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澄不自觉掏出了口袋中的黑色仪器。
“这是啥？”
雪觉得有点眼熟。
“我记得这好像是…投影仪啥的，开关在…这，咦？怎么没反应”
“算了，你想玩你拿着吧。”
孙澄猛然间觉得自己被很不屑地狠狠瞪了一眼。
“不了，可能…我不是他的主人吧。”
雪的样子有些牵强，像在掩饰什么。
那时的殇依旧是雪的模样，
然后极将那样的一个小匣子交给了殇，
那是渊留下的唯一物品，
说了一些很残忍的话，
然后留下那把鳞剑。
那时的殇明白，那只是渊劝自己放弃而已。
在雪诞生之后，
看着她的样子，
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不想放弃
哪怕只是把话说清楚而已。
殇坐在城中央钟楼顶端，右腿搭在左腿上，左腿旋在空中，右手拖着脑袋看着月亮
“老朋友…你…哎。”
随后，殇消失在夜空中。
孙澄都觉得每走一步都是煎熬，自己体力不支，万一自己看走眼了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走出了森林，雪打了个哈欠，孙澄远看着城门，有些绝望。
自己一步都不想走了。
而且守卫会让自己进去么
看着一旁有些瞌睡样的雪，孙澄略显无奈。
“要不努努力飞进去吧…”
“其实心城有防护罩火力还挺猛的”
随后雪有些困倦地扒在孙澄胳膊上。
“我觉得也能试试”
“你觉得我会打架么？”
雪想起孙澄被姚撂倒的场景，摇摇头。
又走了很久，大概走了一多半，雪太困了，孙澄则是有些勉强自己往前走。
“我有些…走不动了，好困。”
雪直接扒在孙澄胳膊上支着走了，多少有点重。
“唉…”
孙澄捂着脸叹息一声。
“行行…我背你行了吧。”
“那…拜托你了，我就睡一小会。”
孙澄蹲下了，雪趴了上去，然后听着雪微微的喘息声，孙澄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隐约感觉背后湿湿的，猛然间孙澄回想起雪的习惯：睡觉流口水
幸亏只是浸湿衣服的程度
孙澄也不愿意打搅她，所以他忍着，只是越想越觉得有些恶心…
终于到了城门，很显然那并不是之前进城时的门卫
奇怪的是，这次警卫直接放行了。
孙澄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看到警卫有些慌张的样子。
大概想的明白。
“别太紧张，深夜站岗辛苦了。”
“…不辛苦！”
随后警卫目送着孙澄离开。
不知道那位警卫是不是也受到了殇的亲切问候
人能为了自己身边的人自私到什么程度呢?
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去跟别人扯上关系就是最好的结果
今天被殇瞬移带来带去的，孙澄也只是大概记得宾馆的位置，就在路过第一条街的公交站上时，孙澄停留了一会，看到了“翠城宾馆站“得亏公交是自动化
孙澄很累，所以决定等一等。
他就站在那，看着同样在等的一个老爷爷，不由的心生感概。
自己未来也会那样么?
人生到底为了什么?
