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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不是最早,却是最好
    第214章 不是最早,却是最好

    “您都知道了?”不问这陶埙得自何人,亦不问她会不会吹奏。直接越过去,只问她欲要如何处置。

    七姑娘两手撑在他胸前,早知如此,刚才还不若坦白交代。

    在如今喜欢的人面前,谈起曾经虽未真就动情,却实实在在想过要嫁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迎着他安静而异常有耐性的注目,七姑娘讪讪,老实交底。“月前张家二哥哥已定了亲,整理旧物时,记起我当初听他吹埙,似十分欢喜。于是便想着往后见面不易,两家打小的交情,总不好因着分隔两地,彻底疏远了去。这才托二哥哥赠我陶埙,一来做个纪念,二来,贺我晋升女官,全当是贺仪。”

    她方才盯着这陶埙发怔,不过是忽然记起故人,一时感概罢了。她得老实承认,在得知张琛不久后即将迎娶新人,九分祝福里边儿,掺杂了一丝淡淡的怅惘。

    那个往昔待她极好,守礼温和的少年,如今也要成家立室。不管她当初抱着如何的念想,得过且过也好,随遇而安图方便也罢,那人对她的心意,终究是一份温暖。

    “你眼中感怀,可是抱憾?”他放开她,两手支在她身侧,撑在书案上,将她环在当中,逼得她身子微微后仰,退无可退。

    这人……她身量不高,书案的边角恰好抵在她臀下。稍稍推攘两下,他结实的胸膛似一堵墙,纹丝不动。

    好吧,听说男人跟孩子相差不离,偶尔也要人好言哄着。七姑娘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缓缓握紧,揪住他锦袍。背脊一挺,凑上去亲亲他好看的下巴,娇嗔道,“怎会是抱憾,至多也就是些无病呻吟的感触。”

    眼前这人神色不变,幽幽看她。只他宽厚的手掌,适时的,稳稳托住她背心。七姑娘好笑,这人一副寻她问罪的架势,看她贴上去,又舍不得,怕她冷不丁闪了腰。

    他眼里有情绪,她能瞧得分明。倒不是动怒,许是有些个介怀。就譬如幼安在她跟前,刻意提起跟他的过往,她也会生出羡慕。

    “婚姻大事,除父母之命,哪个女子不盼着与夫君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儿时只想着,能得一体恤之人作伴,闲来翻书作画,夜里挑灯听雨。老来儿孙绕膝,这一生安安稳稳,彼此不辜负,便算得一桩良缘。”

    她娓娓道来,在离他不足半尺的地方,吐气如兰。盈盈水目望着他,诚恳而真挚。若非是他,她会抱着这样的心态,平淡过活一生。

    “看多了盲婚哑嫁,便知情投意合难能可贵。只后来才懂得,比情投意合更难得,却是有没有那份能耐,安然相守。”

    她脸颊晕红,说的是实话,却像在夸他。

    她与张琛,自两家被牵扯进朝堂之争,缘分便断了。这叫形势比人强。而她与他,前路依旧阻碍重重,不同却是,这人心志极坚,权势了得。

    一席话,得了他欢心。男人眼中异彩涟涟,俯身向她逼近。“如今不嫌弃,本世子相中你,时机不对了?”初时她对他无比戒备,她不甘她与姜家被他卷入漩涡,她眼底的抗拒,他看得丝丝分明。

    他不否认,在不恰当的时候,强留她在身边。真要保她万全,便该再等上几年。若然他事成,便再无险恶,风风光光迎她进门。倘若一着不慎,死于非命,也该由了她另许人家,莫耽误韶华。

    她从他眼中读出抱歉。令她哭笑不得却是,这人眼中的抱歉,真就只是于事无补的歉意。没见过这般一头自省,坦承不该,一头又继续一意孤行的。

    她抿唇,静静与他对视片刻。他一派坦荡任她打量,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情不自禁,渐渐牵起嘴角。

    “来得早,来得迟,都不及您来得真真好。过去那段时日,您来得不是最早的,却是待我最贴心之人。若然这份体贴,被罔顾了去,硬生生推迟三年五载,那才是抱憾。这话,您爱听不爱听?”

    她温婉的笑颜,如苒苒春日,明丽而灿然。他胸膛振动起来,喉头溢出几丝轻笑,含了她小嘴儿,沉醉缠绵。

    他用行动知会她,爱的远远不止她邻牙利齿。

    待到他吻得尽兴,这才放开频频娇喘之人,拇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摁一摁。

    “姜昱此番寄信到燕京,另有一封书函,比给阿瑗的家书早一日送到。你胞兄在信中,将张琛赠埙一事,一五一十,仔细做了交代。许是怕本世子因此事与你置气,信末特意添上一句,只道是若然要防着你心软念旧情,那陶埙尽可处置便是。”

    他扶了她肩头,站得端正。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雍容拂一拂袖袍,转身向对面去。

    她惊愕不已,好半晌,豁然怒看他。怒也怒得绵软,生生少了气势。“您原是存心套我的话!”

