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可算出来了!急死我们了!”
山神魈见齐尘安全归来,一把将其抱起,上下仔细掂量着,看看他有没有少些什么。
一旁的风雷鸟也是一声长鸣表示着自己的担忧。
“师兄、鸟爷爷,放心吧我没事,我现在好得很!”
齐尘表现出自己少年的一幕笑着说道。
虽说那些记忆碎片对他的影响很大,但是他骨子里毕竟还只是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年啊。
闻言二兽也是放松性地叹了口气。
“师父呢?我有些事情要跟师父说。”
“师父在打架呢,没事,我还没见过它老人家输过。”
山神魈一脸的愉悦,只要小师弟没事,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对老马也自然能有个好交代,至于老马的战况,它则是表示十分有信心。
“师父在和谁打架?”
“不太清楚,放心吧小师弟,没问”
还没等山神魈把话说完,它自己却是忽然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巨大的脑袋上竟然沁出汗水。
“糟了!师父在动用禁忌之术!情况有些不妙!”
齐尘也是如遭雷击,因为那些记忆碎片的缘故,他对于一些东西有了新的认知,这禁忌之术也正是他想要与老马交流的关键!
“快!师兄!带我去到师父那!”
没等山神魈反应过来,齐尘便一跃跳上山神魈的肩膀。
“可是”
“来不及解释了!相信我!我有办法帮到师父!”
山神魈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它的任务是保护齐尘,虽说它能够感应到齐尘现在有些不同,但是他也只是刚刚踏入太衍境,他真的有办法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不管齐尘有没有办法,它没有选择!它不能没有老马,就算齐尘不去,它也会去,去用自己的性命搏一把!
“好!”
山神魈一个跃起,便踩在虚空之上,随后,它如一只狂暴的猩猩向着老马激战的方向挣命奔去,风雷鸟见状也是一声长鸣,双翼一拍飞入空中。
有了风雷鸟的随行,四周的风阻竟奇迹的变弱,使得山神魈的速度平添了几分迅疾。
“师父!”
此刻齐尘与山神魈心中统一的念头。
“可恶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我作对!”
路玄和老马分别站立在天空的两头,方才的天地异变,短暂的让二人的战斗有所停滞。
但只是一时,因为从天地昏暗再到重归光明,在外界看来也不过是在不到一分钟之间发生的事情。
而且即使是利用一些源气术法都无法制造出任何发光源,所以才促成二人片刻的停战。
“你应该明白,当年之事便决定了你必然不得善终。”
老马抹去嘴角几乎干掉了的血迹,用那只剩下半截的铁棍将自己撑起,此刻的它已是伤痕累累,最可怕的是它的左小腿,那里已经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显然是受损极其严重,几近断裂。
当然路玄也不好受,他甚至为此付出了一只左眼,包括左面半边臂膀已经覆盖满被严重烫伤的痕迹,很是凄惨,但是他是涅槃,只要时间允许,他便可重塑肉身,将自己打造的完好如初。
“可笑。”
路玄神色转变,刚刚的急躁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无情的冷漠。
路玄知道老马所指,他甚至毫不忌讳的将此事叙述一遍,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无非是他当年依靠路南天借渡使之陨落,还将老马打成重伤,促使老马落下重疾,因此在不久之后,老马渡劫之际产生了恶劣影响,这也是老马修养数十年之久的真正原因。
老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路玄将老马渡劫失败归咎于此事范畴,那是因为老马当年受伤时体内留下了雷种,在其渡劫时,路玄是知道的,他只要略施手段,便使得那一次的雷劫变得格外恐怖!
“混蛋!受死吧!”
老马将半截铁棍甩出,双手飞快结印,那半截铁棍顿时散出无数黄烟,并裹挟着它们一并轰向路玄。
“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还有路远都并非涅槃却能动用如此强大的力量!难不成是练了什么邪功?”
路玄并未躲闪,而是准备用手硬接下来,现在在他看来,老马此举无非时强弩之末。
路玄伸出的右手顷刻间被一道淡蓝色的铠甲手套包裹,而后是全身,是涅槃之铠,事到如今路玄终于动用了这个独属于涅槃的特权。
就在那大片黄烟接近的同时,路玄才发现他召唤出这涅槃之铠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因为他看到那黄烟分明是由一个个细微至极的源气炸弹组成了,期内蕴含着十分诡异的水火之力。
再想躲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嘭!嘭!嘭!
就在黄烟刚刚接触到路玄的手掌,那些源气炸弹便开始疯狂的爆开,而且一个接着一个起到了很巧妙的连锁反应。
路玄的涅槃之铠在经受几番轰击之后已经逐渐崩溃,路玄本身也因此受到一定的创伤,不可一世的气息终于因此有了短暂的紊乱。
但是仅仅只是一息的停顿,路玄便借助爆炸的余波,主动向后倒退,而后一个翻身便是离开了最为危险的区域。
在他翻身的同时,他右手拇指与掌心形成一个合适的角度,猛地在半空中向前拨弄,看似简单的动作,确实掀起了惊人的风,将黄烟吹散。
老马见状,眉头微皱,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依然在结印,而且其速度要比方才快得多!
当黄烟散去,那半截铁棍却没有丝毫停势,因其断口十分尖锐,此刻看去更像是一把索命的长枪,疯狂的冲着路玄突刺。
路玄骇然,但却并非是怕这半截铁棍,是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灵魂竟然在颤栗,像是收到了某种冲击,使得他的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
就是这极为短暂的失神,那半截铁棍竟顺势贯穿路玄左胸,使得路玄心口处一股猛血喷出。
“怎么会?”
路玄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嘴角的血不受控制的流出长长的一大片,从地面看去,像是一条连接天地的红绫。
再看老马,竟然莫名的失去了双腿,那平滑的断口亦无丝毫血液流出,像是它本就如此,天生残疾一般。
路玄自然也看到了老马的境况,但是他却没有再表现出难以置信和恐惧的表情,而是别有意味的上扬嘴角,发出一声令人发怵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