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摩耶让守卫都退了出去，并且闭紧了门。
“我希望您能助我改变这个国家。”
孙澄觉得有些奇怪，
之前问进城之后
那之前就盯着自己了么？
孙澄低头立马反问了一句。
“那你希望如何处置你的父亲?”
看着摩耶脸上的犹豫，
那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那就现在这样也不错吧，反正没人会死，只是受点苦而已。”
“那如果受苦的是孙澄阁下您呢?您难道不会希望有人来解救自己么?”
自己自始自终都是个外人
随后怒怼了一句
“反正又不会死人!你也并没有改变的觉悟！”
他只能沉默，孙澄摸着自己脸平复自己的心情。
“如果有能杀死你父亲的方法，那么你会为了国家牺牲你父亲么?”
“这”
这是一个让摩耶犹豫的问题。
此时的孙澄眼瞳变成了金色。
“首先我没有帮你的义务，其次我才刚到这里不久，再者我不久就会离开，而且我的朋友不愿掺和这些事，所以，恕我告辞。”
孙澄说着就要走。
他不清楚渊到底是怎样想的。
“孙澄阁下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孙澄停下脚步等他说完。
“后天前我会给出您答案，也请您待到那时”
随后孙澄走出了那个地下“庇护所”，走出了小巷。
孙澄的意识恢复了。
“你真的有杀死他的方法么?”
孙澄感觉得到渊有意在回避这事。
“你知道些什么么？”
“5年前就是他的谎言激怒了零，一瞬间覆灭了这个国家。”
“他的谎言?”
“跟现在一模一样的谎言。”
“难道这里的人都不会改变么?”
“你拿什么相信他们会改变?”
改变这种东西
要怎么找证据
“十年都可能改变一个人，更何况5年。”
无论是用一个暂时的结果去评判“改变”这个结果
还是用自己嘴上的话去强撑这个观点
都是不切实际的
“如果说他收养的那些孩子都是有魔法资质的孩子呢?”
说不准
总要有人牺牲
“那你呢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渊没再回应它。
“切”
此时孙澄撞到了出门搜寻的弈泽，弈泽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摊上事了?”
“”
孙澄将脸撇到一边。
“行了，多呆几天吧，我还有些事没调查清楚，多呆几天吧。”
“你觉得改变这个国家可能么?”
“没人能断定那种事，但是毁灭它极其容易。”
孙澄也没想清楚要不要靠渊去改变他。
自己又能依赖渊到何时?
“你能封印我的神力么？”
“（事到如今你在说什么！”
“这么做你认真的么？”
是不是说没有这份能力就能让自己放弃了
没必要陷得更深了
“现状”
并不会改变
孙澄发愁的挠着头
“啊”
“先不说这个了，你觉不觉得这个渊的母亲有点可疑?”
孙澄想不出来，摇了摇头。
随后弈泽翻出了那本书，递给了孙澄。
“国家改革后的之前一阵子，王子性情大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国家改革后后，王子又逐渐走向了他父亲的老路，只是他身边多了那女人。”
书上附的那张图让孙澄有些惶恐。
那书上的图正是玉妍，只是穿着不一样的衣服。
“等等，会不会是恰好长得一样的人呢?我记得渊之前跟我说过他的母亲6多年前因难产他而死，”
“这点零都没有向我提起过”
就连渊都是通过零遗留的记忆才知道的
可
零攻打沙之国是在5年前
“那直接问清楚吧”
孙澄加快了脚步。
如果那些孩子是推动革命必需的话
再如果那些孩子是有生力量的话
弈泽拦住了他。
“万一她能力在我们之上呢?她可是研究过禁术。”
孙澄并不明白禁术对于魔法学者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就赌在她作为母亲的职责上。”
弈泽不再说什么。
回到宾馆轻轻推开门的二人看到坤坦以在床上睡着，而玉妍正呆呆地望着窗外，似乎看到有几滴眼泪从她的眼角了滴下来。
孙澄并不明白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孙澄叫了她一声，她猛地回头，那微微泛出的光显然是用魔法清理了自己的泪水。
“你六百年前是否曾干涉过这个国家的内政?”