    他已于案后坐下,好整以暇端看她俏生生恼怒的模样。“君子坦荡荡,有人鬼祟在先,怨不得人。只方才媛儿一番话,至情至理,很是嘴甜。”他目光若有若无,扫过她被他蹂躏得红艳艳的唇瓣,大肆赞赏。

    七姑娘牙口吱吱响,悔得肠子都青了。他逮了她小辫子,借题发挥。她巴巴凑上去,说了一堆好话,宽他的心。

    “二哥哥到底是哪家的?”论理论不过他,最后只好把账记到隐瞒她,给对面那人通风报信的姜昱头上。七姑娘埋头收拾包袱,小嘴儿开开合合,低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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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她一眼,从根雕笔架上,取下一支羊毫玉杆,仪态舒雅,缓缓舔饱墨汁。

    她方才一番话,他更看重,却是她胸襟坦然,同样的道理,她既能拿了来宽慰他,必是自个儿也想得透彻。

    张琛成不了他二人间隔阂,幼安亦然。

    诚然,他虽不喜被人提醒,她与张琛那段青梅竹马的过往。倒还不至于,就此事无法舒怀。正如她所言,情意到了,也需相知相守。

    张琛守不住的,换他,必当牢牢握在手中。她因旁人生出此感悟,他会领着她,一步一步,令她见证——

    终他一生,许她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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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晕,居然发重复了。后面检查错别字才发现,这章发了两遍。亲们别着急,多付费的2000字,明天那章,我直接发今天这章下面,字数只多不少,不会重复收费。以下是因为收费在先,修改不过来,不得不先占个位,明天正文替换。给大家造成不便,沾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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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更换后正文。)

    第二一六章卿卿做馅儿

    是夜,八王府中。因着连翘白日随郡主出门,不当心在外崴了脚踝,郡主命她将养些时日,另唤府上婢子子欢跟前伺候。

    “主子,堂前彩羽纱帐,已换了副鸭卵青,素底绢帛的。还有您吩咐,让换下墙上那幅百花图,奴婢也取了下来,卷了搁您书房里。”

    子欢不明白,为何这两样儿颇得郡主喜爱之物,一夕之间便受了冷遇。

    那幅彩账,鹅黄轻纱缎面,其上缝了五彩锦羽,端的是富丽华贵。挂在门前,缝春秋两季撤下换洗。之前有一小婢,浣洗时不当心,指甲划坏了一片锦羽,那莹亮光滑的羽毛被刮得翻起了毛边儿。郡主知悉后大怒,命管事的将那婢子拖下去,赏了二十大板。那丫头命薄,身子骨弱,藤仗还没领受完,便趴在条凳上咽了气。

    想起这桩旧事,子欢心里很是后怕。在王府与世家给人做婢子的,一个不当心就能枉丢了性命。家奴家奴,生时给人做牛做马,死了更凄清,年年岁岁,连个祭拜烧香烛的人都没有。

    至于郡主交代的那副百花图,子欢更是摸不着头脑。那画儿是郡主亲笔所绘,难得满意之作。为此,还专门给题了字。

    王府的大丫头都认字,子欢识得,那句诗,“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郡主很是喜欢,常常立在画前,一赏看便是好半晌。

    而今,竟也封存起来。惨白的墙面上,只余下一副中规中矩的墨宝。那字儿铁划银钩,笔锋锐利。墙上只见大片的白与浓郁的黑,瞧着生冷又清静。

    再配上那副灰白的帘子,整间屋子都跟着森冷起来。

    幼安手心捧着盏滚烫的热茶,木然点一点头,命子欢退下。直到如今,她身上也是僵冷。若非手上这分令她刺痛,却还能忍受的灼热,时刻提醒她,她此刻已回了王府。她怕自个儿陷在无边的梦魇中,挣脱不得。

    鹅黄,牡丹。这些无一不勾起她心底惊痛,令她如坠冰窖。那间厢房,是她此生也抹灭不掉,含垢忍辱的污浊。

    幼安紧紧握着茶碗,侧脸贴上去,那烫热激得她嘶一声咧了嘴,眼里还是空洞。如今连翘也被公子成随扈污了身子,好人家的闺女,失贞远比丧命,来得更为人所不齿。自此以后,连翘再不敢提半个字,这秘密,终算勉强压了下去。

    日后呢?听说坊间不乏淫乱内宅的妇人,出阁前弄丢了身子,洞房验落红,便藏了一小罐鸡血在枕头下,与男子交欢那会儿,灭了灯,寻机会撒在雪白的巾帕上,充作落红。

    幼安闭上眼,被热气晕得绯红的面颊,流连在茶盏上。

    何其可恨,受人欺侮,最该与她安慰之人,这会儿怕正守着别的女人,做着往她心窝里捅刀子的亲昵事。唯一能与她些温暖,却是一捧死物,寡淡无味,暖意也留不长久。

    这时候,她尤其挂念他。她怀念他的怀抱,过往十几年里,他尚且青涩,只抱过她一次,却自此令她眷恋的胸膛。这般作想,渐渐的,偏执的狂念,又开始兴风作浪。

    幼安只觉之前许是她想岔了。她依旧爱慕他,从没有变过。即便有恨,恨的也该是那些寡廉鲜耻,使劲浑身解数,与她争夺他宠爱的女人!

