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饿死了,也应该把这些粮食吃完才对?
要说没死,那都上哪去了?
带着这个疑问,寻了几天都没找着藏粮的人,就此歇了心思。
粮食共有十一斤,面粉共有二十斤,少吃些够他们走到下一座府城了。
怕路上找不着水,特意另寻几个水囊,打算带多点。
粮食筹齐,水的难题出现,这些日子他们好似没看见哪里有水。
老爷子头疼,“那人瞧见就不好惹,定不会给我们水的。”
“他不是衙门的人。”黄文淡声道。
除了许毅和两小不点外,众人齐齐不解的望向他。
“确实。”许毅点头,“衙门练武拿剑有自己的技巧,那人握剑的手,茧子与衙门的不同。”
柚芙问:“衙门的人呢?”
许毅摇头,“可能跑了,也可能死了。”
黄文道:“不管如何,那人不好惹,明日认真找找,实在找不着水再去衙门。”
又是一日过去,他们一无所获,水比粮食还要稀少。
老爷子瘫在地上直喘气,“前些日子在山中瞧见水,果然是我们的运气好,如今运气用完,水滴都瞧不见。”
苏暖心虚,悄悄往后挪了两步,放轻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些日子她有想过找个适合的地方放水,可是没有啊,干枯的井深不见底,溪流枯竭个裂,放水进去得放到时候?
又不能像在山中一样,找个坑解决,一次是运气,两次就该怀疑了。
“衙门里肯定有水源,要么他们知哪里有水源,拿粮食去换吧。”
许毅一向正值,作不出偷窃的行为,且水是别人活命的东西,没点代价咋可能得到。
“嗯,这个法子可行。”老爷子点头。
拿粮换水,先前就干过,只要收取合适,他们就不会有意见。
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因此没把粮食全带过去,只带了两斤米,三斤面,能换多少是多少。
刚到衙门口,守门的男人不耐烦道:“去去去,都说了不换不换,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们不偷不抢,正大光明来询问,接二连三被赶,黄文面色不太好看。
他是齐近卫的属下,是有铮铮傲骨的,差点没忍住抡起拳头揍人,好在被许毅及时拉住。
同是习武之人,男人怎么可能没感受到他的怒气,当下哈哈大笑道:“怎么,想打架?”
“来呀,谁怕谁。”他撸了撸手臂,撸了半天发现没袖子,状似无意,实在尴尬不已。
苏暖觉着这人怪可爱的,态度是坏了点,可没对他们动手动脚。
“十弟,让你看个门就是这样看的?”
大门后传来一道呵斥,紧接着走来一高两矮肃穆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面色严肃,双手背在身后,派头不要太大。
厉十撇撇嘴收手挺直背脊,他指着黄文愤愤道:“大哥,这人想打架,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七尺男儿?
苏暖瞟他一眼,暗暗估摸着身高,半秒钟后得出答案,“七尺没有,顶多六尺。”
话一出口,她急忙悟住嘴,可已经晚了,所以人都听进了耳中,没看见众人正齐刷刷的盯着她吗?
苏暖双手改为悟脸,弱弱道:“我瞎说的你们信吗?”
众人眼珠子一转,打量厉十片刻又转回来,冲她晃晃脑袋。
“咳咳咳。”苏暖掩饰性的干笑,不知如何是好。
而厉十被无情打击到,整个人木愣愣站定原地,傻都不能再傻。
不知过了多久,他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老子明明就有七尺!”
厉闫猛点的抬手打了下他的脑门,“老子老子,没大没小,后边站着去。”
厉十孩子气的瘪嘴,听话的往后退去,只是眼中的失魂落魄由在,显然被打击的不轻。
苏暖默默往老爷子身后藏了藏,生怕这个傻大个找她麻烦。
厉闫超老爷子等人点点头,直接进入主题,“几位应是来换粮的吧,不好意思了,如今粮食紧缺,我们也没多少。”
老爷子作了一礼,礼貌道:“我们是来换水的,以粮换水。”
原以为以粮换水他会同意,没想到对方想也不想的摇头,“抱歉了诸位,不换。”
他的态度还算客气,但嘴巴咬的死紧,不容置疑。
黄文许毅对视一眼,均露出失落的表情来。
粮换水都不愿,必然是他们的水也没有多少,你情我愿的事,不能强求。
老爷子摇头叹气,“如此便不作打扰。”
“慢走不送。”
这是赶人的意思了。
虽然交易没成,老爷子良好的教育使其微笑点点头,“告辞。”
厉闫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但没说什么,看着他们转身离开。
苏暖等人走出几米远,正巧迎面掠过四人。
哦,不对,应该是五个人,一人浑身是血的趴在一人身后,但凡他们走过的地,均留下一滩血迹。
厉三跑的飞快,急的满头大汗,边跑边喊:“大哥,大哥,五弟不行了!”
厉闫瞳孔骤缩,心疼骤停,急步迎出,“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痛哭。
门口的厉十三人被吓的不轻,但很快缓过神来,赶来帮忙。
众人齐心协力,把鲜血淋漓的厉五弄到了就近的屋中,他们急的不知所措。
眼见血流的越来越多,厉闫心一狠,撕下一块里衣,就要给人止血。
老爷子大喝:“且慢!”
“衣裳太脏,拿来止血会导致伤口感染。”
习武之人都知这个道理,可眼下哪里有干净的布条。
厉闫顾不得那么多,当下就要包扎伤口。
老爷子急道:“老夫这有干净的布条。”
身为医者,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药和包扎用的布条。
情况紧急,没人在意老爷子突然的闯入,厉三眼睛猩红,早已失了理智,哪还会记得礼仪。
“拿来。”
此种情况老爷子遇过不知凡几,丝毫不生气,急忙从包裹里掏出布条。
干净的纯白色,不是从衣裳上撕下的,而是包扎特用的布料。
“老夫是大夫,若你们信的过,便让我来。”
伤药早已用完,若伤口处理不当,会有生命危险,老爷子不愿眼睁睁看一条生命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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