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台事发,数日前———
中宋王-弘括为抓叶奕鸣,委派合作人心魂女-黄楉在前动手,烈陌隳动手在后:
“你的心魂为何控制不住他?”
“是古鹿篱,他就在附近。”
紧随古鹿篱现身,黄楉被迫先行战退,烈陌隳以神技同古鹿篱战平,暂时救下叶奕鸣。
…
中宋-影府。
燕无归作为影子皇的阶下囚,他要留在影府,除了交出手中燕族-族牌,便是裬渊剑。
“以你的天赋去修拎花剑术,影族的人无人不服。故,你手中的裬渊剑,不必交给老夫,继续持有吧。”
影子皇似乎看出燕无归怪异之处,却说不出问题来:
据消息传报,燕无归为人嚣张,可他来到月界,整个秉性完全变了。
“多谢,影子皇看重。”
“从今日开始,影族拎花剑术,由本皇亲自来教你。“
“真的?”
“但是,得窥探窥探,你手中的燕族-族牌是如何得来的?”
影子皇说完,一指指向燕无归额头:
心入神魂,人如旅。
启!
1******
日界-梦英-二十年前———
燕文淳为避免燕砼与燕无归发生争执,带燕砼离开梦英前往持天,只留燕无归以及少数族人在梦英。
“您言不由衷的叫我归儿,可您却是我的杀父、害母仇人!!!”
少年燕无归被留梦英,偶然从老辈口中得知身世真相,并取得燕族先辈-燕尾遗物:
拎花二剑术、燕族-族牌。
“月界是哪?难道这族牌,不是人间之物???”
少年燕无归便是从那会开始学习拎花剑,却难猜出族牌有何深意,只是遗物袋中写着月界-诡墓四字。
******1
“那道残影!?原来你是他控制的人!”
影子皇从秘术中醒来,一掌打倒燕无归。
“啊~”
燕无归吐血,疼的捂肚贴地,“为?为什么?”
“燕无归中的是血蛊!?”
影子皇拽住燕无归,密法再现———
嘣!嘣!嘣!
“啊啊啊……”
“本皇竟然无法破除,他的实力在恢复!”
影子皇顿悟,“原来,他是想通过你,找回那道残影啊!有意思。”
“救……命。”
“放心,你的命,是本皇的。”
影子皇说着,像是看到什么信号,一掌推开燕无归,向府外离去,“给本皇,好好活着。”
……
影府-空院。
“如果那天,我出现了该多好,那么她就不会死了!呜呜呜,我啊,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如果的,可我的心,为何还在躁动!?呜呜呜,如若有的话!呵呵,大道,净开颜!”
“尊者既然到了,何不现身一会?”
如果幻者在一阵阴沉中,现身,“影子皇,友人到访,酒菜要备足啊。”
“哈哈哈,您挑的无人空院,可怪不得兄弟我了。”
影子皇手中拿着好酒,在亭中石桌上坐下,倒于如果幻者,并打消他的顾虑,“尊者放心,烈陌隳此时还在烟城对付古鹿篱呢。而本皇手中的燕族-族牌正是我等苦寻的人牌。”
如果幻者点了点头,一饮而尽,“诡墓五牌,到目前为止,只剩魔牌没有踪影了。”
“日界来的人,大多数均被探查完毕,恐怕这魔牌不在日界,还在月界呢,只是没有下落。”
“会不会在烈陌隳手中?”
“目前,他只对叶奕鸣感兴趣,魔牌的事,本皇会暗中观察。”
{如果幻者出现影府前,以安排手下月辰心带着五临魔、夔二人,拿着妖牌前往吴国-诡墓:你等先去,不论十年还是二十年,先在那隐藏!等妖、魔、鬼、怪、人五牌找齐,时机一到,在出手。}
“哼!魔牌会在哪呢?”
如果幻者陷入往事:
2******
数百年前,半妖始祖、五头龙-敖榛现身吴国、郑国等西部一代,意欲霍乱天下。
为平复月界惨剧发生,仙界五帝同时出手,镇压半妖始祖、五头龙于吴国-诡墓十万大山中,永不得见天日。并以神器须空镜设下虚影、妖、魔、鬼、怪、人五牌为钥匙,设下第三道封印。
次年五帝之一女帝之子为救故人半妖始祖,大怒下勇闯诡墓未果,后将五牌扔散:
“没用的牌子,不要也罢!”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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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至今日,吴王手中只剩鬼、怪二牌,日界来的人带回人、妖二牌。这魔牌到底在哪呢?”
