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人们欢爱月余之后,他点检了一遍夫人们修炼的进展,然后对夫人们道:“这些年我们互融互通,你们中境界最低的也有超过千年的功力了,距离天机降临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我们还需要加倍努力。以后我们一有机会就欢好、修炼阵法。此前岳父大人天罡真人对我说,我们的玄天大阵有缺陷,如果碰到融合了阴阳之体的阴阳人,我们的大阵会暴露出缺陷,因此我们需要改进。岳父大人给的提示是二十八个字的一段话,超越阴阳,蹈逾五行,融为一体,正道存心,至阳至刚,至阴至柔,无我无敌。各位夫人有何理解?”
颐典看着夫人们,等待着她们的思考结果。他自己不是没想过,但他深知个人思力的有限性,因此希望能得到一些启示。
上官秋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超越阴阳和融为一体应该是一个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夫妇之间虽然分为男女阴阳异体,但却应该是融为一体的一个人,如果我们所有人能化为一个完整的个人,那么我们将是阴阳融合的一个和合之体,将再无破绽。”
颐典很开心,上官秋水一直她最喜欢的女人之一,她的聪慧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假以时日,她对自己的助益将无可限量。颐典开心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以示奖励。上官秋水嫣然一笑,幸福甜蜜。
这时陈丽雯说道:“蹈于五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蹈于无形呢,我的意思是前一个说的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后一个则是超越形质。超越了形质,不落下流,以万有置于空无,这样便是真的做到了走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距离仙道应当不远了。”
颐典又跑过去亲吻了陈丽雯这位柔弱女子,感激上天赐予他这样一个聪慧女子。
林晓音继续道:“正道存心,当是总纲,没有正道之心,便走上了邪路。更为关键的是,典郎所能引领的同盟者,或是兄弟,或是亲人,或是路人,他们需要你的正道,因为它关乎人心。无论何时何地,人心都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众心还是个体心性,都决定了仙道之途上我们能走多远。”
颐典过去将林晓音抱了起来,笑道:“真我妻也!正合吾意,吻一个!”
林晓音无限娇羞,这个素来娇柔的女子内心一直蕴藏的,是纯净柔和的正道人心。
纪晓曼继续道:“至阳至刚,至阴至柔,无我无敌,都是合一之道,与秋水所说的我们夫妇之间融为一体融为一个人的意思类似。阳与阴,刚与柔,分开来都是单一的,单纯追求其中任何一个都是走入极端。就像著书立说一样,若是妄下结论,便是虚妄,便是落入下乘。妾身觉得,无定无常才是王道,也就是老子所说的,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强分敌我,强分阴阳,强分刚柔,强分任何多极事物都是不智的。天地自然之道,原本就是合合之道,无成法,无定论,唯一不变的就是孙子所说的势,顺势而为,才是王道。王道之实,在乎人心,顺势而为,随心所欲,无欲无求,大中至正,君子之道也。”
颐典和其他夫人们都对纪晓曼的解释叹为观止,无不震惊于她那总括一切的雄心和魄力。颐典缓缓走到纪晓曼身前,捧着她娇柔的脸蛋儿,满脸热泪,颤声道:“当初是因为夫人才走上仕途,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早该知道,得到你将是我一声最大的福气!来,让为夫好好亲亲你!”
说完,颐典脸上带着泪水疯狂地亲吻着纪晓曼,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推开了颐典,满脸红晕喘息道:“傻样!你才知道妾身的好吗?”
颐典挠头笑道:“早就知道,只是今天重新认识一下而已,不,是重温。嘿嘿,各位夫人每一个都是为夫心爱之人,哪一个不是心头肉掌上珠呢!”
金虹仙子杨金虹走到颐典身边道:“夫君,我们开始行阵吧。我们试着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将全部身心融入到阵中,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好!我们到外面的草地上去!”
说完,颐典带着众妻来到洞外的草地上,颐典、庄寒碧居于中心,众妻环绕呈八卦之形,开始行阵。随着内息流动,在颐典和众妻的身下渐渐形成了一个八卦图形,清晰可见有若实质。众妻与颐典心怀彼此,努力化为一人。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真正解开阴阳之分,男女之别。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这时,金虹仙子忽然道:“寒碧姐姐,退出中心,只留典郎一个人,我们再试试。”
庄寒碧顺从地退到众妻中,大阵继续流转。金虹仙子继续道:“典郎,心中想着我们。姐妹们,我们都念着典郎!”
颐典将心念引向坐在周遭的夫人们,试图感受她们内心的每一分每一毫的波动。渐渐地,他开始融入一种境界,在这一境界中,他感到自己的灵念与夫人们融合为一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夫人们灵念中的每一丝波动,每一点气息,每一颗动人的心灵之音。融合!他们真的在融合。这时从外面看去,颐典和夫人们所在的太极图正在高速旋转,他们也随之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再也分不清单个的人影而是成为一个完整的,没有一丝缝隙的太极图。图分阴阳,流动不息,旋转不停。旋转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仍是急速加速中。颐典和夫人们已经渐渐感到了撕裂的疼痛,仿佛身体都在崩裂。颐典守住本心,维持一念不散,同时示意众妻坚守本心,心存彼此,进入无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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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滚滚,太极图呼啸,天地鬼神为之震颤,忽然一声霹雳般的震天之响,颐典和夫人们都消失不见了。
颐典醒来时,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正盘坐在一处根本不知何地的空间之中。他惊骇地看着四周,漫天的星辰,没有任何可以触碰的实质,他走动了几步,发觉自己正踏在虚空之上。他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夫人们都去了哪里,他急得要命,他嚎叫着,奔跑着,哭喊着,却丝毫得不到回应。哭累了,他喘息着坐了下来,擦干了眼泪。他又仔细看了看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开始确认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只能自己想办法自己逃出去。
他开始使内心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安静的世界,没有一点儿声响,他只能听到自己新张跳动的声音。颐典努力回想着自己的经历,试图寻找一丝蛛丝马迹能够证明眼前世界是何处的证据。忽然,他感受到了一丝丝疼痛,这疼痛不是来自别处,而是来自泥丸宫。颐典压制住自己的真经,连忙谨守自心,开启内视之能,体察泥丸宫内情境。
终于,他终于看清了,在他的泥丸宫里,赫然正是他的夫人们,正哭作一团,疯狂地找寻着颐典。
宋兰诗哭得最惨,几次晕厥,其他女子无一不是花容惨淡,神情凄然。颐典见状,急忙向内呼唤道:“夫人们,你们不要哭,为夫没事!”
夫人们都听到了颐典的呼喊,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纪晓曼首先冷静过来,茫然看着周遭问:“典郎,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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