等了大概五分钟，孙澄上了自己要坐的那一趟公交，找到最后面的座位轻轻放下了雪。
在车引擎微微的震动里，孙澄险些睡着，他靠自己意志死撑着，那真的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到站了，孙澄无奈的按下电梯，找到自己的房间，把雪放到床上，随后自己转身一翻，趴着睡着了。
殇看着在窗外看着这两人叹了口气，瞬移进来拉上窗户，打了个响指，他们的外衣全整齐的放在两侧的床头柜上，然后还盖着一条大被子。
虚无纪62年，2月26日早晨
孙澄腹中饥饿感让他浑身无力。
他环顾周围是只看到在一旁熟睡着的她。
她细微的呼吸声让他的脑子有些混乱
光是看一眼就不想移开视线了
随后孙澄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外衣不见了，而且雪也只穿了内衣
可能是没睡醒的缘故，孙澄盯着雪看了好一会才脸红了。
“（为什么又是这样”
之前那几次还好这次摆明了是
其实想想就明白那之后一定是殇干的
这样很奇怪吧主动把自己妹妹搬上别人的床
更何况还还是这样傻乎乎又美丽的她
看着雪那散开的还略微粘着点口水的淡蓝头发和雪穿着的黑色紧身内衣，孙澄心里冒出一股磨灭不掉的好感。
微微颤抖地嘴唇伴随着小孩子般孱弱的呼吸声。
娇小的身躯和可爱的脸庞
孙澄突然想起那天雪强吻自己时那稚嫩的唇感，好像豆腐一样酥嫩却咬不碎，内心更加一股躁动，手指尖不自觉的放到自己的嘴上。
“（这副样子才真的是…”
孙澄想强迫自己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根本没有让自己起床的力气。
“果然还是饿么“
眼神不自觉往雪的胸罩上瞄。
孙澄摸着自己脑袋一下子翻滚跌出了床，这一跌，整个身体都摔麻了，随后倚在床边，才一旁还整齐地摆着替换的衣服。
看着那光鲜亮丽的衣服，孙澄心里乱糟糟的。
“（殇!绝对故意的昨晚怕是也给我安排好了”
孙澄转过身拉开了一旁的床头柜，发现里面各种零食，薯片，面包，还有汽水。
“（…这也是殇做的么…哎…”
孙澄已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反正就是有些烦，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家人总能包庇他的懒惰，溺爱般的关怀总让他心头莫名的烦躁，又无可奈何。
靠在床边坐起的孙澄，拉开了一条能见到太阳的缝，要说为什么，那只是单纯因为孙澄不喜欢直视太阳而已。
孙澄撕开了面包，嚼了起来。
窗外是崭新的风景，只可惜好奇心在孙澄心里远不及安逸心。
孙澄的左手拿着面包搭在弯曲的左腿上，右腿伸开。
闻到面包味的雪清醒了过来，在床上坐起来揉眼，一副没睡够的样子，随后四处张望看到孙澄的脑袋一动不动。
“我不是说了…只睡一会的么…”
孙澄的脑袋动了一下。
“对啊，就一会，才几个小时而已。”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孙澄将面包丢了过去。
“先垫垫肚子。”
雪接过去问道:
“拉开窗户不好么？”
“不想看见太阳。”
“那又为何要盯着那个缝隙呢？”
“…”
孙澄无言以对，将面包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又拿了一个。
阳光是个谎言，
他给不了所有人光明
大多数人也不会选择曝晒在阳光下。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会赞美他，给了万物生机。
可阳光已经“刺瞎”了他们的眼。
此时坤坦和弈泽到达了泽雅的居所。
泽雅则是直接发动红色激光试探，灼热的光在风阵中格外显眼。
“（哪有母亲这么欢迎儿子的…坤坦，你去摧毁风眼。”
“你自己去。”
坤坦直接推了弈泽一把，随后挡下了来自后方风精灵的斩击，弈泽没有说什么，朝着风眼走去，弈泽猛然察觉到什么，向后跳了一步，随后一道绿色激光射到弈泽面前。
“你休想破坏它！”
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法阵到底是为何而建呢？你是谁？”