影子皇放下手中酒杯,惊醒深陷记忆中的如果幻者,“难道,在帝尊手中???”
“这玩意,他早就玩腻了,不可能在他那!”
{现今九界帝尊-原五帝之一女帝之子}
……
中宋-大牢。
“救命啊……”
“喊啊,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哈哈哈。”
“呜呜呜。”
“哈哈哈哈,继续挣扎吧。”
“不要……求求了。”
崖千羽想在被抓的日界之人口中,打听叶奕鸣为人,来到大牢。却不想,远远听见女子呼喊求救之声,越走近,哭喊越大。
“唔唔唔,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放肆!”
崖千羽现身,一鞭子将准备施暴之徒,打开,并救下受害者———华紫姝。
“他奶奶的,谁啊!坏老子好事!”
“一个看大牢的,好大的胆子!你这是以权谋私啊!”
“崖公子?公子绕命。”
狱卒之长见是国师身边的红人崖千羽,吓得跪倒在地,“小的,什么都没做。”
“这日界女子,全身的衣服都被你撕裂了,好一个什么都没做。”崖千羽大喝道,第一时间将自身披风拿下,为华紫姝遮挡。
“国师大人说了,随便小的处置,反正无用……小的这就鬼迷心窍了。”
“滚!”
崖千羽以自身之名保下华紫姝,并将被打昏迷的华子昱一同带到偏牢,“以后,他们就是本公子的罪犯,不可怠慢,本公子随时会来。”
“小的遵命,再也不敢了。”
{同一天,崖千羽为证明自身实力,打败二师弟吴乘风,得到师傅雪姬的认可,并持掌五行剑。}
……
中宋-国师府。
“国师,您受伤了?”
“与古鹿篱战平,他也好不到哪去!”
烈陌隳回到府中,闭关打坐:
叶奕鸣的事,本座以派雪姬出手,倒是你那边,速将木刃心交与莽荒。
“约定今夜,一手交木刃心,一手交黄金。”
“很好。”
飘衣皇说完,行礼退去。
……
中宋-宋都后山。
“你以如所愿,可我还得继续对付烈陌隳。”
龙四说着,将手中酒饮尽,准备离开。
莽荒用黄金在飘衣皇手中买得木刃心,与龙四分别,“各为其主罢了,龙兄保重。”
龙四、莽荒在百米外对话,木刃心独自被捆一荒庙中———
二人还未归,木刃心手臂之中,一虫子咬破他的皮肉,飞出,化身欧阳木一。
“主人?您没死???主人救我。”
木刃心忍着痛,小声说道。
“罢了!”
欧阳木一摇头晃脑,以血刃切开环绕木刃心全身之绳索。
“小小风级,不自量力!”
龙四离开,莽荒于百米外闪来,一掌打退欧阳木一,欧阳木一中掌化为溶血,渗入地底。
“他已死,到你了!”
“是吗?”
木刃心明知打不过,却依然不服,因为他看见了莽荒的杀心———
绝技大开:
蛛网·五线之刃
斩!
“线术?好极了!”
木刃心的五线之刃对准莽荒切割而去。
“日界的蛇族,就是这么被你杀的?”
莽荒问道,毫不费力的将五线之刃挣开,五线之刃在莽荒之力下,向木刃心反弹,将其右手狠狠斩断。
“啊啊啊~。”
木刃心疼的倒地,“放……放过我……”
“也是!杀了没劲,让你生不如死,处于绝境!才能告慰日界同族。”
说罢,莽荒接连砍断木刃心两脚筋,扬长而去,“你若还活着,就来妖界-蛇族复仇,本公子,等你!”
“啊啊啊啊……”
咚!
“主人,您还在对不对?刃心就知道,您会救我的。”
木刃心几乎晕去,“莽荒早已离开。”
“好一个灭罪地级!”
地下之血汇集于地面,化身欧阳木一,欧阳木一捂着肚子吐血不止,成型之体差点坍塌。
“主人……我饿……”
“闭嘴。”
重创下的欧阳木一,拉着木刃心来到一客栈外打坐,已没钱、没力气去要吃的。
“父王我……饿。”
木刃心的眼神开始模糊不清,他似乎看见了父亲刀神。
“死吧,你。”
欧阳木一此刻早以自顾不暇,远远听着卖奴可赚钱,决定将瘫痪的木刃心卖掉:
他需要吃东西,伤太重,打猎都不得行。
……
“就这废人?一文钱不值。”
欧阳木一带着余力,面见卖奴之主,可卖奴之主要这废人何用?