    一念至此,幼安空茫的神情,慢慢升起抹希冀。那人应了她,只要时机得当,便会允她所请。这般就好,她要睁大眼睛看着,等看那女人被圣旨赐婚,看她落得如何下场。

    秋夜微凉,月寒星稀。七姑娘丝毫不知,自个儿被人这般嫉恨着。这会儿她正就着烛火,穿针走线。肩上披了件加冷热的褂子,靠坐在床头,替那人缝制软履。

    他半躺在离她不远处的锦榻上打棋谱。阿狸跳上他膝头,白生生一团,乖乖蜷曲着。他一手执卷,一手抚在阿狸背脊。那猫咪被他抚弄得舒坦了,微眯起眼,发出打鼾似的呼噜。

    七姑娘抬眼瞄一瞄,瞧瞧阿狸,再看看灯下那人舒展的侧颜,眼里有融融暖意。再几日便是秋节,他该是要家去的。可她还是想问问,提前做些月饼,再挖了被她与殷宓冉青糟蹋后,家里唯独剩下的那坛子桂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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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独自离家在外,这个仲秋就显得格外不同。上辈子过了多少中秋,从未这般在意过。切身处地了,才明白何为寄托。

    好在,家家户户团圆的秋节,在燕京,她还有他。

    “秋节小饼,您喜欢胡桃仁做馅儿,还是仁和冰糖的?”

    他抚摸阿狸的手掌微微一顿,棋谱放一旁,转头看她。

    她一身月白寝衣,青丝捋了搭在胸前,脚下趿一双水红的绣鞋。橙黄的光洒在她周身,衬得她娟秀的五官,温婉而朦胧。小丫头瞪着杏眼,直直看他,一头等他拿主意,一头用尾指勾勾棉线,轻轻拉拽。

    他眼波掠过她手下忙活的千层底儿,眸色有些深谙。灯下看美人,更是这般宜室宜家的贤良模样,越看越美,极是动人。

    “皆可,挑你爱吃的做。”他非女子,秋节小饼这般吃食,于他,不过应个节庆。真要说起来,胡桃冰糖,无一及得上她。

    他更中意,以她做馅儿,吞吃入腹。

    她懵懂着,不明白这人看她的眼神儿,怎么忽然就变得炙热。分明还是沉静的眸子,可她就是觉得,这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极了他每次干坏事儿前的征兆。

    她被唬了一跳,脸上有些烧。当他跟前,放下手中的针线。弯腰端起春英送来,搁一旁绣凳上,凉着的药汤。无声跟他提个醒儿,她小日子没过,还吃着汤药呢。

    她眼中半是羞涩,半是狡黠,轻易便取悦了他。男人侧身,正对着她。胸前衣襟微微散落开,露出他紧实而健硕的肌理。他手下逗弄阿狸,目光却在她身上放肆。

    食指挑起阿狸的下巴,却不看它。眼波紧随着,直瞪瞪盯在她下颚。他目光太直白,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捧着药碗,扭一扭身子,觉得自个儿真是不害臊。他这样的眼神,害她莫名就生出股错觉。仿佛他手上抚弄的不是阿狸,男人稍稍透着沁凉的指尖,像是在她下巴底下,来来回回的摩挲。她背脊都起了层酥麻。

    生出这般羞人的念想,她正暗自惭愧。不想,这人当她眼前,指尖顺着阿狸蜷着的身子,向下,划过它腰间。而他的目光,显然的,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游移着,那般缓慢。最终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与他十分钟爱的腰肢。

    她小脸唰一下就红了。到这时候,若还看不明白,他这是行止放荡,借阿狸与她调情,她这双眼睛也就白瞎了去。

    正羞恼呢,哪知阿狸十分应景,“喵”一声,主动往他身前凑。像极了摇尾乞怜,讨他宠爱。

    这要换作平日,只当是阿狸谄媚他,可偏偏在此刻,他借阿狸影射她。阿狸的一举一动,便不这么简单,隐隐代表着另一层含义。

    七姑娘眸子泛起水光,只觉这男人在情事上,手腕一点不输他处置政事。绝对算不得正人君子,有那么点儿坏坏的,坏得恰到好处,能勾得姑娘家对他芳心暗许。

    “那就做胡桃仁馅儿的。”她急急灌了药汤下肚,拢一拢肩上的罩衣,起身向外行去。叫春英抬热水进屋,这人还未梳洗。

    他调情的模样,七分俊朗,三分风/流,看得她心襟荡漾。被那样深沉而炽烈的眸光注视着,害得她竟隐隐期待着,他缠绵而舒心的亲吻。

    见她洞悉他用心,做了逃兵。他在她身后,抚额轻笑。

    男人宽厚的手掌,拍拍阿狸脑袋。似满意它识趣,不吝夸奖,“秋节与你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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