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楚凌香外,没人知晓苏暖在里边干什么,关乎闺女暴露的危险,楚凌香不敢大意,时刻警惕出入院子的人员。
因没有助手帮忙,苏暖一个人很是艰难,耗时两个时辰才完成这场手术。
至于体内的伤,只能靠药物慢慢调理。
将伤口包好,苏暖拖着疲惫的身躯将现场收拾干净,挨着床歇了会儿才将门打开。
唇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勉强站直身子。
楚凌香心疼不已,上前搀扶,“累坏了吧?”
前世的女儿忙到中秋节还要值班,医生这一行也多辛苦,楚凌香深刻体会到。
重来一遭,再次踏上这条路,她是不已经情愿的,可女儿喜欢,她这个做母亲的唯有无条件支持。
“还行,歇会儿就活力满满。”苏暖强撑起笑颜。
锦聿眸光深邃,开口道:“屋子在隔院,我送暖暖过去休息。”
楚凌香也没多想,当即把人交给了他,“谢谢小锦,给你添麻烦了。”
苏其正是孩子他大伯,且吴氏嘱托在先,怎么着也不能不管不顾。
“不麻烦。”锦聿笑着揽过苏暖,搀扶她去了隔壁院子。
苏暖疲惫不堪,刚沾上枕头就昏昏欲睡,闭眼前瞅了锦聿一眼,觉着他又长高不少。
锦聿守着塌前,定定盯着那张睡颜。
圆嘟嘟的肉脸不再,巴掌大的小脸些许苍白,唇色红里透白,饱满水润。
长大后的她不再同妹妹相似。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心底不由的悸动。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把苏暖当妹妹来宠的少年。
十四岁的他懂的很多很多,知晓何是亲情,何为爱情。
苏暖的一举一动,都叫他心悸。
专注治病救人的模样,俏皮可爱的模样,无不叫他心动。
“不急,暖暖还小。”锦聿低声喃喃。
苏暖醒来时屋内一片寂静,床头留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其余地方黑黢黢一片。
天黑了?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从中午睡到晚上。
脚刚落地,房门便被敲响,半随女子的声音。
“苏小姐可是醒了?”
苏暖摸不着头脑,回应该道:“嗯。”
房门被推开,一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子走近,唇角始终扬着笑,“奴婢小蓝,奉命伺候苏小姐。”
苏暖就问:“锦聿哥让你来的?”
“是的苏小姐。”
“不用了,你去外边等着吧。”
别人伺候穿衣解带,苏暖不适应,在家中她都是自己解决,就算是小禾,也只是端洗漱的水,从没让她给自己穿过鞋子。
小蓝踌躇半响退出门外。
公子说过,一切听从苏小姐的安排,她不可违背。
随意拢了拢头发,下床穿鞋子,伸了个懒腰走出去。
“你可知晓我大伯在何处?”
苏暖是个路痴,一路要走好几遍才能记住,被锦聿带过来时困的直打哈欠,压根没注意走的是哪。
“晓的,随奴婢来。”小蓝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礼仪。
路旁有灯,走时全然不用担心看不见。
苏暖认真记走过的路,将每段的物景记在脑中,以免日后迷路。
这个宅子虽小,却有好几条通往各处的小路,错综复杂,不认真记不行。
延着小路拐个弯,便到了大伯身处的院子。
老妈不在,唯有锦黎和两小家伙。
看过大伯的伤势后,苏暖才问:“锦黎哥,我爹上哪去了?”
按理说她睡这么久,老爸早该得到消息回来了。
来了来了,这一刻还是来了。
“待老大过来,自会告知。”
锦黎稍有紧张,忐忑的不知所措,想起老大交代的事,说了一句便闭紧嘴巴,不肯再多言。
见他如此模样,苏暖心底咯噔一下。
老爸果真出事了!
两人一路,大伯伤的这般重,老爸又不会武,哪能护着自个。
“锦聿呢?”
苏暖焦急,第一次连省去了哥字。
锦黎摇头,“我也不知。”
一旁玩耍的滚滚说:“同娘亲出去了。”
苏暖忙问:“去哪了?”
滚滚想也不想,“不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不亏是亲弟弟。
一个两个一问三不知,苏暖能怎么办?
等呗!
可越等越焦急,逼问锦黎死都不肯说,愤怒的瞪了他好几眼。
被那小眼神瞅着,锦黎很是无辜,是老大叮嘱的不能说,要说了自己非掉一层皮不可。
小蓝带三姐弟去吃完饭回来,锦聿和老妈还没回。
苏暖急的在院子里踱步,两小家伙年纪尚小,懂事却懂的不多。
比如这会儿他们就不知姐姐为何急着见锦聿哥和娘亲,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早见晚见不都一样嘛。
直到两小家伙熟睡,二人才归来。
楚凌香眼眶红肿,神游天外。
锦聿漆黑的瞳孔中带着不忍。
苏暖见状,没急着询问出了何事,将老妈送回屋内安顿好,这才出屋。
走至门口,朝锦聿道:“去外边说。”
“好。”锦聿哑声回应,跟着身后。
苏暖按着脑中路线走到一座小亭,停边有一小池子,里边传出癞蛤蟆杂乱无章的叫声。
靠着一驻足站定,两人面对面对视,苏暖缓了缓情绪问:“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这句话其实不必再问,老妈的状态已然告诉了她答案,不过是心有不甘。
“嗯,其元叔落下悬崖,生死不明。”锦聿没有隐瞒,一句话道明原由。
“何时出的事?”苏暖的心不断抽,强装镇定。
“一月前。”
“为何不同我说?”
一个月,隐瞒了整整一个月,老爸出事这么久,她才得到消息!
苏暖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呼吸逐渐粗重。
锦聿心间一紧,实活实说:“不忍看你难过。”
能瞒一时便是一时,他不愿瞧见小姑娘伤心落泪的模样。
责怪的话在心中盘旋,半响才落回肚子里。
她有什么资格责怪对方,明明是他救了大伯,若不是锦聿出手,大伯怕是早就遇难。
深吸一口气平复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苏暖转身将眼泪擦拭干净。
“多谢你救了大伯。”声音有些哽咽,“能告知我爹掉落的悬崖吗?”
锦聿甚是心疼,手伸到一半放了下去,艰难道:“二十里地外的毒虫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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