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和白云鹤走出去,在不远处的观演台上坐了下来。颐典望着校场上梁红娇、庄思悦在训练士兵、切磋武艺的身影,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意。
白云鹤偷偷看了一眼微笑着的颐典,问道:“王爷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颐典抬了抬下巴说:“看着我的女人,她们都很开心,本王也很开心。”
白云鹤微微一笑,音声轻盈道:“王爷在官员之中算是一个好男人了。”
颐典心念一动,忽然直视着白云鹤问道:“有兴趣加入她们吗?我是说嫁给我,和他们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到他的话,白云鹤一愣,脸上泛起红霞,“民女与王爷只是初识,王爷不嫌鲁莽了些吗?您这样做,和石宝亮有何分别?”
颐典刚才是失口,说完之后他才醒觉,不知自己为何鬼使神差之下说出这话来。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道:“也许是潜藏在心底的欲念作祟吧,或者男人真是听从身体而不是听从理智的族类,刚才的确是口不择言了,无意中就说出这话。嗨,我也不解释了,就当是听从心的声音吧,并没有冒犯姑娘之意,还请谅解。”
白云鹤对他的话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声名显赫的将军、王侯能说出这等满含情意的话来。不过,她有自己的打算,微微摇头道:“民女是匪,配不上王爷。”
颐典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看着校场上的几个女人,深情道:“本王女人很多,目前已经二十多个了,但我可以保证她们每一个人都很快乐,尽心尽意迎合。这些女人之中,有出身高贵的公主,有出身低贱的丫鬟用人,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外在的身份而已,并不妨碍她们是一个个好女人。我只想问白姑娘是否愿意嫁给我,不管你愿意与否,我都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不愿,我可以为你安排后路。”
白云鹤撩了撩秀发,问道:“王爷那么多女人了,为何还要云鹤呢?小女子可是一向野性难羁,杀过不少人,向来快意恩仇。”
“你胆子确实不小,居然敢在一个王爷面前说自己杀过人。不过倒也无妨,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王侯看待,只是在利用这个身份而已。寄身山寨和寄身王府,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而已。即使我们身份换过来,我也仍将是一个出色的山大王。”
白云鹤眨着眼睛笑道:“王爷这种说法倒是新鲜!”
“白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云鹤娇笑道:“王爷是说民女是否愿意嫁给王爷吗?请王爷原谅,民女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任何人羁绊在任何地方。”
颐典一愣,微微颔首,感慨道:“你知道我和其他王爷或高官的区别吗?”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区别在于我不是天生就是王爷,也不是生在富贵之家,所以懂得百姓之苦,因此我不会以势压人。当然,恶人除外,我对恶人就从来不讲道理,杀伐果断。所以,把你知道的有关五宫山的一切都讲出来,你就自由了。”
说完,颐典转过头,有些伤感地望着场上的妻妾。
白云鹤默然良久才缓缓说道:“民女是被五宫山的土宫首领傅海青逼迫到山上去的,本来我们不在五宫山,而是在几十里外的另一座山上。傅海青是朝廷叛将,本身又是高手,半年前带兵将我们的山寨围了,我们打不过,只好投降。到了五宫山便被土宫首领安排在山下守护山寨,每日也只是巡逻而已,没有资格到山上去。这次你们突袭所以成功是因为他们事先不知道你们去,而且你们进去的也都是高手,很容易退出来。但如果是朝廷大军的话,他们可能会在山里和你们游斗,毕竟山上的人比你们更熟悉五宫山,而且在山上大军也施展不开。所以,如果你们想剿灭他们的话,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那你对其他宫内的情况了解多少?”
白云鹤摇摇头说:“很少,只是知道每一宫的首领是谁,想必这些尚君璧都知道。而且,除了傅海青之外,民女未见过其他任何一位宫主。所以,很抱歉,民女帮不上王爷。”
颐典点点头,“好,谢谢你!你去休息吧,找唐夫人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就可以了,本王在这里等尚君璧。”
白云鹤起身施礼后离开,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倒让颐典有些意外,愈发看不透她了。
等了一会儿,尚君璧拿着纸笔出来,走到颐典面前跪下,双手捧上纸笔。
颐典接住纸笔说道:“起来吧,坐!”
尚君璧起身,但没坐下。
颐典看了看纸上,大概写了土宫内的高手名字外,还有一副简略的地图,画得倒也还清楚,大概和他所见到的的不差,只是更详细一些,还标出了其他几宫的大概位置。
颐典将纸张折起来揣进怀里,然后问她:“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尚君璧一愣,苦笑道:“王爷不是要关押民女吗?当然是坐牢了。”
“本王是问放了你之后。”
“不知道。”
“你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的确不知道,天下之大,似乎没有民女容身之处。民女除了熟悉虞山派之外,别处都不熟悉。”尚君璧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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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回去?”
尚君璧苦笑,摇了摇头。
颐典忽然直视着她问道:“本王能相信你吗?”
尚君璧一愣,问道:“王爷是希望君璧回五宫山做探子吗?如果王爷信得过民女,当然可以。”
颐典摇了摇头,“本王从来不利用女人,那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本王现在就放了你。羁押一个女人,非我所愿,但你的确不能令本王放心。即使你不回五宫山,可你以后的路怎么走?难道继续一步步沦落下去,给人做情妇,最后可能沦落到堕落青楼之中吗?”
尚君璧一愣,身体摇曳了一阵,继而跪在了观演台上,哭道:“民女错了!谢王爷关心!民女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颐典叹了口气道:“希望以后你好好做人,找个好男人嫁了过安宁日子。去吧,到本王几位夫人那儿去,你也会点功夫,就跟着她们吧。”
尚君璧伏身磕了一个头哭着说:“谢王爷,君璧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给王爷丢脸。”
颐典笑笑,语气柔和道:“脸是你自己的,不给自己丢脸就可以了。去吧。”
尚君璧起身躬身施礼后向颐典的几位夫人走去,颐典也站起身跟过去。
梁红娇见尚君璧走过来,以为她又是颐典的一位新夫人,问道:“姐姐也嫁给了典郎吗?”
尚君璧苦涩一笑,施礼道:“民女尚君璧,本是虞山派之人,后来和人私奔到了五宫山上。几日前王爷的人杀了民女的情夫,将民女带到了这里。王爷见民女会点功夫,吩咐民女以后跟着几位王妃。”
梁红娇点点头,“好!既然五哥信得过你,你就跟着我们吧。不过以后不要做蠢事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安生过日子吧。”
尚君璧再次跪下来致谢,梁红娇扶她起来后,和几个女人一起走到了颐典身边。
庄思悦首先扑到颐典怀里,撒娇道:“相公回来了也不来看人家。”
颐典抚弄着她的肩膀说:“这不是坐在这里看着你们么。”
尚君璧在后面看到,一阵羡慕,这才是真正的爱,自己以前所作所为不过纵欲而已。
颐典对梁红娇道:“尚小姐以后就跟着红娇吧,给她在府里安排一个房间,以后帮她找个好人家。”
梁红娇笑着点头,带着尚君璧给她安排了住处。
颐典则找到樊林和众位高手,和他们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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