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尝□□,头晚还异常主动的人一大早醒来就开始缩进被子里装睡,背对着我蜷缩着还以为不着痕迹的慢慢往旁边挪,刚刚努力半天挪开了一点就被我突然捞回来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在我的低笑声中通红了脸委委曲曲的样子,伸手敷在他的腰上轻轻揉着,白清舒服的闭着眼惬意的窝在我怀里。
“还能动吧,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刚刚红晕未散的脸在听过我的话之后又瞬间熟透,笑着起身穿衣,回转身看见白清半起身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个头痴痴的望着我,走过去捧着他的脸在那香软的唇上摩挲,带有淡淡草药香的气息将我包围。
“起身吧,一会带你去见你父亲。”
他明亮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黯淡,却依旧乖顺的点头。走进正厅,早已经过了用早餐的时间,他们几个却一直在等我,鹿鸣似笑非笑的拿眼斜我,清如依在软塌上笑意融融,墨玉是万年不动的冰封表情,却有着我能体会的万般柔情。
“翘楚,早上百聆来了,现在一直在等着。”
我闻言面色一愣,随即冷笑。
“让他等。”
清如早已吩咐人将膳食端了上来,刚坐下就见白清脸红红的用有些别扭的姿势走了进来,这幅模样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成为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来人上个软垫。”
清如故意大声吩咐,惹得白清一个趔趄,赶紧过去半扶半搂的让他落了坐,眼带笑意的看了正带着狡黠笑意的清如,没想到清如居然也会有如此恶劣的一面……
“今日我们几个都上街去,既然他们派了这么多守卫,我们也宣扬宣扬他们工作态度认真。”
“那百聆……?”
“让他等着,本王今日要携同家人出游,没功夫见他,他爱等多久等多久。”
鹿鸣支着下巴,半眯着眼,佯装醋意十足,恼怒的瞪我。
“翘楚到哪里都少不了招惹桃花债,此人一大早就来等着,也真是痴情……。”
一口粥就这样被堵在了我嗓子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看我出洋相他们倒是笑的得意,只有玉最贴心,大手不停的拍我的背帮我顺气,正想感叹一下,回头却见墨玉的嘴角居然撤开了一个弧度。
我郁闷,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连成一气了的?连玉都叛变了……
一行人带着一大堆我们名义上的护卫浩浩荡荡的出行,上马车是我瞥了一眼正门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然后径自上了马车。
从我下令铲除百聆楼开始已经过了将近六个时辰,半天的时间不知道在暗夜的全力围剿追杀之下还剩下多少势力呢?马车从他身边驶过,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走过他身边时的那股低气压,还有他几乎穿透马车的目光。
即使在这个时候,来求我的时候也要摆出这样一幅模样?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很讨厌他在我面前的故作高傲模样,我要慢慢的将他故意加诸在身上的清冷撕开,看看本质的他回是什么样子,更何况触到了我的逆鳞,我不会仁慈到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虎符的那件事我对他有所忍让似乎给了他某种错觉,让他以为我会再一次帮他。
只是他似乎没有明白更重要的一点,我的仁慈忍让不是所有人都会给的,他从来都不在我的名单以内。
队伍貌似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转悠,随处都可以感受到监视着的视线,我就是要吸引他们的注意,要让他们看到我是如何大摇大摆的去见邝鸿意的。绕了几圈,白清有些紧张的拽着我的手,终于要见面了,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却如此狠毒的要赶尽杀绝自己的人,在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局面,可能,自己是谁他根本都认不出来吧?
并不算大的一间客栈,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正直用午膳的时间,这里顿时围满了人,看着走下马车的人衣着华贵,自有一股雍容气度更有如此多的皇家侍卫守着,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一进门掌柜的就殷勤的迎了上来陪着笑脸。
“王爷大驾光临,真是小店少了高香才求来的啊。”
“掌柜的好眼力,怎么一瞧就认出了我?”
“王爷这等气度又是几个人能有的?再说王爷进城的时候小的还去城门看了的。”
我淡笑着点头,冲墨玉道。
“他倒是会说话,赏。”
掌柜的笑眯眯的结过墨玉手里的银锭子。
“不知道王爷想吃些什么?”
“拿手的都上上来。”
从我一下马车就可以感觉到那两个人了,虽然灭天的相貌和那晚所见已经有所不同,明显已经易过容,但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他们来,小客栈里所有的人无不是露出惊奇的表情打量我们,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一点异动的吃饭,我故意选了他们两个人对面的位子,拉了白清和我并排坐着,那人的目光装似无意的扫过我们,却在看到白清时一顿,眼里闪过疑惑,白清更是紧张的手心已经汗湿,握着他的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是害怕?紧张?还是其他……
“清有没有想吃的?”
