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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发财了发财了
    惠宁心惊肉跳地想要拖延片刻, 不想张洪文恨极了那她对三角眼, 不但让衙役们立刻动手, 自己都跑上去踹了几脚。

    惠宁哪怕心思再毒辣, 可毕竟只是个不擅跑动的中年尼姑。哪儿能抵挡住一群衙役的围殴, 眨眼间就被踢倒在地, 不断惨叫求饶起来。

    张洪文正想逼问官印的下落, 不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分明正是之前打他的那个汉子!

    “在那里!!抓住他,别放跑了贼人!”张洪文再顾不上惠宁, 拔腿带着一帮人就朝庵堂内院跑去。

    那三角眼汉子似乎也被惊到了,竟昏头昏脑地跑进了一个小院。张县令见状,精神大振, 一挥胳膊, 就带着众人冲了进去。

    三角眼汉子与张洪文他们此时只隔了五六米的距离,他在前面跑得急, 后面的人追得更是紧。一群人就这样, 乒乒乓乓地破门穿屋, 眨眼功夫, 就闯到了一间雅致的小屋门口。

    三角眼汉子此时忽然扭头, 冲张洪文露出个贱兮兮的笑容,紧接着就一脚踹开了小屋的木门, 冲了进去。

    衙役们簇拥着张洪文紧随其后,也一头扎进了小屋之中。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猛地刺破了众人的耳膜, 紧接着, 就听到张县令狂怒至极地嘶吼道:“贱人!!!”

    此刻,张洪文已经被屋中的一对狗男女气得险些吐血。

    只见那女子的肚兜堪堪套上,而亵裤却被抛在床下,还来不及穿上。男子的亵裤倒是穿上了,可他赤/裸的胸背上,十分扎眼地留了不少暧昧的红痕……

    若是这对狗男女中没有大家都认识的宋娇,恐怕此刻所有人都会非常开心地看一场八卦艳事。可眼下,屋里众人却陷入了异常尴尬的沉默。

    有那识相地,早就默默地捂着脸,退了出去。可也有那不长眼的,却强忍着笑,在张洪文与宋娇二人之间来回偷看。

    此时,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之前他们喊打喊杀追着的那个三角眼。

    而溜出了院子的谢沛,则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轻轻搓掉了眼睛周围的胶面。再把胡须揭掉。然后把黄褐色的短衣翻过来,重新穿上。顿时,三角眼的汉子就变成了个圆眼小郎君。

    恢复了部分面貌的谢二娘并没再回去偷听张县令的绿帽子传奇。她先溜到佛堂去看了看自己藏的箱子还没被人发现,然后就轻松越墙而出,直奔谢家饭馆。

    出了清善庵后,谢沛没从城门走。而是如同之前一样,从无人值守的城墙段上,飞身跃过。

    落地之后,谢沛把皂色短打外衣脱去,里面露出了小娘子常穿襦裙。只是裙子之前被折叠起来束在了腰间。如今就被放下来,重新遮住了里裤。

    再把发髻散了,重新梳了梳。谢二娘就恢复了平日的装扮,不紧不慢地回家去了。

    此时,谢家饭馆中,不少人都在议论刚才县令遇贼的事情。谢老板一边炒菜,一边盯着自家大门。当他看到女儿熟悉的身影出现时,立刻就大声嚷道:“让你去买的料酒可买到了吗?我这里还等着用呢?”

    谢二娘从包袱里摸出个陶瓶,一边走一边扬声道:“爹爹看看,是不是这种冯黄酒?”

    屋子里的吃客也笑嘻嘻地同谢沛打着招呼,然后继续热烈地讨论今日最大的新闻。

    李彦锦正与阿寿一同,在饭馆里忙前忙后。在谢沛经过他身边时,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微笑眨眼,一个轻轻点头。就这样,在无声中各自心领神会。

    与此同时,智通正在古德寺中分发礼物。按计划,今日,他必须在寺中呆到下午才能离去。所以他干脆就把这阵子赚来的铜板都换了些吃食点心,给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人各送了一份。

    今日之事,原本智通是想要和谢沛一起去的。只是二娘想得仔细,为了脱去嫌疑,他们三人今天都要找到过硬的证据,表明自己没有抢官印的时间。

    因为之前连续盯了张洪文几天。发现他有个随身携带官印的毛病。于是,为了不让张洪文追到半路放弃,所以谢沛就决定,要抢他的官印。

    只是这抢了之后,待张洪文冷静下来,势必要满城追查可疑之人。

    而之前就凶名在外的师徒三人,恐怕很容易就被挑出来,当作被怀疑的对象。

    故此,谢沛才特意嘱咐了师父和李彦锦一个留在寺中,一个留在饭馆。而她自己则利用武功和易容术,也给自己做出个并未出城的假象。

    许是这辈子想要多享受些安稳日子,谢二娘如今行事更多了份谨慎。哪怕不那么痛快,还要多费些功夫,也要选最稳妥、风险最小的法子。

    谢家这边一切顺利,而张县令此刻却满脸阴云密布。

    宋娇、徐仲书与惠宁等人已被他全部押回了县衙。清善庵也被他派衙役看守了起来。

    宋娇没想到,事情暴露得如此之快,在清善庵中时,就痛哭流涕地辩白自己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徐仲书这厮逼迫而成的。

