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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 虎狼之药?!(1)
    没错儿,先前她拿给东方婉仪的狐媚粉儿,其实就是五豆粉,加了点儿料,吃了就会肠道通畅,打屁专用。

    “啪——”

    赵樽沉着脸把筷子往桌上一摔,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懒得看那东方婉仪一眼,拎了夏初七的手腕便黑着脸直接出了膳食厅。

    只留下一众女人,苦巴巴的愣在那里。

    而她们委屈的目光,都望向了更加委屈的东方婉仪。

    尤其是第三个如夫人魏氏,她入晋王府两年多,今儿还是头一回见到赵樽本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就被这东方婉仪给搅和了,心里哪能舒坦得了?

    “卜——”

    一道更加刺耳的响屁声儿,让东方婉仪面色惨白,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爷,这雪天路滑,您看着脚下。”

    郑二宝在前头拎着灯笼,边走边叨叨。

    入夜的雪下得更大,夏初七由着赵樽拽了她的手腕一路往承德院去,几个小丫头亦步亦随的跟着,一行人将地上的雪踩得“咯吱”作响。在这响声儿里,夏初七想到大宴上东方婉仪的三声响屁,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你那屋冷吗?”

    赵樽紧了紧她的手,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声儿。夏初七轻咳了下,原想要收敛了笑再回答,可望着他那张在夜幕下越发深邃的脸,嘴角狠狠一抽,愣是没有忍住,摇了摇头,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还笑?”赵樽皱起眉头。

    “噗,不是我想笑,而是我实在憋不住。卜……”模拟着东方氏打屁的声音,她忍俊不禁,“不能憋,不能憋,若我也憋出一个屁来可怎么了得?”

    说罢,又是一阵憋着的笑意。

    郑二宝和丫头婆子们谁也不敢吭声儿,赵樽也不答话。

    心里闷笑着,夏初七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猜测,大概又黑了一圈儿。

    承德院里。

    虽说赵樽行军在外两年多,这里也闲置了这么久,但每日里都有人进来打扫归置,愣是半点儿都瞧不出来没有住过人的样子。

    入得暖阁里,只见花梨木雕隔出了两个次间来,里外两层摆放的家具大多为紫檀木制成。古玩玉器、珊瑚盆景、青花瓷瓶、龟鹤烛台、金漆屏风……一应设施极是精美,地方也足够宽敞,屋子里烧了地龙,阻挡了外头的风雪和寒气。两个人对坐在靠窗的炕桌两边,似是还能听见外头风雪吹在树叶的沙沙声儿。

    一座王府深宅,顿时幽深无比。

    “吃食可还喜欢?”赵樽淡淡的问。

    “不错不错,很喜欢。”夏初七点头。

    不得不说,做封建王爷的好处,她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了。

    只不过片刻工夫,厨房里又重新上了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前头大宴上的愣是一个都没有要。

    而最让她可心的是,不像月毓之前准备的大鱼大肉,赵樽吩咐人端来了腌制的小萝卜干,豆腐乳等送饭的菜,让她更有口腹之欲了。

    “多吃点,长点肉。”他依旧为她布着菜。

    “又来嫌弃我?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初七随口应着,早就经不起美食的诱惑了。先前膳食房里,她顾及着这位爷的面子,没好意思狠狠大吃。这会儿人少了,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扯下一个油亮亮的鸡翅膀,她欢快地咀嚼起来,那形象……也不知道赵樽是否看得下去,反正边儿上听差的郑二宝已经不敢直视地转过了头去,而另外两名不熟悉她的小丫头,愣是给看瞪了眼睛。

    大概怕她的吃相丢了人,又或者她坏了规矩还被人瞧见,赵樽淡声吩咐郑二宝。

    “都别杵这儿了,下去。”

    “是,爷。”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施了礼,有礼有节地退了下去。

    只有郑二宝没有马上离开,他先把温好的酒给爷倒上,又挑了下烛火的芯儿,把该备的都备好了才转了身。

    他太明白了,那楚七比他家主子爷还要爷,她是绝对不会动手侍候他家主子爷的。

    可他心有怨怼,却是不敢吭声儿。要知道,这大冬天儿,宫里赐宴他家主子爷几杯酒下肚就匆匆离席了,巴巴地赶回府里来,那心里头惦记着谁,不是明摆着的么?

    没了听差的人在边儿上,夏初七吃得更爽口了。

    “我说爷,您这里的伙食也太浪费了吧?估计一餐能抵得过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了?”一边吃得热火朝天,她一边儿痛斥着封建王朝的诟病,觉得自个儿也蛮装了。

    赵樽皱眉,拿了一方巾帕递给她,不冷不热。

    “擦嘴。”

    “额……成。”抹了一把嘴巴,夏初七继续埋头苦吃。

    “阿七玩得可还开心?”

    冷不丁从对面传来的话,让夏初七咬着鸡骨头的嘴停顿了下,便抬眼看了过去。

    那人目光深深的,浅浅的,情绪不明。

    她知道他猜出来了东方婉仪那事儿是自个儿干的了,打了一个哈哈,也就不否认。

    “还好啦,玩得很开心啊。怎么,爷这是心疼你家的如夫人了?”

    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赵樽语气平淡。

    “得了多少银子?”

    “啊?”夏初七再次咬着鸡骨头愣了。

    “分赃。”他沉下了嗓子。

    “分赃?”夏初七心肝儿绞痛,吐出鸡骨头,“赚钱不易,爷。”

    “正是不易,爷才必须分。”

    “……”无奈翻了个大白眼,夏初七想着往后在这京师的日子,还得让这位爷罩着,也不再矫情,一横心点头,“行,就得了一百两,分您四十两怎么样?您也别嫌少,毕竟出力的是我,你这是坐地分赃,不能五五分,那样太欺负人。”

    “行,还算厚道。”

    赵樽抿抿唇,表示了同意,继续往她碗里布菜。只是不知道,那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仪态的东方婉仪,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爷,正在为了她打屁丢人一事要求肇事者分银子,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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