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现在离开,我给你十两银子。”
“讲真?”
“嗯,不过小心,别撞到他了。”
萧潇还给了一度一个眼色,一度心领神会,扑过去拉走了臣胤,马车顺利逃脱,萧潇听到后面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萧潇!”她无奈的呼出一口气,心想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
“怎么忍受得了。”
“跟丈夫吵架了吗?夫人。”
“没有,也不算是。您肯定都习惯了吧。”
“还好。”
“您结婚多少年了?”
“三十来年,她死了有二十几年了。”
“呃。”
这就是传说中的触霉头,当聊到一个不好的话题的时候,意味着这趟旅程已经完蛋了。更完蛋的是后面,萧潇听到似有似无的呼唤她名字的声音,貌似臣胤跟上来了。她掀开帘子,坐到车夫旁边。
年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是一成不变的,心态随时会发生变化,萧潇开心接受新鲜事物。
“您再婚了吗?”
“没有,我有一个儿子,性格烈得很,我再婚的话,保准他要砍死一个人。”
薄情的人善用借口,深情的人也会用借口,只是用的方式不同,萧潇觉得老人不再婚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孩子,“她很美吗?”
“美,向她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可她不识货,看上了我这个穷小子。”
“我有一个父亲。”“嗯。”
……
“谁没有啊?”
萧潇本想说父亲为母亲殉情的事,不过这时臣胤已经追了上来,他骑着马,模样有些狼狈,一颠一颠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你不会骑马吗?”萧潇大声问。
“不会,自从小时候摔断过腿就没学了。”
“真是的,我觉得你就是喜欢找死!师傅,麻烦停下来吧。”
他真死了,她可舍不得。于是萧潇让臣胤上了马车,她自己则是骑着马扬长而去。臣胤看着她果敢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心想自己不了解她的还有很多。
那位“夫人”,也只是其中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