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内功口诀的加成,宋怀瑜坚持了半刻钟,瘫倒在地上。
宋太师嫌弃地提了宋怀瑜一脚,道:“真没用!”
遂吩咐宋禄和另一个男仆石磨将宋怀瑜抬进屋子里,再让福婶准备好泡澡的药水,将宋怀瑜丢进药水中。
宋怀瑜嗷了一声,想从浴桶中跳出来,被宋太师一指头点在他的脑门上,给按了下去:“老老实实待在里面,等我让你起来,你才能起来。”
“爹,还难受,又疼又痒的。能不能不泡澡啊?”宋怀瑜哭着脸哀求。
“小小一点儿疼痛和瘙痒都不能忍受,你比人家一岁的孩子都不如。我给你弄的这个药水,就是给人家一岁孩子泡澡的药水,人家孩子都能忍受,你怎么就忍受不了了?”宋太师鄙视无比。当然,给宋怀瑜的药水跟小孩子泡澡的药水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里面的药材都一样,但药量加重了三倍。
宋怀瑜扁扁嘴,不敢再抱怨,难道真要承认自己连一岁的孩子都不如吗?他乖乖地坐在浴桶里,努力忍耐,嗯,忍久了倒没有感觉那么痛跟痒了,能适应了。
宋太师让宋禄和石磨在一旁看着水里的温度,只要浴桶中的水温低了,就赶紧加热水进去。如此操作,直到半个时辰后。宋太师才让宋怀瑜从浴桶里面出来。
宋怀瑜连忙穿衣服,他惊讶地发现,之前蹲马步的酸麻全都没有了,浑身似乎更有劲儿了一点。
“爹,这药汤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吗?”宋怀瑜询问。
“你自己不是有感觉吗?”宋太师甩给宋怀瑜一个白眼。
宋怀瑜嘿嘿地笑:“爹对我太好了。”
宋太师:“哼,我是不想你早死,免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怎么就要早死了?”
“一滴精十滴血,你早早破了童子身,精血流失,注定早夭。”
宋怀瑜要哭了:“爹,你怎么咒儿子啊?”
宋太师冷笑:“你自己做下蠢事,根本不用我咒。”
“爹,人家罗二、冯大还不是早早就破了童子身,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宋怀瑜争辩道。
宋太师道:“那两个是武将家庭出身,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小时候都练过功夫,身体强壮,丧失一点精血对他们的影响不是特别大。而你弱鸡一个,能够跟他们比?要比就跟晋阳侯府二房的老大比。你看他弱书生一个,还早早破身,不是没到弱冠就去世了吗?留下一对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可怜不可怜?”
宋怀瑜想起那个早夭的堂哥,再想想自己父亲的话,不由觉得有些道理,难道过早失身真的影响寿命?宋怀瑜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抓着宋太师的胳膊问道:“爹,爹,儿子不会真的早死吧?”
宋太师拍开宋怀瑜的手:“蠢货,你爹我给你泡药水澡是干什么的?”
宋怀瑜闻言将心放回了心口:“爹,你真是我亲爹!”
宋太师替原身说道:“我倒了八辈子霉,今生才当了你爹。”
宋怀瑜只管呵呵地笑,赶紧跟上宋太师,来到客厅。福婶已经带着自己的女儿绣竹在桌子上摆好了早餐。因为宋太师说不分开吃了,她们倒少了好些麻烦。
“爹,贾宝玉是谁啊?”宋怀瑜问道。他还记得宋太师昨天说过的话,对拿来跟自己比较的人好奇不已。
宋太师道:“一个画本子中的人物,富贵人家的公子,十一岁就开荤了。”
“哇,这么生猛?那他早夭了吗?”宋怀瑜问。
宋太师道:“没,他出家了。”
宋怀瑜:“呃……”
两人已经在饭桌旁坐下,宋怀瑜还想说什么,被宋太师一句话给憋了回去:“食不言寝不语。”
宋怀瑜怏怏地捧起一碗粥,拿起筷子,唏哩呼噜地喝起粥。
宋太师一筷子打在宋怀瑜的手上,痛得宋怀瑜差点儿将粥碗丢出去。
“爹,你怎么又打我?”宋怀瑜茫然又委屈地问。
宋太师:“吃饭的礼仪,喂狗了吗?”
宋怀瑜:“啊?”