弈泽想不到孙澄问问题这么直白，但孙澄都问出口了也没办法了。
玉妍转过身去。
“如果你让渊问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
干脆就不否认么
“渊不想”
一刹那孙澄的瞳色又改变了。
“(搞什么)那好，你就请你告诉我”
玉妍回过头，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渊。
“这难道就是你想对妈妈我说的话么?”
“我猛然间想起来了，玉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蛇噬族被驱逐的叛徒！”
玉妍眼中泛着泪花，弈泽不明白这到底有何隐情。
“你要这么想解脱我现在就”
渊把剑召唤了出来指着玉妍动静有点大惊醒了坤坦。
“这是咋了”
玉妍忍耐着，强忍着泪水，但是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推开了渊跑了出去。
“哈?”
坤坦有些傻不愣登地问道。
渊收起了剑。
“你有必要这样么?”
“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么?赶走玉妍这个不确定因素?”
“我可没想过赶走她!”
弈泽不知为何很厌恶现在的渊给人的感觉。
“你既然已经明白她是你的母亲，又为何这样对她?!”
“你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那你就给我把话好好说明白!”
弈泽揪起他的衣领。
渊狠狠瞪着弈泽
“你还不就是想借着孙澄单纯把一切弄明白么?!”
随后他眨眼的瞬间，瞳色消失了，孙澄有些许乏力。
弈泽有些无奈，松开了孙澄。
“(切真会惹麻烦)”
孙澄跑了出去。
剩下了在一旁叹气的弈泽和一脸懵逼的坤坦。
在孙澄意识短暂停滞的瞬间，他窥探到渊的想法了，但是有某种东西挡住自己了。
还差一点
到底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人?
玉妍逃出虚无界，挑起争端，让零的神性苏醒
唯有拥有令人畏惧的力量才能活下去
还有渊最后坦明的事
难道弈泽在算计我？
“(你对你母亲…是不是太过分了。)”
“(又不是你的母亲，何必多管闲事!)”
跑出旅馆的孙澄四处张望着，看到了跑远的玉妍再看着周遭匆忙的人群，孙澄有些迷茫了。
他只是觉得应该拦住她，可究竟要说些什么…
以往的自己应该坐在电脑桌前打着游戏
可
那样不对
“对不起…借过…（我不相信你不懂换位思考！”
仔细想想孙澄觉得怪怪的。
集市上拥挤不堪，
辛亏周围人布衣的装束跟自己这样的外乡人格格不入
但
为什么我得这样追着一女生啊…
“（早知道就多…锻炼锻炼了对呀不是能飞么…”
孙澄刚想煽动翅膀，
还是放弃了。
万一亡灵组织已经渗透这个国家了呢。
自己可完全不会打
不知不觉间玉妍的脚步慢了下去自己也跑到了城镇的最中央，那里用栅栏围了一圈，而玉妍则是呜咽着趴在围栏上。
“呼…呼…总算…（要怎么和她说”
“你追来做什么又跟你没有关系…”
“渊说他厌恶你，我说了么？”
“明明是同一张嘴脸”
“但却是两个灵魂”
玉妍回过头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略显尴尬。
“我想知道，你有意引导零发怒是为什么?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玉妍有些说不清的感觉转过了身去。
“我真不懂，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
孙澄沉默了一会。
“这是我的选择。”
自己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是
诅咒
“是吗要我说你比他要可爱多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孙澄，又趴在栏杆上。
“…（可爱？”
“渊的角度我了解过了，死了很多人，以你的角度呢？你为什么要跟零对着干”
“我说了你就能明白么?”
