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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0章 今晚不让你哭
    黎俏从锦盒中拿出玉佩,上等羊脂白玉细腻温润,油脂性极好。

    玉佩中间雕刻着镂空的花纹,看不出是什么,但做工很精致。

    此时,商郁低头点烟,一阵薄雾从他的唇中溢出,混着烟气的嗓音略带模糊朦胧,“商氏主母的信物。”

    主母的信物!

    黎俏顿时觉得有些烫手。

    男人瞅着她一脸难辨的神情,放下长腿,伸手拿过玉佩就丢在了桌上,“不是要看文件。”

    黎俏看着他的动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好歹也是一块上等材质的古玉,就这么往桌上一丢,也不怕摔坏了。

    黎俏撇了下嘴角,重新看向了锦盒中的宣纸。

    她拿起第一张展开,龙飞凤舞的墨迹赫然入目。

    商纵海的毛笔字透着遒劲的力道,一勾一划内敛且锋利。

    从翻译文件的第一行字开始,黎俏逐字阅读。

    这本《股神自传》的书写人,确实和查理斯口中的女股神是同一个。

    女股神:景意岚。

    虽说宣纸有二十页,但是黎俏全部看完也才不过五六分钟。

    结论就是,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

    除了第一页的介绍之外,其余的内容基本上都在叙述她对当下股市的看法和分析。

    倒是很贴合《股神自传》的名称,而写下这本自传的时候,景意岚二十八岁。

    黎俏看完最后一页,手指一松,宣纸便重新飘落回锦盒之中。

    说不出的感觉,看完翻译内容,让她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难道……这就真的只是一本对股市分析的札记?

    黎俏搓了搓脑门,半阖着眼睑仰身靠着沙发,神色晦暗不明。

    这时,商郁偏过头,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她,“怎么这个表情?”

    黎俏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喟叹出声,“除了知道女股神的名字和年龄,她的具体来历都没有。”

    她倒是可以根据名字的信息去继续调查。

    也不知道沈清野在六局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景意岚……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大气,黎俏不经意就想到了那张照片。

    确实是端庄优雅,名门淑媛的典范。

    商郁睨了眼锦盒里的宣纸,指尖捻起一张粗略看了看,“也不算坏事,至少知道了名字。”

    黎俏撑着额头,视线落在宣纸上,沉思了几秒,“查理斯有没有可能知道更多的细节?”

    她不是没有耐心,反而觉得整本《股神自传》一定还有更多重要的内容等着她挖掘。

    尤其是当初离开帕玛,商纵海交给她锦盒的时候,那番话很有深意。

    ——如果你做好准备,就可以把这个锦盒拿回去了。

    黎俏眼底染了一丝躁意,商纵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份文件看完,她甚至有一种他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错觉。

    商郁见黎俏眉眼间噙满压不住的烦躁,薄唇抿了抿,倾身勾住她的肩膀,“查理斯说过,他对女股神的了解仅限于她操盘股市的能力,更多的细节他也无从得知。”

    说罢,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头顶,“想知道更多,我们自己查。”

    黎俏半靠着商郁的肩头,半晌才舒展眉心,轻叹:“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她思忖着,要不要给沈清野打个电话。

    这些二十几年前的事,大概只有六局的档案库还能留有痕迹。

    黎俏的心思完全被女股神景意岚的事所吸引,如此也就忽略了商郁逐渐深邃幽暗的眼神。

    直到下巴被抬起,她懒洋洋地抬着眼皮,视野中男人英俊的轮廓近在咫尺。

    “衍……”

    话还挂在嘴边,下一秒就尽数被堵了回去。

    更深露重的夜晚,安然静谧的公馆,就算会发生什么,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黎俏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就被压在了沙发上。

    她啜着气,眼睛湿漉漉的,双手撑在商郁的肩头,气息不稳地说:“我该回去了。”

    是借口也是逃避。

    商郁的虎口钳着她的下颚,在她脸上亲了亲,沙哑的嗓音伴着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明早送你回去。”

    黎俏手指蜷起,回忆里的画面如潮水涌来。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晚被逼出眼泪的一幕。

    太羞耻了。

    “我明天……”黎俏一眨不眨地看着商郁,许是他眼神里的色彩太浓,大脑瞬间短路了。

    明天她要干嘛来着?

    后来,男人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走向三楼主卧的那一刻,耳边听到了这样一句诱哄的话,“乖,再试一次,今晚……不让你哭。”

    这种话还能信?

    ……

    第二天,晨光破晓。

    黎俏在主卧大床悠悠醒来,望着天花板有一瞬的失神。

    房间里的颜色和他的人一样,浓墨重彩又野性孤傲。

    昨晚的细节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又被折腾到了后半夜。

    而且——

    黎俏摸了摸眼皮,很好,她的眼睛哭肿了。

    比老宅那次更猛烈,更狂放,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逞凶。

    往常,他看见自己受了一点点小伤都会大动肝火。

    现在呢?他是欺负她最狠的一个!

    黎俏喟叹一声,扭过头看向身畔,猛地撞上男人那双浓墨的黑眸,她怔了怔,干巴巴地扯着嘴角,“早。”

    此时的商郁,单手撑着后脑,薄被盖在腰间,餍足的男人,碎发凌乱地耷拉在眉梢眼角处,少了些平日的淡漠和冷厉,倒是添了几分慵懒的温柔。

    他的手掌摩挲着黎俏细腻的肩膀,然后又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怎么不多睡会?”

    黎俏撇撇嘴,声音很哑,“要去实验室。”

    她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黎俏凉飕飕的小眼神飘到了商郁的身上,暗暗决定以后晚上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

    ……

    半小时后,黎俏腿脚发软地坐在餐厅吃饭。

    她拿着吐司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飞给商郁一个眼刀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虽然不再那么疼,但是……她腰酸腿也软!

    这男人开了荤之后根本不懂什么叫节制。

    早上看见主卧垃圾桶里的东西,她呼吸都差点停了。

    好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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