“啊什么啊?给我把礼仪捡起来,要是有一点儿不合乎礼仪规范,就不准吃饭。”宋太师语气严厉地道。
“是!”宋怀瑜不甘不愿地应承,放下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这娃儿学过规矩,只不过平时不喜欢守规矩罢了。
吃过了一顿宋怀瑜自觉难受的早餐,宋太师让宋怀瑜自由活动半个小时消食,然后就将其叫到书房,测试其功底。还没哟测试完,宋太师就叫停了宋怀瑜。这小子不过背得最熟悉的是《三百千》,《四书》一点儿也没有读过,论语背得一塌糊涂。
从头教起吧。不过在教书之前,这么个懒惰的学生必须好好惩罚才行。宋太师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宋怀瑜激零零打了个冷战,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今天没有新的内容叫你,你就先练字吧,顺便温故而知新。”宋太师道,“将《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各抄一百遍。”
“扑通!”宋怀瑜扑倒在地,爬不起来。
从此,宋怀瑜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天练功念书占满了他所有的时间,让他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全都疏远了他,宋怀瑜因此提出抗议,但被宋太师暴力镇压了,并给他增加了一倍的功课,让宋怀瑜更加没有时间去玩了。不过宋怀瑜这孩子还是挺有韧性的,在宋太师的高压下,逐渐习惯了高强度的练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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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师教学经验丰富,而且不死板,讲解书中的内容博征广引,有趣极了,不喜欢念书的宋怀瑜将他讲解的内容牢牢地给记住了,再翻过头看书本,也不讨厌读书了——实在是原主的教学方法有问题,不会灵活运用,只会人能够画孩子死读书。孩子当然抗拒读书了。
半年时间忽悠悠地过去了,宋怀瑜已经学完了《论语》和《孟子》,开始学《大学》了。他泡了半年药浴,身体终于补回来了,白斩鸡的小身板又了肌肉,还有了腹肌,力气大得能够掰断一根手腕粗的木头棒子。他修炼出了内力,掰木棒很轻松。第一次无意中掰断木棒后,宋怀瑜高兴得掰断了家里面所有的木柴,从此再也不抱怨宋太师让他练武了,反而对练武兴致高涨,向宋太师要求增加练武时间,被宋太师给驳了。
“你爹我是读书人,你也得给我做个读书人。”
宋怀瑜焉了。
宋太师摊手:原主希望儿子读书科考,自己怎么能够逆了他的心愿呢?而且宋怀瑜的练武天赋比读书天赋更差,半年了才练出一点儿内力,在他那个世界,人家门派绝对不会收这种废物弟子。
不过宋太师深悟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驳斥了宋怀瑜增加练武时间的要求后,主动教了他一套拳法。宋怀瑜学到拳法后若获至宝,修炼得更勤奋了。当然,他更多时间得拿来读书。
与宋怀瑜的废材属性不同,宋太师的养身功法已经略有小成,人也越来越年轻,看起来不像老头子了,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十岁。宋太师再也不用为寿命担心了,这辈子,他又是一个长寿的命儿。
习惯了如今的高强度学习和锻炼后,宋怀瑜的空余时间多了起来,不像以前每天的学习完成后就累得睡觉,如今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了。比如——
躲在被窝里面看小黄书。
这小黄书看到精彩处,肯定是要撸啊撸的。这一撸,那啥出来了,落到被子上和床单上,还能不被人发现?
宋太师收缴了小黄书,慢慢地翻看着,也不出声。宋怀瑜站在一旁冷汗直流,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过了好久,久到宋怀瑜快要支持不住,想要跪地痛哭请求宋太师严惩他的时候,宋太师开口了。
“画得真丑!一点儿也没有艺术性。”
“哈?”宋怀瑜傻了,掏了掏耳朵,他没有听错吧?还是他因为害怕而出现幻觉了?他爹刚才说啥了?
“还没有我画得好看。”宋怀瑜听见他爹说。
宋怀瑜的下巴掉了下来,结巴地道:“爹,爹,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眼光,画得这么丑的去火图也看,平白脏了自己的眼睛。”宋太师道,“你要看也该找一些画面唯美、更有艺术性的去火图看。”
宋怀瑜简直不相信他爹能够说出这种话,这是他爹妈?不会换人了吧?——孩子,乃真相了。
“爹,我看去火图,你不生气?”宋怀瑜带着不可置信地问。
宋太师瞟了宋怀瑜一眼:“少年人中,很少有没偷看去火图的。”
宋怀瑜眼睛一亮,猥琐地笑道:“嘿嘿,爹啊,难道你年轻时候也偷看了去火图?有被祖父抓到吗?”
宋太师给了他个白眼:“我可不像你那么笨,被人抓到。”
“爹啊,你是我的偶像!那啥,你不是说你画的去火图更好看吗?能不能给儿子画两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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