“你不说我肯定不明白”
随后孙澄才了解到
那时玉妍本寄希望于零能说服其余种族国家和平相处，可自从战争挑起，零成神之后魔法师家族便将其作为势必铲除的对象，也将蛇噬族人视为恶魔之子。
可零始终相信这场闹剧会有结束的那天可换来的只要不断的栽赃、陷害、欺骗。
“为什么只有我们要不停地流浪?…这个国家甚至派人暗地里掠走我族孩童他还是傻傻的相信着”
因此
零与摩耶约定，他帮助摩耶革命，然后摩耶帮他解放被奴役的族人，并且缔结友好同盟。
早早潜入皇宫也是为了制造事端，借此惹怒零，让神的力量震慑创世界。
可自己的计划频频是失败受阻
于是登基前的那天晚上，在看到摩耶独自进入大殿后。
玉妍花时间做了些准备，准备刺杀摩耶，
但自己偷溜进大殿后，地面上只剩了七八个人的尸体
那是魔法师协会的人
没有见到摩耶的尸体
玉妍警惕的看着周围
自己的计划应该没有暴露给任何人才对
但许久没有动静，
再三确认过后
门外传来声响，
玉妍只得用魔法装做受了重伤的摩耶
“所以你伪装他…毁了这一切…”
玉妍点点头
“那你之前又为何杀死自己的族人”
“那是为了获取组织信任获取情报”
玉妍明白自己的行为一定不会得到原谅。
“你”
孙澄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
“渊说的对我是蛇噬族的叛徒我以为只要能让零统治这世界就好了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给他还让他让他成了神那可笑游戏中的牺牲品”
泽雅说话没了底气。
孙澄感受得到她的无奈
努力思考
然后失望挣扎
“渊或许不会赞同你做法的结果，但不试试谁又知道会这样”
安慰人的鬼话罢了
“可渊…”
有些事情是碰不得的
玉妍回头看着孙澄眼泪又掉了出来。
“渊生你气不也正常么？”
这一问让玉妍有些愣。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耍着小孩子脾气，再说他第一次见你这个所谓的母亲，会有些疏远不挺正常的么?”
“(你可真会说啊!)”
渊非常想堵上他的嘴。
渊成为虚无领域的魂体后才知道玉妍和零对着干了近一个世纪。
蛇噬族本身就有近千年的寿命。
而玉妍73岁那年她厌倦了十几年年来零的做法
然后逃离部落，挑起零跟其他部族的争端。
零知道她所说的是对族群好
但那样就和魔发师协会的做法一样了不是么
那之后又过二十几年零才逮住了她，
这几十年年来零为群落所做的努力让他一直以来的想法跟做法得到认可
可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后，
一些人借着以前她在外给族群造成的威胁，
让她受尽委屈，
零却无可奈何
就因为自己是神是他们的领袖
也就是那段时间有了渊，
直到有人污蔑她杀死自己的族人。
局势愈演愈烈
直到那天自己亲手将她驱逐出部落。
痛苦不已
那之后渊诞生了，
她暗地里悄悄将他放在他的床上。
那之后他没有再见到她
但他懂得她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有他的难处
那之后她四处漂泊
只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一次又一次等待机会
就算偶尔在部落旁眺望他，她也认不出他，更因为自己混入人群中不敢相认。
特别是在知道他有个“母亲”。
直到再次闯祸，
部落中的人指认她杀死自己的族人，
决定将她处死
就连她都不再为自己辩解
于是零将她强制禁锢在这个世界里，不允许她回去原来的世界。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甚至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直到在某位神的帮助下，她逃回了那个世界。
然后在沙之城中躲藏
暗中解救被拐卖的蛇噬族人
沙之城灭亡后，玉妍混入魔法师协会学习高阶魔法接触禁忌然后被通缉
可那根本不是零想要的。
沙城一战过后，虚无神在零体内觉醒
在继承远古记忆后，零便看到了未来。
为了那遥不可期的未来，牺牲是必要的。
可当零真开始屠戮之后
玉妍却又接受不了。
她又与零正面对抗，败给了零。
然后被永远的困在了这个世界
“你这人…真是…”
玉妍转过去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自私有错么?