温柔体贴的语气,而音量却能让整个饭堂都听见,所有人都静下来看着我们这一桌,但是心里却开始纷纷猜测这个让庆国摄政王温言相待的人会是什么身份,白清猛然回神,茫然摇头,觉得不妥又开始边做口形边拉着我的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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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对面看去,明显白清已经认出对面的人来,此时周围已经有人露出惋惜的神色,如此清秀的少年居然是个哑巴,而对面邝鸿意的表情更是有一瞬间的僵硬,疑惑更深。
“总要吃些补的,白清的医术这么好,可有检查过自己的嗓子,难道恢复不了了吗?”
清如温言道,满是关切。
“可惜了这么俊的人,若是有声音定是顶好听的。”
白清脸色暗淡。
“好不了了,我的嗓子已经是被毒坏了,而且耽误了医治……。”
这样一个结果让我的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什么毒这么厉害?”
对面的人一直关注着我们几个的交流,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筷子的手也有些颤抖,白清沉默不想再回答清如的提问,有些期待的看了看对面最后失望的垂眼靠在我身边。这时对面的人起身朝我们走来。
“王爷,刚才听诸位的谈话,似乎这位公子是因中毒而失声?不知公子是怎么中的毒?”
白清往我怀里缩了缩。
“自然是遭人毒手,难道有人会蠢到自己毁了自己的嗓子吗?”
鹿鸣说话永远都是这么……坦率,此刻在我眼里却可爱到不行,老匹夫被堵的脸色僵硬。
“那么公子可知自己种的什么毒?”
“要是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又怎么会耽误了这么久,还轮得到你来问这问题?”
啊~~~鹿鸣实在是太棒了,我暗笑着冲他眨眼睛,他更加拽的不行得意中习惯性的一仰头,在邝鸿意眼中看来却是对他不屑一顾的轻视,顿时脸都开始发青。
“这位前辈不要介意,清是小时候被人灌的药以至于失声,听说这个人还是和他至亲的人,清太善良不愿意追究以前的事,而且小时候受了惊吓也忘了以前的经历。”
只见他顿时松了口气,我在心了狠狠的鄙视他。
“不过清不追究并不代表本王不会追究!只要让本王查出来当年清的经历,凡是有关的人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稍缓的脸色顿时紧绷,他僵硬着问。
“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人,能得王爷如此看重?”
鹿鸣冷冷出声,气势十足。
“王爷家事,岂是你一个下民可以问的,王爷待人有礼,但也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邝鸿意的脸青了又白,尤其是听到那一句“家事”,再加上我刚才对白清的态度,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心里的翻腾,面对鹿鸣生硬的口气却只能忍气吞声。我在心里暗爽,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对,真想抱着鹿鸣亲几口。
“确实是本王家事,清是本王看重的家人。”
“草民僭越了,方才也是惋惜这位公子中毒失声,如有冒犯请王爷原谅。”
“无妨,只是本王心中意难平,那个伤清至此的人,要小心不要被本王查到,如若不然,对此人满门的追杀,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嘴角带着笑,语气却是冰冷而平缓的,一如平常没有什么起伏,仿佛谈论的事情不是杀人而是切菜一般,听者却能感受到更深的寒意,邝鸿意脸色一瞬间惊变却有马上恢复镇定,白清靠着我也颤动了一下,握着他的手默默抚慰。
“能被王爷看重为王爷效力真是幸事啊。”
“能对自己亲身骨肉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的人,禽兽不如,本王觉得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再留在世上,而为了达到自己目的间接促成这件事的人更加可恶,即使是被世人认为本王心狠手辣也好,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前辈觉得呢?”
这个人已经让白清再一次失望了,邝鸿意是认出了白清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却是来试探当年他们所做的有没有被白清泄露出去,得知白清没有说出来那一脸的释然表情已经让白清知道他的父亲根本没有想过他,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当年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一点也不关心,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个人再一次伤了他,我也不会如此,只怕听到我透着寒意的这些话后清才是最难过的。
返程,一路无话,白清无力的把头埋进我的胸膛,如此招摇过市想必那些人已经收到消息了,行宫外百聆依旧在等待,我下了马车扫了他一眼,既然他都不出声我又何必找那个麻烦,然后目不斜视的进门。
“王爷请留步。”
我微笑回头,仿佛是老友相见一般的笑容。
“是百聆楼主啊,不知道找本王有何事?”
敌不动我不动,看着他一脸清冷的垂下眼睑。
“王爷早就料到我会来。”
一贯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我不由的皱了皱眉。
“楼主如此找来见本王,就不怕你背后的人知道,给自己招麻烦?”