“青森守护者'泽雅'。”
“'悟神者'弈泽'”
随后两人在风阵中大打出手，魔力的余波溅射到将下方森林破坏，不过好在泽雅一早就施加了保护魔法，不至于让下方的结界破损。
坤坦则是在测试这个法阵的强度，他的结论是，一般人可闯不进来，但风对他能力多少有些限制，而且单纯打散风精灵无济于事，他们还会短时间内复原。
泽雅的身后突现蓝色法阵，杖柄浮在自己面前旋转，不过半秒数个流星般的各色火球朝着半空中防护罩里的弈泽飞去。
“棱晶盾！（下手真狠…就算攻不破也能削弱对方的魔法…”
外层放护盾直接被攻破，弈泽又召唤了一层八面体的盾。
泽雅试图对弈泽读心，但明显是被某些魔法阻止了，但并不太高级。
泽雅直接用高级法术分离了自己周围的空间空间并同时放出了会使用低级魔法的分身，弈泽正以为自己得手时看到了她的眼睛，意识涣散了几秒，坤坦察觉到不对，迅速打散周围风精灵朝泽雅那里飞去。
“原来如此…”
泽雅似乎明白了不少事。
就差那么一点泽雅就要“灵魂出窍”了。
“早说不就好了么？搞这么麻烦，傻儿子。”
弈泽有些吃惊的样子，坤坦的镰刀差点刮到泽雅，随后坤坦立马后撤。
“该说不愧是我的母亲么？”
“当然了，再闹下去妈妈我可就收不住手了。”
“…”
明明自己已经不算差的了没想到还是会和自己的母亲差上一大截。
“好了好了，进去再说”
泽雅为空中的风阵清出一条路，弈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出去，随后对自己施加了一些魔法。
“你真的是龙么？”
泽雅对坤坦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看都像个人，就是长着翅膀，龙角和龙尾。
“随你怎么看。”
“不过挺帅的！真亏我儿子能养这么棒的宠物！”
“真不敢相信你就这样接受了自己有一个儿子的事实。”
“那么，小龙龙要乖哦。”
泽雅走过去还摸了摸坤坦的尾巴，坤坦有些闹别扭似的喷了个火球出去，随后风阵出口那里被炸出半径2多米的坑。
“哇，好帅！”
泽雅赞不绝口。
坤坦跟上去小声对弈泽说：“他真的是你妈么？这么有活力?”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抱歉我给忘了”
自从泽雅将孩子托付给库里之后，泽雅只身挑战零之后便
随后坤坦注意到，刚刚自己破坏的地方，已经给魔法修复了。
这保护魔法可真不一般
坤坦的能力可以夺魂
只是对神的效果不是很像明显
随后泽雅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庆祝我们一家团圆！”
泽雅已经开始庆祝了。
“一瞬间就…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弈泽有些无奈。
一旁的坤坦倒是觉得这种氛围已经很久违了
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在狐月城崩塌前吧
“小弈太坏了，库里，你猜他想干嘛？”
“难不成先打一架然后突然说'我是你儿子'或者”
库里有一种全都看透的感觉。
“装作路过打个招呼然后离开之类的？”
弈泽有些惭愧地抬不起头。
“里里果然聪明！”
“行了行了，别挖苦我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弈泽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是如此的有活力
他对母亲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只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她是很厉害的魔法师。
“'青森守护者'你…您还有这个称呼的么？”
“小弈用不着说敬语的，大家以前都那么叫我的吧。”
“是吗？”
弈泽在书中了解到的，泽雅平息了冰雪城和烈矢部落的怒火，又帮地精家族稳固了地下家园以及传授了种植经验，而且还在西方沙之城中帮助解决了千年沙虫，在旅行中也帮助了很多困苦的人，还曾是魔法师协会反战争一派的领导人，这着实让弈泽佩服。