    可惜,她这番辩白并没有获得旁人的认可。且不说徐仲书为了活命,把自己与宋娇的两次苟合之事说了一遍。就张洪文自己也不会傻到相信宋娇真是被人强迫的。

    旁人不知清善庵是什么地方,张县令却不会忘记,那庵主实际上可是格外巴结着自己这个县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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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宋娇到了清善庵里,只可能被当作贵人供着,又如何敢让她在庵里吃那么大的亏呢?

    再说了,张洪文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毛头小子。当时屋里两人那个情形,别说什么强迫被逼了,那分明就是恋奸/情热的一对狗男女!

    张县令是个格外要脸的人,他哪怕勒索钱财时,也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今天,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这给了他奇耻大辱的几个狗东西?!

    当夜,宋娇就暴病身亡了。徐仲书则被当作勾结外贼盗取官印之人,押入了大牢。听说进了大牢后,就享受了一套特别的刑罚。最后主动积极地认了罪、按了指印。

    而惠宁就更悲催了,原本张洪文想着,只要这老尼姑肯出血本,倒不是不能放她一码。

    可谁知,惠宁自己的老本竟是早几日就全部插翅而飞了。

    于是,这没捞到钱的县令,一怒之下就把清善庵围了起来。理由都是现成的,偷了官印的贼人,就在庵里。不找出来,谁都别想跑!

    恰在此时,州府僧正司派了人来勘察清善庵。

    张洪文难得秉公执法了一次,竟是主动配合慧达僧正将这清善庵好好搜查了一番。

    于是,这个风月庵再也没法掩藏起真面目。惠宁连同那些假尼姑真暗娼们,统统都被送进了大牢。

    慧达出面,把这清善庵贴上了封条。销撤了惠宁等人的度碟,将她们从佛门中赶了出去。顺带着,也将清善庵的这块地皮收到了州府僧正司的手里。

    张洪文没在惠宁那里捞到油水,送走了慧达后,却对牢里的这些女子打起了主意。

    有些比较幸运的,掏光了储蓄,终于给自己买回了一条小命。

    而像惠宁这样的,则被张洪文统统转手又卖了一道。只是惠宁实在老丑,卖了好一阵都没找到下家。

    最后张洪文一气之下干脆把惠宁免费送到了城里的一处私窑子里。他与那窑子妈妈说好了,惠宁今后赚的钱,两人五五开……

    半个月过去,张洪文不但在大牢中,把徐仲书弄成了个阉人。还借此机会,把徐家最后的钱财几乎都敲诈光了。

    最后徐老爷卖了宅院、下人,带着废人一般的儿子连夜逃离了卫川。只留下他那对做假药的岳父岳母,丢在路边无人看顾。

    只是,张县令在处理了这些人后,果然在城里开始排查起可疑之人。

    好在十三日那天,谢家几人都有极过硬的人证表明他们都没参与抢劫官印之事。

    张洪文久寻不到官印的下落后,干脆偷偷出钱,找人做了个假的。

    当风声过去后,六月的某个深夜里,谢沛将一口棺材模样的铁木箱子搬回了院子。

    当她和李彦锦点算清楚了箱子中的银钱时,两人都有些呆住了。

    他们都没想到,这个风月庵十年的时间,竟然给惠宁赚到了五万多两银钱。这其中,现银就有二万多两。铜钱不多,其他都是银票和金子。

    “咱这是……发财了?”李彦锦看着比他还长的箱子里,那闪亮亮的银钱,目光呆滞地问道。

    谢沛轻笑声,拍了下他的脑袋道:“这些钱,可不是咱们能花的。住在田庄上的那三个娘子,很该得个大头。”

    李彦锦点点头道:“嗯,她们都不愿回家,下半生能多些钱财,怕是最好不过了。”

    谢沛挠挠头,道:“按道上的规矩,就算是咱们帮她们仨夺回财物,咱们能收个五百两银子做辛苦费。其余的钱,她们每人一万两,剩下的就放到古德寺慧安方丈那里。日后,若再有无辜受害者,就从这笔钱里支应好了。”

    李彦锦听了,摸着下巴道:“这就是个受害者基金啊……”

    “什么鸡成了精?”谢沛不明所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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