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子揉了揉笑痛的肚子,赶紧用手揉了揉面上的表情,上前道:“你们干什么啊?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是那些人先是纵马闹事的,后要调戏……这位姑娘的。”
小扇子说到这位姑娘的时候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随即赶紧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只是正当防卫,你们想要拿人就拿人,这元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衙役嗤笑道:“王法,那位祖宗就是王法,不要废话,难不成你们想跟官府作对?这里可是元城,便是你有以一敌十的本事,难道你还能敌的过元城的十万西北军吗,束手就擒,少受点苦。”
衙役想着这些人能一口气便将姚文君和他的那些随从们都打倒,肯定是有拳脚功夫的,也许他们几个都不够打的,直接抬出了十万西北军吓人。
小扇子冷笑道:“那你直接来元帅府抓人吧。”
“啥!?”那衙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到要看看那十万的西北军会不会对他们的统帅动手。”一句话直接点名了上官绝的身份,几个衙役直接呆住了。
上官绝却不想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反正小扇子在处理了,也没人敢拦着他了,转身便往望江楼走去,原本围观的百姓纷纷的让出道来。
“原来这就是咱们西北军的新元帅啊!”
“那姚文君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终于提到铁板了,哈哈新元帅威武。”
“错了,明明是新元帅的女人威武才对。”
青鸾和卫欣儿听到这些议论不由得咬紧了唇,不憋着当真要笑出来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争吵的声音。
“放手!”
“不放!”
“你给我放手!”
“我就不放,就不放!”
姚文君是被直接抬进吴府的,吴夫人才喝了一盏茶,便听到自己的侄子被人抬着回来了,立时惊的直接赶往姚文君的院子。
吴若水看着自家娘急急而去的身影,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她看来那姚文君便是个闯祸精,当初在江南待不下去后才被外祖家送来元城,可是他来了元城后也没有任何的收敛,反而更是仗着吴家的名头欺男霸女,成为了这元城的第一霸王,偏吴夫人因为姚文君是姚家的独苗宝贝,不管他闯什么祸都给他兜着,也将姚文君那个草包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她早就预见了姚文君会有这么一天的。
吴夫人一口气跑到姚文君的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姚文君,登时慌的身子都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深吸了一口气,吴夫人才高声喊道。
一旁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说了路上的遭遇,吴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那人是谁?”
“原本衙役要抓人的,可是对方是新来的元帅,所以他们不敢动手。”小厮哭丧着一张脸,跟着姚文君在外头混了那么久,当真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这一下他可千万不能被迁怒啊。
吴夫人的身子愈发的巍巍颤颤了,她们这边才在上官绝哪里受到了打击,自家侄子又被人打成这样子,这都算什么事?不过吴夫人到底还有几分理智,想来按着姚文君的性子也是他先惹事的,可是看着姚文君那样子,吴夫人一口气又喘不过来了。
“母亲,您先别急,大夫这不是还在医治吗,兴许表哥并没有什么大碍。”吴若水在门口将来龙去脉听的七七八八,心里头更是厌恶这个长相猥琐还一副自诩情圣样子的姚文君了。
吴夫人见吴若水来了,一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把拉住吴若水的手问道:“若水,现在怎么办啊?你表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你外祖交代啊。”
吴若水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柔声的劝道:“母亲,表哥在元城也不是第一次惹事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管了,更何况理也不在我们这一边。”
吴若水并不想给上官绝留下不好的印象,偏这个脑残表哥给她拖后腿,这样的废物就该拿去人道毁灭才是。
姚文君以前便是惹事那也只是惹惹普通的老百姓,强权之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一次却是跟上官绝起了冲突,吴夫人也知道这场子是找不回来的,如今她也只希望自家侄子性命无虞。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诊治完毕后,吴若水扶着吴夫人迎了上去。
“大夫,文君怎么样了?”