“既然你在这里…那是不是”
“我之前进来过一次，在神的帮助下我分析了那个入口然后进来的。“
“哦”
库里有有些说不出口。
“我的好儿子爸总觉得对不住你啊”
“没事都过去了”
库里还是有当父亲的自觉的，当初为了转移开零的注意力，用一件魔法圣器引爆了方圆几十里，灰飞烟灭。
自己只是知道自己抛下了弈泽，甚至理由都没说清。
可在库里过去看到的预言中，弈泽却是整个很关键的一环。
无论之前还是现在。
可他已经记不起自己的预言了。
“相比之下我才是…什么都没做…却在那之后的世界过着安宁的日子…”
那场战斗牺牲的太多了，他们认识的前辈基本全都死了，本来要好的五人也只剩下了坤坦和弈泽，至少在弈泽的理解中是这样的。
渊，昕，坤坦，弈泽，劫。
过去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因为一些事甚至快决裂了
“…确实是有些沉重呢，不过你应该猜不到，昕还活着。”
“昕还活着？”
坤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昨天早上刚去了心城的，至于现在…不太清楚了。”
“是殇的弟弟昕？”
弈泽也有些不敢相信。
“是那个昕没错，他还和我聊了一小会。”
“还有关于渊的话…好像天极殇很在意那个人呢，说是和孙澄长的很像，不，是一模一样。”
弈泽听到这话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可能这就是能量异动的原因。
毕竟那种异动，与渊和零的能量频率相同。
坤坦拍了一下桌子“抱歉…我出去净净。”
弈泽多少明白，坤坦还是没法彻底原谅渊，他直接造成了坤坦的第一次死亡，每一次听到渊的名字都会不自觉想起那件事。
弈泽点了点头，坤坦走了出去。
“抱歉扫了你们的兴。”
“是发生过什么么？好像那个叫殇的有点记恨啊，刚来就搂的我很紧的样子…”
“…额…这个老爸你还是别问了，你那次玩笑开得太大了…”
“什么玩笑？”泽雅有点好奇。
“秘密。”
殇是位年轻英勇的战士，血气方刚。
但是太过轻视敌人。
所以在帮烈矢寨的时候被幽灵族
弈泽拒绝说泽雅也不老实等着，但弈泽在泽雅开始庆祝前就施加了反读心的魔法。
“好过分…告诉人家吗，小弈”
泽雅在模仿奇拉的模样，看着弈泽的眼睛然后将弈泽的胳膊肘拉到自己胸前，不过被弈泽一语道破。
“不要，还有老妈你模仿我女朋友的样子太差劲了，一点都不像她。”
“好过分…”
“我总记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但是记不清了”
“什么？”
“你记住计划远未结束就行了，其他的我也想不起来了，还有你的行为似乎是正确的”
天台上的坤坦
一方面因为渊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坤坦不想再打搅他们一家人团聚了，毕竟，是他们的家。
坤坦可是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毕竟自己也确实也杀死过一次渊，就当扯平了就好了…
想起自己因怒失控杀死渊的那一刻，坤坦内心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那时殇的痛哭，弈泽的安慰，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自问
“我到底怎么了…”
也是那时他发现，生命在自己手中，竟如此轻贱。
这就是所谓神唯一能做的事么?
孙澄仍然在那啃着面包，就算是以前和父母闹别扭绝食都感觉都没有这么饿过。
雪一点一点趴到孙澄那边，将头倒在孙澄左边，孙澄瞟了一眼，接着朝缝隙中的阳光那里看。
“你究竟在看什么？”
雪突兀的问题让孙澄不禁脸红。
“拜托你…穿好衣服…我怕我会多想…”
雪有些羞怯地问：“是…色色的事么？…姚姐姐总是说不要我给别人看这副样子…”
孙澄转头过去一脸悲哀地样子
“你还太年轻…听大人的话…”
“你也把我当小孩子么?”