有勇气为自己的自私的爱而行动。
不如说孙澄反而羡慕这种勇气。
反正人人都在高喊“自私无罪”
“我还真是…彻底败了啊…”
玉妍擦干了泪。
“（她根本不是因我而死，而是零为了保护她选择把她囚禁在这里，只是她后来太任性了。”
孙澄跟玉妍都沉默了一会。
“（有些话何必讲明白呢，至少她的的确确爱着你不是么?若不是零她应该会做的更好吧”
孙澄稍稍等了一会，让玉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话说你和零咋好上的?”
孙澄除了一些八卦的心思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他想找个借鉴。
“这个…”
“自己”这步棋还没到死局的时候
玉妍有些脸红。
不排除自己善变的可能，如果有那么一天，至少希望自己
“要论姿色你也不算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吧…”
如果某天自己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
说罢玉妍就掐住了孙澄的脸。
“痛痛，松手！”
能不给雪留下遗憾
“我哪里不行了？！啊？你个小屁孩整天想啥呢？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同行还不知足吗？还是说…其实你内心很变态？…”
说着玉妍一脸嫌弃的表情，迅速撤到了一边。
“…嘶…小屁孩…没错，要说年龄你可算7多岁的老太婆了…还姐姐…拜托你有点自觉，要不我叫你老奶奶?”
孙澄做了个鬼脸，跑到了一边。
“哈？你给我…站住！”
“你要是靠嘴就能让我站住…”
等等
她会用魔法的啊…
“有本事别用魔法…”
说着玉妍召唤师魔法光锁链拽倒来孙澄。
“哎！这就…”
在众人围观下摔倒的孙澄抬起头来时，玉妍缓缓走到孙澄面前。
“你刚刚…说什么？”玉妍脸上的表情有些认真。
“好姐姐…我认错了不行…咿呀！（等等等等…太快了啊！”
孙澄被一把甩进中央的大湖泊里。
孙澄刚浮上来喘了两口，正要飞出去却发现那条光锁链还死死缠着自己。随后大湖泊的水开始旋转。
随着速度渐渐不对劲，孙澄一脸无辜地看向栅栏外偷乐的玉妍。
至少孙澄达成他的目的了。
但渊觉得她还有其他的身份。
或者其本身，可能并不是蛇噬族。
但孙澄感受到的她对渊的那份愧疚，是真的。
玉妍似乎不想说，孙澄确完全没有意识到。
随着漩涡孙澄被慢慢卷进中央随后一个小喷发把孙澄炸了上来，眼看要掉在玉妍身上被那光锁链拉住了。
孙澄呛着吐出两口水，被倒吊着的孙澄看着玉妍的脸，有些脸红。
“咳咳…你这撩人方法…有够独特的哈”
孙澄将视线撇到一边，周围聚集着人群。
“是谁在这里闹事！”
一群身穿皮装的人走了过来，其中领头的人看着挺壮实的。
“（坏了…”
孙澄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哦，抱歉，我只是想让我那不长记性的儿子长个教训，他不小心掉进湖泊里了。”
边说边放下孙澄，还一边摸着大腿做着撩人的姿势。
“（呕…我咋就成她儿子了…说起来之前好像…和她换过身体来着…呕”
女人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面养着食人鱼么？！”
那名队长用责骂的语气问道。
“（啊？那种东西”
孙澄惊恐似的看着那湖，似乎因为玉妍的魔法水面浮起了长着尖牙的生物
那瘆人的模样让孙澄有些后怕
那玩意真的能叫鱼么？
你确定那玩意不是在树皮上插了几根刺？
“哦，我们今天刚到此地不太清楚。”
“外来人啊…算了，下不为例行事小心点，出来人命没人给你负责。”
说罢便组织人群散去了。
“那么…”
玉妍看着湿漉漉的孙澄靠了过来。
“（又有什么坏心思？”
孙澄有些害怕的闭上眼。
玉妍抱紧了孙澄，孙澄双手停在半空颤抖着。
随后玉妍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谢谢你…”
并亲吻了他的脸颊。
“（哎？”
“已经没事了，差不多回去吧。”
玉妍转身便缓缓朝旅馆走去。
“（母…亲么？”
孙澄不清楚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做多少，但这份爱，毋庸置疑，这让孙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不属于他的爱。
自己的母亲
说不准已经为自己哭过了吧
