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一日,他们来到静云庵附近。紫衣师太听说师姐紫云这些年一直在这座尼庵里度日,说什么也要下车去看看,众人于是停驻马车赶到静云庵。出了马车的时候,颐典环顾周遭,见天色不早了,晚霞已经染红半边天,也打算在此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紫衣师太看过破败的尼庵后泪流满面,满怀愧疚,抱住师姐紫云不住道歉。后者很善良,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反过来还安慰她,说自己经过这些年的苦难修来了自己的福气,是好事。
紫衣师太哭得更加伤心,这些年来她一样不好过,不仅因为报仇无门、寒毒折磨,还因为对师姐的担心和愧疚,同样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度日如年。
颐典没有打扰她们,他和除了紫云之外的夫人们去了另一间房准备休息。尼姑庵里比前不久更加破败,他们只能将就着度过一晚。
深夜,紫云忽然推门闯进来,惊惶喊道:“相公,你快过来看一下,师妹身上发冷,不住打战!”
颐典赶忙起身,跟随紫云来到紫衣师太住的房间,叶玉瑶等女也起身跟过来。颐典进去后,看到紫衣师太身上只穿着贴身衣裳,薄薄一层,虽然也有三十余岁年纪了,但仍然玲珑有致,让颐典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赶忙收束心神去为之号脉。
紫衣师太此时身体颤抖,满身虚汗,缩成一团,牙关紧咬,脸色苍白,痛苦地死死抓住被褥。
紫霞师太在一旁暗暗垂泪,束手无策。叶玉瑶也跟着抹泪,低声抽噎。
通过脉象,颐典只觉紫衣师太体内气息极度紊乱,脉象浑浊滞涩,急忙输入功力探查,惊讶地发现紫衣师太体内的寒毒正在侵蚀此前自己输入的功力并化为己有,愈发壮大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股寒毒竟然有侵蚀之力?如果真的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何紫衣师太这些年功力未有寸进的原因了,这股寒毒已经占据了紫衣师太的整个丹田宫,任何外力都会被它化为自己的力量。这样的话,任他输入再多功力也是无用,最好还是能找到排出的办法,或者干脆改修阴寒属性功法。不过,女人最好是不要修炼这种功法的,因为一旦练习这种功法,极易导致闭经,别说生育不可能,修炼者自身也可能因此看不出任何性征,成为不男不女之人。
颐典停下,皱着眉头思索,然后问道:“师太,这些年您练功的时候有何感受?”
紫衣师太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每次练功的时候都会觉得身体特别冷,只好运功抵御,刚开始还能顶得住,越到后来那股寒气却越来越强,近几个月更是无法靠自己的功力抵御了。哎,怕是你此前输入的功力也被吞食掉了。”
颐典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去天漠山问一问?”
紫衣师太点点头,“问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天漠山派之内会冥阴寒冰掌的人都被焦浪杀掉了,功法也被他带走。”
“有没有试过用这股寒气发送寒掌呢?”
“试过,但只能暂缓体内的寒冷,不能彻底根除。而且,每次用寒掌过后,体内的寒毒更盛从前。”
听了紫衣师太的话,颐典喃喃自语道:焦浪那畜生是怎么掌控冰寒掌力的呢?如果能知道这一点,也许就可以找到解决之道。阴阳可以互相转化,冰火也应该可以。
想到这,他决定冒险一试,于是对紫衣师太道:“你有没有办法将寒毒传入我的体内?”
叶玉瑶大惊,握住了颐典的手,“相公!”
颐典笑了一下,仍是看着紫衣师太,后者答道:“没试过,不过,如果我散功的话,也许能度过去。”
“师姐!这怎么可以,可惜了你多年的修为啊!”紫霞师太惊呼道。
“有什么嘛!大不了改修别的功法重新来过,也比这样生不如死好啊!”同样跟进来的杨雨竹说。
“可是,这样也有可能害了鲁王!如果你没有办法驱除寒毒呢?”紫衣师太问。
“晚辈练习的是纯阳功法,应该比前辈更容易找到破解之法,毕竟您是女人。”颐典说。
他这话很有说服力,众人均不再反对。
“好吧,那就只好辛苦你了,但愿对你没有害处吧!”紫衣师太歉然道。
“那好,咱俩相对静坐,双掌相对,你试着将寒毒渡过来。”
颐典揭开紫衣师太的被子,扶她坐好,入手柔软的肌肤让他心内一阵悸动,急忙稳住心神、压下欲火。
在被他有力的手掌托起的瞬间,她的心里也感觉到几分一样,那似乎是一只有魔力的手,紧贴着她后背给她未曾有过的支撑感,似乎托住了她全部生命。
两人双掌相对时,紫衣师太也紧忙收回心神试着引导体内的寒气沿着经脉走向颐典,自劳宫穴输向后者。后者只感觉一股阴寒之极的气劲侵入体内,身体也越来越冷。他没有运功相抗,而是引导之存于丹田一角。随着体内存下的寒毒越来越多,他身上也感觉冰冷之极,仿佛置身于冰窖。过了半个时辰,他再没感到有寒气侵入自己的体内,便问道:“你体内还有寒毒吗?”
紫衣师太双臂瘫软下来,缓缓摇了摇头,以微弱的声音说道:“现在丹田内虚虚荡荡,没有任何功力了,我已经是个普通人,形同于散功。对不起,恐怕我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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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典淡淡一笑,“为师父效劳,是晚辈应该做的。你在这里休息吧,我要练功了。”
说完,颐典忍受着蚀骨的寒冷,带着一身冰霜走出静云庵。其他人除了紫衣师太、紫霞师太外都跟出去,看着颐典走到远处一棵树下坐下,双手结印,闭上眼睛,准备驱除寒毒。颐典开始感受那股奇异的寒毒,试图找到将之化阴为阳的办法。他先运玄阳真力一点点侵蚀寒毒,却始终不能奏效,两股力量反倒激烈相抗起来,搅得颐典腹内大痛。剧痛之下,他索性放手一搏,释放全部玄阳功力与之对抗。两股力量在小腹内激烈交战,像千把刀子扎进颐典腹内,疼得他直冒冷汗,浑身打着寒战。
一个时辰过去,两股力量仍然剧斗不休。颐典干脆不去管它,而是放松身体,虚空本我,进入虚无境界。在虚无境界中,体内腹痛减轻了一些,他更是什么都不想,谨守灵台一线,彻底踏入虚空,持盈守虚,心中回想默念着道德经中大盈若冲之道。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在地面上了,而是神奇地漂浮了起来,身上青红相间,气息滚动。他睁开眼看了一下,心里想道:虚空,也许是一种可以掌控的力量。既然自己已经是虚的,又如何掌控这种力量呢?自己所以能虚我是因为没有试着去凝聚功力,功力也因此而自动而非意动。自动?难道是自在的虚空力量?虚空力量又是什么?恐怕不只是自然之力那么简单吧?虚无真元,虚无的真元?还是真元为虚无本身?怕是后者了吧!虚无本身成为真元?而且能够自动?但这和寒毒好像没关系啊?自动虚无?那就凭虚发出一掌试试吧。
想到这儿,他随意朝一棵树的树干挥出挥出一掌。只见劲风大作,罡风尖利呼啸,树干纷飞破碎,变成了粉末。颐典愣住了,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奇异力量?
远处看着他的众女也吓呆了,一掌,便将树干击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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