“姚公子身上的外伤比较重,不过总的来说于性命无碍,只不过这半年都要躺在床上了。”当然依这位大夫的医术目前还查不出来姚文君不能人道的事来。
吴夫人一颗心稍稍松了松,好歹还有命在,只是这上官绝未免也太狠了,难道他真不把吴家看在眼里。
吴若水见吴夫人的神情便已经猜到她所想的,“母亲,这也可怪不了秦王世子,恐怕秦王世子也不知道表哥是谁吧?”姚文君一不是官二不是将,难不成还指望上官绝知道他的名。
吴夫人一想也是个理,这心里头的不悦才稍稍淡了些。
入了春,上京的局势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转暖皇帝的身体有所好转,还是太医院给皇帝研制出了救命的药,皇帝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便是早朝也没有再缺席过。
三月初五,皇帝的长公主,十六岁的上官下嫁蒋傲杰。这位长公主的生母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女,生下上官后便去世了,上官又是个身体弱的,磕磕袢袢的才长到十六岁,在皇帝下旨赐婚前在这后宫里便是隔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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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却得了皇帝亲自出席她的婚礼,到让朝臣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帝究竟是给蒋家面子呢,还是想要威慑蒋家啊?
然而皇帝这个正统的身子好了起来,秦亲王这个摄政王的位置便有些尴尬了,当初皇帝生病的时候,他几乎是将朝堂上的事都接了过来,看皇帝似乎都有托孤的意思,可是谁知道皇帝不但没有死,这身体还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这个名不副实的摄政王着实是尴尬了。
三月初九,秦亲王在下朝骑马回府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胯下的马儿突然受惊,一下子便将秦亲王从马上摔了下来。
老王爷虽然善骑射,但到底年纪摆在了那里,这一下惊马后便直接被抬回了府。
紧接着太医院流水般的太医一个个上门,而上官煜这个做儿子的直接请假在床头侍疾。
因着秦亲王府闭门谢客,别人也查探不出秦亲王究竟伤的如何,只是看这样子似乎挺严重的。
承乾殿,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医,问道:“皇叔究竟伤的如何?”
“启禀皇上,老王爷这一次虽说性命无碍,可是断了腿,正所谓伤筋断骨一百天,更何况老王爷这岁数,怕是没有半年的时间是养不好的。”太医虽然答应了秦亲王府不将病情说出去,但是这个当然是不包括上面这一位的,皇上关心臣子的情况,他自是该如实汇报的。
皇帝连声道:“皇叔是我大夏的重臣,你们一定要妥善的医治,不管要什么药材便去库房里找,务必要将皇叔给治好。”
太医连连称是,皇帝这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等到太医们退出去后,皇帝让汪有德将周围伺候的人都带了下去,只留了汪有德一人在身边,这段日子,他越发的不喜人在身边了。汪有德捧着一盏茶立在一边,虽说作为皇帝的第一心腹,这朝堂上上下下都要巴结讨好他,看着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自己当真是伺候的战战兢兢,皇帝愈发的不信人了,加上那被药物控制了的身体,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风光还有多少时日。
“汪有德,你说皇叔这一次坠马是意外呢还是有人故意的啊?”过了好半晌,皇帝才沉声问道。
汪有德一颤,连忙躬身答道:“奴才也看不出来。”
“你这老货还真是谨慎。”皇帝不咸不淡的斥了一句,那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蟠龙纹,面容隐在那暗光里,让人看不清喜怒。
“皇叔自六岁便会骑射,且骑射功夫丝毫不弱于北戎人,更何况那墨云跟着他好多年了,各中默契自是不用说了,这好端端又如何会惊马?”皇帝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自问一般。
汪有德自是不会凑上去答话,但是他心里却是明白皇上这是对老王爷的坠马事件产生了怀疑,当初袁区供出老王爷是这药物的幕后之人的时候,皇帝便对老王爷生了杀心。
但是对于一个劳苦功高,多年镇守西北,在百姓及朝堂上有着莫大的威望的秦亲王来说,并不是皇帝想要杀就能杀的,所以这段时日皇帝秘密召见了上官煜多次,便是汪公公都不知道这两人的谈话内容,但是汪公公一想到皇帝的手段便觉得胆寒。
“半年,这个时间可真是够好的,以退为进啊!”皇帝话语断断续续的,不过声音里却是饱含着一股子嘲讽的笑来。
汪有德的头几乎要垂在了胸前了,皇帝的命顶多还有半年,老王爷这半年的时间因为腿伤必须养病,所以皇帝这是怀疑老王爷用了以退为进的招数,想着等他腿一蹬,老王爷便以摄政王,四朝元老的身份辅佐还是幼儿的皇帝,把持朝政,自是妥妥的。
汪有德不禁汗涔涔的想道,果然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便是怎么做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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