贫穷的现实
看着玉妍的背影，
孙澄猛然间回想起曾经的那个人，
他才缓缓站起来：
“那真的…是喜欢么？”
渊不太懂自己的心了，至少是在他决定抛弃曾所认为的一切之后，这位突然出现的母亲。
她到底想做什么？
无论怎样
一切已经太迟了。
回到旅馆的气氛显得十分奇怪。
弈泽把孙澄叫了出去想问问情况。
孙澄没有说太多。
“已经没事了，也不要再多追问。”
“你就这么相信她了？”
“这是…渊的选择。”
“那我确认一下，她不存在威胁对吧。”
“我不知道。”
“…”
“我料不到她会不会再做一些出格的事。”
“再?”
“…”
孙澄一不小心说漏了。
“好吧，就那样吧。神迹的位置我大概确定了只不过…”
“你打算进去么?”
弈泽点点头。
“它是皇家禁区，有卫兵把守…”
孙澄闭上眼盯着天花板发呆长抒了一口气
“…这样啊…（…直接拜托摩耶或许会好点…直接炸进去或许更省事些…”
“（唯独攻攻进去不行！”
孙澄厌倦渊打断自己思考的行为，而且渊的态度真的很过分。
“（反正他们又不会死！这开玩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渊的母亲没事了
但孙澄的母亲说不准正在自己身边哭着呢
自己除了给他们添乱还为他们做过些什么
即便如此，渊还是想告诉他一些事。
“（你真觉得会存在这样的世界么?”
孙澄发愁的咬起了大拇指指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渊没有说话，只是孙澄感受到了那肯定的意思。
“你之前碰到了谁?”
弈泽看着盯着视线盯着天花板紧闭着眼发愣的孙澄。
“（这世上没有无辜之人”
“（我问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孙澄？”
“（说话呀!”
孙澄紧闭着眼。
“孙澄？”
弈泽提高了音量，顺便拿着手在他的面前晃。
无辜是最过分的一个词。
参与世界运转的我们
拥有自主选择意识的我们
无论是否强大
我们都是做着自己的选择
走着自己的路
任凭世界不公
无论结果怎样那都是我们必须承受的。
他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的结局注定了么?
弈泽直接大叫了出来：”孙澄！”吓得孙澄心理直哆嗦。
“干嘛！”孙澄烦躁的大吼了回去。
孙澄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对不起…有点烦……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随后孙澄去另一间房清净了一会。
躺在床上孙澄的脑袋放空了不少，下意识掏出手机看看几点了，才意识到自己早就不在自己的世界了。
“哎…算了”
孙澄决定先睡一小会。
隐约会觉得有些不安。
他在梦中看到了5年前的那一幕。
在摩耶登基仪式的那天，零在上空缓缓看着这一切露出了笑容。
在巨大的移动轿车上，有人站在王座之下宣读着什么。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摩耶成为我们的新国王！”
随后那人将卷轴交给了摩耶，然后退了下去。
“众所周知，因为神的存在，我们的世界并不安全。”
零的表情有些凝重。
“这家伙…想做什么？”
“你们可能认为我只是一个说大话靠谋权篡位的昏君，我是真正在为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在着想，所以…”
摩耶举起了手，多个细高的紫色魔法塔拔地而起，形成的网状结构将零困在内部。
“今天我将代表我的人民，引领诸神的黄昏！”
一瞬间又有几个金属外壳的奇怪装置拔地而起，露出中间的红色核心，然后开始蓄积能量。
伴随着又一层魔法罩展开，零感觉得到自己的神力被压制了，他只是好奇这到底能有多多大杀伤力，可那时的他并不能称得上是完整的神，实力甚至不及几百年后火力全开的泽雅。
一瞬四道激光朝他飞去，零展开了防护罩，坚持了不过两秒，一瞬激光贯穿了他的左侧大腿和右肩还有那棕黑色的翅膀。
孙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到这些，渊又为何让自己了解这些。
零重重摔落在房屋边缘又摔倒地上，随后被卫兵包围拿刀死死掐在地上。
见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
零不打算动手
他只想知道那个骗子是怎么想的!