“不值钱吗?”
欧阳木一怎么也没料到,在日界他可叱咤风云,到了月界却卑微到与奴隶无异,实打实的云壤之别啊!风级在月界根本拿不出手。
木刃心见欧阳木一狠绝,为保命,他赌了一把,在卖奴之主面前说出‘叶奕鸣’三字。
“答案正确!”
卖奴之主笑道,“十两银子!”
“太好子。”
欧阳木一拿着钱,向客栈走去,在房间中吃完东西,便昏迷过去。
……
“你知道叶奕鸣?你说你叫木刃心!好!很好。邪神-烈陌隳因为你的一句话,开了逐鹿台。本公子,又因为你这一句,将你救下,如今你自由了,自身自灭吧!”
木刃心听着卖奴之主的意思,顿时没了希望,晕厥过去。
卖奴之主-伊戈说着,向木刃心仍下一个馒头,准备离开,惊住,“等等。”
“你也注意到了?”
伊戈眼神看向杏无鹜,杏无鹜点头应道,“他是被线术伤的!”
“父亲,您总说我伊戈没用,无所事事,如今得了此人,该夸我了吧,回烽火楼。”
伊戈将木刃心救醒,问完事情经过,才知道他是古尘邪皇的弟子,大喜,“装成奴商,可真有意思,本来还想买个美人的。”
……
烽火楼-寻宫。
伊戈、杏无鹜从月界带回木刃心后,楼王-绳王见到木刃心,并无太过惊喜。见木棉、卡虎认识,全权交与二人处理———
“棉儿、小虎,救我,看在你我都是都是堂、表兄妹的份上,好吗?”
烽火楼-卫兵走后,寻宫殿外,只剩卡虎、木棉、木刃心三人,木刃心见四下无他人,故意从椅子上激动起来,直至瘫在地上,他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卡虎、木棉,“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装,您继续。”
木棉听着好笑,“你能利用的,也只剩我们这份血脉了吧,木-刃-心!”
“不会的?不会的?棉儿。”
“木刃心你很可怜吗?口口声声表妹、堂弟,你自作聪明———犯下的罪,害了叶奕鸣不说,还牵连了我的爹娘钟元、叶筱倩,以及沃化、叶阔一家,难道不是咎由自取吗?”
“卡虎,你怎么也?”
“醒醒吧,木刃心!如今,楼主以收我为义子,你在日界的所做所为,我可都告诉他了,只不过碍于你是古尘邪皇的弟子,才保下了你这命!当初,日界-天合之门未开前,木刀占要保你,我就在想,你这性子定是改不了的!恶,他还是恶!”
卡虎语气变得强硬,吩咐远在百米外卫兵道,“带下去,给我踢回月界,他的生死由老天来定!”
“小虎、棉妹,哥哥错了。”
“木刃心,我和棉儿就当你用了这次血脉的关系,不亲手杀你,就像叶奕鸣说的,若你还活着且继续为恶,被我等发现,必亲自将你手刃!”
“哥哥,真的错了…”
眼见木刃心被卫兵带入月界,卡虎、木棉来到伊戈寝宫赔罪,“抱歉了公子,害你白跑一趟。”
“父亲收你为义子,你便是我义弟。我是懒散了些,有些事情还是看的明白的,无妨。”
…
“伊戈公子,楼主有令,您不用下界历练了。”
“真的吗!?耶!超棒。”
“但是。”
“啊?但是?”
“楼主的意思是,公子往后要学着全权管理烽火楼。”
“要命,本主即刻下界就是。”
…
月界-北燕-顾县。
回到时间线上,逐鹿台之战结束,十国派遣芏城官员,分别回到各国,木刃心从烽火楼被踢至顾县———
“阿娘,天气好冷、好冷,心儿死了就能见到您了吧。”
木刃心被冻的瑟瑟发抖,在烽火楼恢复的余力,再次消散,“您会抱抱孩儿吗?孩儿好疼、好疼!”
“不!我的阿娘是你们所有人害死的!今日你们还要害死我!”
咚!
木刃心眼神变得邪性,“个个欺我、瞒我,害得心儿好苦、好苦……父王,您一口一声,说教心儿霸刀,又不教!要从新拉我为善,这会儿,您又消失了!啊啊啊!都是假的,骗小孩子的!”
