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觉得应该要去郭班主的家中看看。”
听完胡婆的叙述,沈若觉得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如果郭实真的是为郭浩德所害,那郭宅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要仔细勘察才是。
“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在郭浩德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由京兆府尹亲自带着府衙捕快对郭实的家进行了第二次勘察。
沈若作为行外人,自然不能进入现场,便只能等在门外。
不到半个时辰,颜志明从里面走了出来,直到看到他对她点头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终于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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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巳时正。
昨晚宿醉的郭浩德还在睡梦中便被上门的衙役给抓了起来,等跪在衙门内,一抬首与高坐于堂上的颜志明对视时,才一激灵清醒过来。
“大……大人,这是……这是……”
郭浩德环视一周,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吓的话都说不圆忽了。
“堂下之人可是郭浩德?”
“哎是是,草民郭浩德。”
“是就好,带原告上来。”
“是。”站在一旁的衙役当即下去将人领了上来。
本来郭浩德还揣揣不安的跪在地上,可直到看到进来跪在自己身边行礼的人是谁之后,气焰当场嚣张起来。
“沈若!原来是你搞的鬼?”
沈若对郭浩德的吠叫充耳不闻,只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后,用干净清澈的嗓音说道:
“草民沈若,要状告郭浩德为了继承永庆班,于九月二十三日在郭宅中杀害了他的亲叔父郭实。”
“郭浩德,沈若所说是否属实?”
“她放屁!”
“啪!”颜志明猛的一敲惊堂木,吓的郭浩德一激灵,刚升起来的气焰又要灭下去。
“公堂之上口出狂言,掌嘴五,立行。”
“是!”
在郭浩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敦实的巴掌便已经呼面而来,一巴掌下去就已经打的他脑袋嗡嗡的了,更别说五巴掌打完,两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虽然被打了但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沈若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点疼痛。
“大人,大人,沈若她,她说的不对。”
两边脸颊随着他说话的牵动而火辣辣的疼,使得他说话不敢动作太大,如此这般实在有点滑稽。
“郭实是草民的亲叔父,草民为何要杀他?况且草民是九月二十四日早上去的郭宅,便已经发现了叔父的尸体,请仵作来验了也说是叔父心病发作才会突然去世的。草民也很伤心。”
说着还虚伪的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强行挤出来的几滴眼泪。沈若刚一说的时候他确实慌了一下,但想到证据都早已被自己销毁,现场也打扫干净了,她如何能凭一张嘴就将自己定罪?于是顿时又有底气起来。
“是吗?可是大人,草民有人证和物证。”
郭浩德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若,随后又迅速低头掩去眼中的慌乱。不可能不可能……
“传。”
“传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