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一刀放倒和做人要耐撕一起来到元安盟所在的元数岛。
这座元数岛的外观像藏在海岛之上的秘密基地,周遭有沙滩、绿植、羊肠小道。向岛中心走,是一幢充满设计感的建筑。建筑中心为一个巨大的圆球,周遭围绕着六个小一点的圆球,从高空俯瞰像一朵花。
元数岛入口在边缘的沙滩上,三人刚一登入,便快步往海岛中心走。
走出去没多远,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阻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夜魇。”
做人要耐撕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敢来这里?”
一刀放倒惊道。
吃瓜群众的虚拟形象僵在原地,保持直勾勾盯着夜魇的姿势。
下一瞬,夜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吃瓜群众。
做人要耐撕和一刀放倒大眼瞪小眼,一齐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
“瓜长老他……下线了?”
做人要耐撕很想要这样自我安慰,可刚才那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觉得呢?”
一刀放倒快步向前:“快,去元安盟。”
“怎么会这样?夜魇是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呢?”
做人要耐撕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强行将他人带走。
“也许他就不是人呢?”
一刀放倒脱口而出。
“你说啥?”
“没什么。”
“喂,怎么说话说一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做人要耐撕追上前去,一刀放倒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径直走进巨大的圆形建筑中。
小刀,你回来啦。
一进门,前台的智能助理就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这一夜,沁云公会和元安盟都行动起来,紧急寻找吃瓜群众的下落。
与此同时,吃瓜群众愕然发现,站在他身侧的做人要耐撕和一刀放倒瞬间消失了,只有夜魇依旧保持阴冷的浅笑。
夜魇摊开手:“给我。”
“什么鬼?我可不欠你什么?”
吃瓜群众故作镇定。
“你说谎了。”
夜魇缓缓走到他近前。
吃瓜群众立即错身躲开,绕过他跑向海岛中心的圆形建筑。
他边跑边回头看,却见夜魇并不着急追赶,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吃瓜群众心中狐疑,愈发加快脚步,冲进建筑里。
进门之后一眨眼,他发现自己竟然又出现在了大门外,仿佛刚才踏进门内只是他的错觉。
他不信邪,再次冲了进去。
结果仍是一样,他又回到了门口。
他一转身,夜魇距离他不到十米。
“我的耐心快用完了,你最好快一些把月汐交出来。”
威胁意味十足。
“你是哪里的?”
吃瓜群众还想再挣扎一下,至少套点情报出来。
回收ai病毒的组织不止沁云公会一家,但即使是其他组织,也完全犯不上打上门来硬抢。尤其夜魇给病毒取名的这种行为……就很迷。
夜魇一抬手,一片树叶从他两指间飘飘摇摇飞出,缓缓落在吃瓜群众脚边。
吃瓜群众没看出什么端倪。
下一瞬,他感受到脚踝处瞬间的冰凉触感,而后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个趔趄,摇摇晃晃地站稳。
他定睛一看,虚拟形象的右腿整个消失了,他同时感受到整条右腿都发出钻心的剧痛。
他立即意识到什么,戴上捕猎者朝树叶射出弩箭。
树叶环绕着他迎风飞舞,飘飘摇摇躲过他所有攻击。
吃瓜群众后退两步,倚靠圆形建筑的外墙,取出一张贴纸贴在胯部,立即重新生出一条右腿。光溜溜的大腿没有外裤遮挡,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羞耻,但至少活动不受影响了,等过了这一劫再去修复虚拟形象好了。
沁云公会常年与病毒战斗,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饭,自有应对策略。
他取出幽灵墨镜戴上,墨镜一边只有外框,另一边插着深茶色的镜片,这是专门用来探查幽灵型病毒的装备。
透过幽灵墨镜,他能清楚的看到树叶变成猩红色,那是病毒的本体。一大团红色的血雾萦绕在周身,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血雾体积都要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能驱使病毒?”
吃瓜群众戴着手套的手掌握拳,周边发出“嘭嘭嘭”的爆裂声,在他周围的弩箭炸开,网兜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对树叶形成合围之势。
树叶随风而起,擦着缝隙逃脱。
夜魇冷眼看他,沉默不语。
吃瓜群众沿着建筑物外延向后撤,树叶紧追不舍。
血雾中凝聚出无数只手,伸向他的手脚,想要将他制住。
他随即将捕猎者收起,取出一把一人高的芭蕉扇。芭蕉扇名叫轻风,扇面上是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扇骨像一根包浆的树枝。
吃瓜群众借力回转,手持轻风用力一扇,那些手立即散开,面前血雾的颜色也淡了许多。
但是很快,这些血雾又卷土重来,使得他心中愈发烦躁。
幽灵型病毒不常见,吃瓜群众手头没有专门克制的装备。最糟糕的是,他刚才试了一下,在这里无法打开沁云公会装备库,这意味着他只能以手头上的几件装备与夜魇和这片树叶对抗了。
“混蛋,你到底在做什么!”
一看到从血雾中走近的夜魇,他心头就无名火起。
吃瓜群众用力挥舞起轻风,火焰发出猎猎的响声。
他忽然想起了鲸落,她有遇到夜魇吗?是否也经历了苦战?
还有和他一起赶到元安盟的一刀放倒和做人要耐撕,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呢?
一刀放倒本身就是元安盟的干事,早知道之前就应该直接把26交给他。
吃瓜群众甩了甩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满脑子跑火车!嫌命太长了吗?
他感觉心口有一盆水在沸腾、灼烧,从脚指头到脑门都躁得慌。
夜魇快速冲锋向前,吃瓜群众将扇面抽向来人,却见他挥拳直击在扇面之上。
吃瓜群众的虎口被震得发麻,跃动的火焰彷如凝滞一般,一寸一寸碎裂开。
血雾迅速将他围拢,无数只手再次凝聚,从四面八方伸向他。
他戴上捕猎者手套,挥舞起拳头,开辟出一条狭窄的生路,然后边跑边临时修复受损严重的虚拟形象。
不对劲,一切都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