“当一束光照进黑暗中,它便是有罪的!你的父王就是那速光,如果光一直在,不曾离开,那才是救赎。可惜,没有如果!在这恒强的世界,你父王根本保证不了你,会变得如何、如何!”
“你是谁?
“一个来拯救你的魔!”
“笑话!魔又如何?阿娘死后,没人会搭理我木刃心!”
“人人讨厌为恶,寻求正义。如果为恶之人过的比你好呢,恶得不到报应的前提,却比你更拥有财富、美人以及自由,你也会羡慕吧,也想成为他们的一员,对嘛!”
“哈哈哈哈哈。”
木刃心越听越疯,那声邪笑以完全将他仅存的善意湮灭!
“如果她回头看看我了,心中之梦成真:美人迟暮、雪落双肩至白头。是不是我会随着她的眼神改变?会活在光里。”
如果幻者现身,一指指向木刃心额头,“你啊,喜欢一个叫霜映雪的姑娘。”
“有趣,哈哈哈。”
木刃心听得左手忍不住向前,完全忘了右臂被斩断的痛苦,他喜欢这种感觉,没错,他动摇了,“父王,孩儿又得让你失望了!”
“你的双脚,本尊帮你治好,你的姑娘,自己夺回!”
如果幻者之所以救木刃心,无非是看中他的魔心。
“您若真治好了我的双脚,刀山火海、绝境又绝境,木刃心会当您的第一个忠仆———跑在最前面,哪怕是下地狱!”
“哦!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下地狱吧!”
咚!
“什么?”
……
吴国-十万大山。
“还得是斩年长老有办法,利用他的伤,破了首领的规矩,将你我二人送来月界———表面为得血火莲,实际上呢,叶奕鸣的随身至宝同样不能放过。”
吴飘打来两只野兔,和吴宣一人一只。
“兔兔,好吃、好吃。”
“就知道吃,这二首领是如何把你变得这么幼稚的?”
“哈哈,不知道呢。”
“哎!”
…
南薛-烟城-第二日-清晨,菲浅芳、夫诸、剑英与叶奕鸣等人叙旧、告别。菲浅芳说,她和剑英、夫诸都会记得五年后天星寺之约,说着便和李伯华、刘子欢等人向西郑而去,同一天离去的,还包括南宫天、叶流云等人。
叶奕鸣呢,于昨晚在古鹿篱口中得知血火莲分布在月界各国大致方向。得知事实的他,无非又是一次压力与打击。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说服那些实力比他强过数倍的人,从他们手中拿到血火莲。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
菲浅芳一行人离开好一会儿了,小蓝、韩山见叶奕鸣还在发呆。
“没什么……”
“对了公子,逐鹿台上,有一面纱女子,小蓝看那身影,倒是很像霜姑娘。”
“梓苓?不会吧。”
叶奕鸣听到是霜梓苓,由欣喜陷入忧思,“可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何将我留给她的玉环掉落呢?难道是不小心掉的?”
{第三日,古鹿篱由烟城回到薛都,在刘心住面前对比南薛与中宋内外实力,正式打消他去中宋,找吴乘风的麻烦。同一时间,在蔚兵查回来的暗探告诉叶奕鸣,并无霜梓苓被人抓走的消息。}
……
第五大陆-霜族。
“你又要偷偷下月界?”
“孩儿,当不了您的乖乖女。”
“就为那个废物!”
“爹爹,他不是废物。”
霜梓苓性子难改,霜梓苓的父亲霜露白到底还是疼女儿,不想因为约束而委屈了她,便允诺她下月界历练。但,有要求:
按照霜露白的意思,艺花童子不仅要留在霜族,还要完全恢复梓苓记忆,方同意她带着霜映雪离开。
霜梓苓奈何不过,便答应了。
小雪吧,自然也想看看月界与日界的区别,带不带上艺花童子,她都可以。
{日界霜梓苓的记忆只是九界大陆霜梓苓主身的一个分裂体———用于历练。早先的记忆被诅咒丢失,后操作天眼之术回到九界大陆,分裂体与主身重合,所有记忆才完全恢复。主身有了分裂体的记忆,非常痛苦,外加叶奕鸣等人来了月界,分裂体愈加不安。主身为了保全自己,将携带痛苦记忆的分裂体杀死于主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