只能另想办法,他并不想用自己的特殊的能力,而是用常规的方式。
看着地图,他开始研究起来,毕竟他现在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拿起笔来,开始制定着相对应的计划,毕竟不光是想着成功,还要想着不成功的退路。
毕竟一旦爆炸,日本人整个日军联队会派面地面军队对这里进行围剿,想要逃,根本没有多少退路可走。
到时候日本人又要封城,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也不知道捋了自己多少的头发,然后又把笔放在地图上,然后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开水,喝了几口。
一个大致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慢慢的诞生。不过他还要大量的实践进行验证,毕竟如果光是这一点他不够。
而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毕竟离开七·七事变越来越近,今天都是已经是7月2日,再有四五天,便发生了正式拉开了中日大战的序幕。
他也必须要做些什么用来支援抗战。
看着面前的地图,他并没有指望钱军他们去设计方案,这些人做一些小小的特工行动还可以,其他的都算了。
只要是大的行动,特别是指挥方面的事情,不是他自夸,这些人的能力真的差了许多。
……
“请问这是周涛同学的家里吗?”钱军轻轻地敲开了周涛家的门,然后看到了一个老夫妻真坐在屋子里,而打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小岁的姑娘。
“你好,请问你们是周涛家人吗?”
“你是谁,我是周雅,周涛的妹妹,你来找我哥的吗?”那姑娘看到钱军一身长衫,也是有些疑惑。
“不,我是来找你父母的。请问您二位是周涛的父母吗?”钱军客气的跟周雅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到了周涛父母的面前。
“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周涛的长官钱军,给二老请安了。”
“我家涛儿怎么了?”那中年人一听是宋涛的长官,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问道。
“对不起,我是中统新京站的总务科科长钱军,这是我的证件,几天前的行动之中,周涛同志击毙日军两名,军官一名,但很不幸的中了流弹,最终与日军同归于尽,我们很痛心,我们失去了一位好同志。”
“我知道我们怎么说,都没有办法弥补,这是我们站长特批的一笔经费,不多,还请二老多多见谅。”
有零有整的一些,钱军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