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罗胜,就是现在刚刚成为门徒之一的罗胜,他是我在京城做教头的时候救下的死囚。我让他带人去那家青楼将所有打手全部宰掉,又将老板和老鸨子抓来,当着她家人的面打折了腿,踹碎了膝盖骨,扔到了他们做官的亲戚府门前。我治好了她姐姐、父母的病,她就同意嫁给我了。
“过了几年,她姐姐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嫁给了我。就这样,这是我唯一追求过的女子。刚才她还对我说要把追她时的经验用上呢,这可怎么用啊,现在你是强者,我是弱者,英雄救美那一套不管用了啊!”
颐典讲得干干巴巴,可苏玥瑾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见他说完了,意犹未尽道:“再讲一个吧,从第一个开始讲。”
颐典摊手无奈道:“第一位夫人是我师妹梁红娇,是我师叔的女儿,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走到一起也很自然喽。”
“接着讲下一个!”
“好吧!哎,我肯定是哪辈子造孽了,欠你的!第二个是结义兄弟宋兰宁的妹妹,当然,第四个也是。当年四哥,呃,宋兰宁,他去我师叔家里找人比武。因为他想找一些身手好的人对付当时的五宫山匪患。师兄,也就是我师妹的亲哥哥被他打败了。我上去和他打了一场,算是打败了他。他请我第二天去他家,我答应了。次日,我去他家,便见到了她的两个妹妹宋兰诗和宋兰真。有点儿一见钟情的意思,似乎觉得前世就见过彼此,彼此都有了好感。但因为我已经有了师妹,不好再去追求人家。况且,岳父大人当时是安定城太守,我那时还只是个普通百姓而已,哪里敢去追人家。后来,她们两个约我单独去说话,诗儿要将真儿介绍给我。可我更喜欢诗儿,就说明了我的意思。真儿很懂事,退了出去。后来,呃,我去找诗儿偷情,嘿!惭愧!诗儿竟将真儿也带了过去,然后就都成熟饭了。好在岳父大人开明,骂了我一顿后就把两个女儿都给了我。师姐,可以了吧,你总不能让我把二百多位夫人的故事一一都讲给你听吧?”
“正有此意,继续!先讲一讲你是如何当上官的吧。”
颐典摇头叹了口气后继续讲道:“第三位夫人是纪晓曼。我与四哥那时就结拜了兄弟,那时我行五,他行四,当时晓曼要比武招亲,很老套的富家小姐故事。我们几个喝酒的时候讲起当时安定城的纪王府郡主要比武招亲,就都打算去看看。不过她功夫很好,一般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此外,当时我还不知道她是我师母的弟子。第二天我们去了,他们几个听说她是西山王母,也就是我师母的弟子,就主动放弃了,因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时我连师母的名字都不知道,师父也只是教了我一阵子之后就没见过了。”
“继续讲!”苏玥瑾仍是饶有兴致地听着,即使颐典讲得很干巴。
“好吧!当时我看他们都不敢比了,又见她很漂亮,一时手痒,便和她比武了。没打败她,因为当时我的刀法有问题,只能杀人,不能比武。所以,打了一会儿我就跑了,因为我总不能把一位娇滴滴的郡主杀了吧!跑的时候,郡主在后面追,正好碰见了荣王爷,也就是现在门内的纪楚南。王爷出现,我就只好停下来了。王爷问我为什么要跑,我只好如实说。郡主说要和我单独谈谈,于是我们就谈。谈来谈去,我们都喜欢上了对方,一时没忍住,就那个啥了。后来被王爷发现了,勒令我们立即成婚,还命我去京城做官。我当时本不想做官,但没办法,谁让咱喜欢上人家的姑娘呢,只好去做官了。哎,没想到我是特殊之体,不能和你们一样正常修炼。以后可能要离开这里了,不能再和这些好兄弟朝夕相处了??????”
回忆过去总让人伤感,颐典利用了这些伤感,但也用了真情,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沉默了许久,才将眼泪擦去。
苏玥瑾也久久没有说话,待颐典渐渐平静下来,柔声问道:“我还没听够,能再讲讲你为何能当上王爷吗?我想,你在仕途之上肯定有什么秘诀吧?”
颐典苦笑道:“什么秘诀啊,只不过是运道好而已。我和郡主结亲的时候,太子和三公主去参加婚礼。三公主就是现在的杨雨菲,她也是我的夫人。三公主那时还是个可爱的小丫头,不像现在这样稳重贤淑。她被我的那些山野中人的质朴打动了,呃,郡主也是这样。于是到京城做官时,雨菲没事儿就去我家,我们自然而然互相爱慕,走到了一起。
“开始皇上还不知道,后来在朝廷举行所有地方军的比武时,我带军夺魁。公主在看台上叫得很欢,不管不顾的,皇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父亲,为了成全我们,就派我跟着去打仗以积累军功,而且恰好那时赤狄人入侵。
“我们吃了败仗,因为领军的那个混蛋轻敌冒进,中了埋伏。十五万人只剩下我带的人和其他残兵突围出来,主要将领基本伤亡殆尽。我带着一万多人守了半个多月的城,在即将被攻下之前逃离,因为兵力悬殊,消耗了大量军士之后他们还是我们的十几倍。当然,他们比我们还惨,死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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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逃到附近的深山之中和赤狄人游斗。我运气好,俘获了赤狄人的右贤王。后来,我们摆脱了赤狄人的纠缠,破衣烂衫地逃回了京城,像一群乞丐一样。我因为抓住了右贤王有功,被升为御林军右营统领。原来的统领已经老了,升迁之后告老还乡,就是现在姜家随扈里的东来骏。
“不久,皇上暴亡,是被大皇子和他养母下毒害死的。我带领御林军右营帮助太子将皇位夺了过来,杀了大皇子。论功行赏的时候,我对新的皇上说我不想做官了,请他给我个闲职,于是他封我为鲁王。之后的这些年,一直在东征西讨,到处打仗,反正这个糟糕的人世间就没消停过。看来以后我是不能参加派内的比武了,我要是想给自己压力,只能去找其他门派、家族挑战。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继续勤勉修炼,务求在实力允许的时候杀到黑仙岛司马家,直到打倒他们为止。之后再去找更为厉害的对手,只要是恶人,不管他们现在实力如何强大,我都要最终将他们打翻在地!”
苏玥瑾忽然问道:“你能打败孔令成吗?”
颐典灿烂一笑,自信道:“当然!”
“那你为什么同意门主的要求?”
颐典笑道:“孔令成只不过是个让我讨厌的人,并不是敌人。比武没意思,我更喜欢生死之战,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压榨我的实力。我已经习惯了战场,战场,是一个让人永远无法回头、永远不能胆怯退缩的地方。”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苏玥瑾面色平静问。
颐典有点儿受宠若惊道:“师姐难得这么客气啊!问吧。”
苏玥瑾白了她一眼道:“我想问,你为什么要拿我打赌?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很讨厌你们男人这样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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