直到“摩耶”赶到
“神，只会带来毁灭！更何况你是蛇噬族的怪物！”
“怪物怪物”
那真的很扎心
“怪物怎样?蛇噬族又怎么样？！”
零的血染红了青苔。
“…我的人民在恐惧你，这个世界在恐惧你！您已经被魔法师家族列为通缉目标，已经摧毁了数个人类村庄…今天或许你大发慈悲放过了我，但以后呢？…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红色核心正在蓄积力量。
“明明是你说…想要这个国家
想要这个世界更更美好”
零捏紧了地面站了起来。
“（…所以到最后和平只是我的天真么…！神就有错么?!”
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真正站在人类一方的神。
这是创世神耀的决定。
人的贪婪
人性的可悲。
一股煞气从体零内溢出，周围的房屋被震裂，附近的人都被震飞了几米远。
红色光柱正要发射，染上血的青苔从地上拔根而起化为红色小碎尖片朝四个光柱飞去破坏了四个装置。
那“摩耶”显然有些慌张
“这…！”
凭什么就自己的族人要遭受排挤
凭什么因为忍让就要被愚弄！
自己做了那么多
难道自己真的
错了么!
“血天魔狱！”
零缓缓举起左手，上空一个血红色的球吸引着周围的一切，魔法屏障碎裂。
随后周围又有数道红色激光射穿渊的后背。
孙澄注意到是才是还有配备弑神武器的狙击手。
飞出去的血正不断在地上满蔓延，天空正变得暗红。
被血染红的尘埃飞向那数个狙击手，随后化作了血块。
随后摩耶一瞬便消失了。
废墟之中有个身影慢慢往外逃。
孙澄被吓得直接捂着嘴坐在地上。
被血染红的大地，如此血腥
那种血腥的味道令他无法动弹
随后地面开始碎裂，地面被零的血感染，不断蔓延。
天空中的血球上部破裂，露出一只眼睛，然后慢慢变大，覆盖在整个城池之上。
然后将蓝天染成黑红色。
大地之上开始涌现出血色的幽灵
啃食着周围的生灵
自己的面前钻出一只幽灵，随后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自己想跑可身体却动不了
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朝着其他人飞奔而去。
一旁的零苦笑着。
“跟神谈条件你们没有资格！”
随后的几分钟，血球慢慢消失，干旱的沙漠中下起了雨，被零的血浸染过的土地，小草和鲜花迅速萌发，在零滴血的位置，更是长出了一朵红色六瓣花。
孙澄慢慢又能动了。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安静的恐怖。
他慢慢坐起来看着一旁的零
零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远远的，孙澄看到了那人留下了泪。
她回过身的瞬间捂着嘴小声说
“对不起…”
随后离开了这“新生”的绿洲。
几团黑雾将迅速将零包围，随后消失不见。
随后孙澄被一个漩涡吸了进去，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扭曲。
孙澄觉得有些困，不自觉闭上眼。
当他惊醒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就好像做梦一般。
“李峰！困死了干嘛呢！”
迷糊之中孙澄从课桌上爬起，但他什么都看不清，随后便看到李峰站的远远的在笑。
“…咯咯咯…”孙澄听着这声音，感觉不对，擦了擦眼，但还是只能看到一个身影。
“妍澜？…为什么是你？”孙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