不知道他低着头在看些什么,罢了。
“让客人在门口等是本王的不是,楼主请。”
见我有正事要谈,他们几个都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
“王爷要如何才能放过百聆楼的人?”
“本王从来不会为难识趣的人,本王为什么会这么做,楼主心里应该最清楚,本王给的期限是十二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时辰了,楼主与其在这里还不如想想如何让你的属下来面对追杀。”
“如果王爷指的是炎果的事,不管王爷相不相信,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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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或许吧,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更何况当初楼主让本王得到炎果也并不是一时失手吧,楼主是想通过这件事单单看看本王能不能活着熬过来,还是想以这件事让我的人受制于你,还是,想让庆国陷入被其他六国敌对的境地,挑起纷争呢?且不说是不是你露出去的消息,单单这里无论哪件事,楼主觉得本王不该小小的反击一下呢?还是楼主以为,上次庆国一事让楼主对本王的看法有些错觉,以为本王会因为你几句示弱的话就轻易放过敢在本王身边一再进犯的人?”
百聆动了动嘴,却没有说话。
“怎么,楼主没有话说了?”
“我知道,庆国的事的确是我有所冒犯,但收人钱财,百聆并不觉得有错。这一次,也的确是百聆有心设计,也的确是为了手中有够分量的砝码,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本王能熬成药人,根本不按你设计好的路子去走?如今楼主要本王放过你的人,当初放你一码是因为你百聆楼还有用处,如今再过几个时辰百聆楼就会成为永远的历史,楼主觉得自己有哪一点能够让本王对你的事有兴趣?连国皇子的身分吗?这倒是不错,但是以楼主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个身分要是有用,楼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突然百聆在我面前跪下,可是为什么即使是这个样子的他,却丝毫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一丝卑微求饶的样子,反而让我觉得他更加出尘,甚至在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很失落,以前的他高傲的样子让人生厌,但此刻,他突然的,没有一点犹豫的动作却让我犹豫起来。
“如果王爷能放过百聆楼的部众,保母妃和如羽的安全,百聆愿将一切都交给王爷,唯王爷是从。”
还是那么的平静,我总算明白了,他无论在什么时候只有这个样子,不论是各处算计,公然的挑衅我,故意被我晾在寒风中等待,还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我,这就是他唯一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你求本王本王就一定会答应你,以你过往的表现,实在是个不值得本王相信的人。”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罢了,你起来吧。”
不得不说,百聆看东西看得很透,他知道不论当初我对洛祈然还是季远下多么狠的手,就算是下令灭了百聆楼,他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而我也知道这件事不一定是他透露的,从那晚偷听到的对话,他们兄妹现在的处境也是相当不好,应该是有把柄落在皇后手里,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逼他出来,毕竟此刻我已经确定了他的立场,少了一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
百聆跪在地上不动,却从怀里抽出匕首划在手腕上,突然扯过我的手一滴血滴在我的手中顿时消失,融于血肉,剩下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的石板上。
“这是干什么?”
“认主。”
这样还不放心,所以用这样的方式逼我,看看庆国摄政王是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就算是要认主,还是在设计了我一把的前提之下。
“玉。”
墨玉从外面推门进来。
“追杀可以停止了。”
墨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手腕还在不停滴血的人,点点头。
“把白清叫来。”
墨玉走出去,我弯下腰,脸和百聆平视。
“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算计我,经过了这一次,我相信你应该了解到惹怒我的下场。”
墨玉随着白清一同进来,看见受伤的百聆白清一愣,随即了然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翘楚,刚才来人说明晚宫里有晚宴。”
“这么快?看来明晚安宁公主的驸马人选就会宣布了。”
他们几个都皱眉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说。
“我绝对的肯定,这个驸马人选就是我。”
我伸手将两粒药丸递给百聆,一红一黑。
“黑色的给你妹妹,红色的给你母妃,将她们两个带离这里就算是我已经完成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任务,以后要看你自己。”
自从我料定马上要宣布的驸马人选是我,鹿鸣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我无奈,其实连国根门就没有同熹国联姻的打算,只有将安宁公主嫁给我,那么就相当于在这件事上扫了熹国的面子,庆国同熹国本来就不对盘,连国有是泰国的同盟,虽然庆国同熹国在上次一战之后关系有所缓和,但毕竟是敌对的,在联姻的事情上做一做文章,无非又给熹国造就了一个麻烦,有所缓和的关系因为一个女子而再次焦灼,连国挑拨的算盘打得实在是很精。
樊祭那边自是没办法明目张胆的见面,基本上我和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交流了,除了得知我将助他出城之后生疏的说,这一次我的恩他会记得。
我和他到头来,只剩下了恩情了,这不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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