随后恢复原先的模样，目光有些呆滞。
沉默
“那个…就不可以…做我男朋友么…”
再度沉默
雪也坐不住，下床直接坐到孙澄伸开的右腿上，孙澄用剩下的半个面包堵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手上的油沾到雪，孙澄把左手背了过去，右手挡在雪渐近的倾靠，雪的两只手都轻轻靠在孙澄的心脏前。
“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雪眼中笃定的光芒让孙澄羞愧。
孙澄只是缓缓撇开了视线。
心以一种十分厌恶的频率在跳动着
雪脸上的泪花将她的委屈显现在脸上
“为什么…至少…请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我是个…蠢货…”
雪突然扇了孙澄一巴掌。
孙澄身体稍微发力，随后压制了下去。
“为什么你也在纵容我？！明明就是想怪我为什么不说清楚！”
孙澄没想到雪也会真正生气
更想不到居然会她去在意这种问题…
“雪，你长得那么可爱…要我怎么去怪你…”
“所以…是容貌的原因吗…既然如此…”
雪突然走到另一边的床头柜那里去，孙澄觉得不对劲，蹲起来转过头去看。
他看到雪拿出了柜子里的另一把刀，孙澄的瞳孔收缩了，一瞬间赶紧起身过去。
雪把那把刀转过去对准自己脸的瞬间，孙澄握住了她的双手，抵着她不让她刺到自己。
“你到底想做什么？！”
孙澄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用你管！…你放开！”
雪一直在尽力挣脱，至少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孙澄怕她出事，控制住她双手夺过刀扔到地上，并把她直直按到床上。
雪还是一直在闹腾。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呜呜呜呜”
雪哭了出来。
孙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动物
“反正…反正我这么麻烦…你也不想管我…又因为我太漂亮不敢喜欢我…只要我…再丑一点…就…就…”
为什么要变成我能接受的模样
孙澄脑子里一直以来的信念，动摇了。
“对不起…”
孙澄闭上眼准备吻雪。
“我不要你的同情！呜呜呜呜呜”
孙澄愣在了原地。
同情
听到动静的姚过来查看，黑布隆冬的房间里姚吃惊地望着床上两个漆黑的身影以及传来的雪的哭泣声。
“雪！”
姚上前推开了孙澄，孙澄在一旁呆住了。
那现在就
雪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抱紧了姚，姚站起来给了孙澄一个冷眼，孙澄也不解释，转身坐到地下。
姚那个眼神更像是在说。
“你别想再靠近雪！”
姚抱着哭泣的雪一言不发回到了自己房间。
随后殇出现在后面。
“这都几点了窗户还不拉开。”
殇说着转过身拉开了窗帘。
“说吧，又发生了什么？”
殇很想听听孙澄的解释。
“我该离开了。”
殇听着这话有些刺耳。
但也有些无可奈何
沉默
“雪昨飞出城去找我，你知道这事吧！”
孙澄站起来恶狠狠看着殇。
殇不屑地点点头。
“那她说她是计划让我走你总归知道吧！”
孙澄那表情依旧没变。
殇确实不知道雪会这么想。
“所以说怎么了？”
殇还是不明白。
“他刚刚说让我…做她男朋友我没有回答她所以”
雪准备刺伤自己这事孙澄没敢说出口
自己不值得她那么做
“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她么?”
殇话音未落，孙澄将鳞剑拔了出来直指着殇。
“你在污蔑我的感情！”
事到如今，殇有些无奈
也许他们两真不适合呢？
随后背过身，拉开了窗帘。
屋外阳光晴朗，刺眼的光一瞬让孙成睁不开眼
“我不明白你眼里的感情是怎样的，我从没让你为了雪留下，所以…你自由了”
孙澄听到这话呆住了。
“如果你对雪还有除了烦人或者厌恶以外的感情…”
殇走到孙澄耳边，手搭在孙澄肩上。
“就去这张地图的这个位置，或者想办法让我找到你。先去找泽雅，这里并不安全。”
殇把地图和一些钱财放在行囊里交给了孙澄。
“你可以走了…”
孙澄把鳞剑放在了床上。
“那把剑…你留下保护自己，这是那把剑的选择。”
孙澄不愿多说，但总觉得这话莫名其妙。
他依然背起了那把剑。
孙澄打开窗户，张开了翅膀，看着那令自己厌恶的太阳光
“谢谢”
流下了泪，随后径直飞出城去。
门外的昕有句话已经憋了好久了。
“哥，你这样擅自行动我觉得雪不会原谅你的。”
殇并非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
看样子孙澄也有心结
也许是自己错了呢?
殇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妹妹了。
随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原本豪华的走廊，多了几具尸体，墙上还布满着血手印。
已经雇佣人来暗杀自己了，多少太放肆了。
“我们，得走了。”
殇有些无奈地感慨。
这已经是在心城殇解决的第八次袭击了
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孙澄。
而且“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如果他离开那么“他”一定会做些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