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允许她下地走了,但不仅限制时间,还限制距离,连速度都限制,每次搞得她下地溜个弯,像是蜗牛在漫步。
想起这个,慕梓灵就不开心,还很不满。
她说:“我要练鞭。”颓了几个月,她感觉自己要“废”了。
“不行。”龙孝羽想都不想的拒绝,声音立马又软下来:“你现在还在恢复期,不可剧烈运动,等你完全好了,我陪你练。”
慕梓灵哼声:“这么久不练功,我骨头都僵了。”她压了压腰,故作费劲:“你看,我现在连腰都弯不下了。”
明明她是被精心照顾的那个,但是她觉得她好辛苦,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好辛苦。
龙孝羽还是没妥协,他搁下手中的碗,把她抱到腿上,手搭着她的纤腰,轻轻地揉按:“听话,先把身子养好,到时你想练多久,我就陪你练多久,嗯?”
他掌间力道得当,一下一下的揉按手法熟稔又灵活。
她躺床上和坐轮椅的这段时间,他就是用这样的手法每天给她按摩的,就很舒服,很惬意。
慕梓灵现在就感觉到很舒服,但是她不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拿开龙孝羽给她按摩的手:“我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不信我耍两鞭子给你看看。”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系在腰际的紫影金鞭。
腰上空空如也,鞭子前几天被他没收了。
慕梓灵顿时就幽怨了。
她幽幽怨怨地瞪着龙孝羽,不说话了,只动。
她坐在他腿上,轻轻地扭,轻轻地蹭。
龙孝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惹得呼吸一凝,立马就要将她抱回轮椅上。
慕梓灵先手勾住他的脖子,贴紧他,就不坐轮椅,就赖在他身上。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顺势附在他耳边吹气。
温温热热,灼灼撩人。
龙孝羽喉咙发紧,声音低沉,带了点凶,带了点警告:“慕慕!”
“嗯?”慕梓灵拖着鼻音,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轻飘飘的语调,像棉花,又绵又软,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龙孝羽就快要陷进去了,呼吸都乱了。
亭外的暖阳从红幔的缝隙里跑进来,染红了他的眼,他把声音压成了线:“别闹,坐回去。”
偏不。
慕梓灵一手还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竖着两根手指,像是在走路一样,往他衣襟里走,温软的指腹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耳边继续吹着气:“我想锻炼身体,好不好?”
尾音像打结的丝线,勾人又缠人。
他脑子在浮想联翩,身体僵得跟一尊佛似的,纹丝不动。
佛无欲无求,偏偏,她要让佛破戒。
她又扭啊扭,蹭啊蹭:“好不好嘛~”
谁顶得住……
龙孝羽竭力压抑的呼吸,顿时绷不住了。
这一瞬,他就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急速往下窜,胀得身下隐隐的疼。
星辰五线已经连成有三个月了,要不是她身体缘故,心疼她,他早就拽着她一起堕入情网,一起沉沦,一起暗无天日。
她倒好,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他,还不消停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上至头发丝,下至脚指头,里里外外,面面俱到,无一处没照顾漏了。
纵是如此,他都忍着没舍得碰她一下。
但是现在——
忍!
再忍!
一忍再忍!
忍不住了,龙孝羽一把将“不要命”在他身上作乱点火的小女人拦腰抱起,放在旁边的玉石桌上。
这高度刚刚好,能平视,能贴脸。
还能……他环住她的纤腰,欺身过去,吻她。
慕梓灵下意识抬手,挡住他凑来的脸,明知故问:“你干嘛?”
龙孝羽双眸明亮非常,里面有火在烧,很热烈:“一起锻炼。”
说得委婉,但眼神直白又露骨。
慕梓灵脸都被他的目光灼红了,耳根也烫了,心也有些虚了:“哦。”
但她说的锻炼可非彼锻炼,她就是故意勾他,把他带歪了。
都到这份上了,她不能歪。
她往后挪了挪屁股,继续装傻,装得很淡定:“那你先把鞭子给我,我自己先练练,热热身。”
龙孝羽闻言,怔愣了一瞬,然后他不哄她了。
因为克制,他咬着牙,语气气咻咻的:“身子没好之前,想都别想!”
“也是哦。”慕梓灵伸出手,手指惬意地描绘着他漂亮的唇线,得逞似的笑着:“我都忘了,你刚刚已经说了,我身体还没好,不能做剧烈运动。”
然后她的指尖沿着他的唇角,一点点往下,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嘴上则乖乖巧巧,很是遗憾:“那还是你自己锻炼吧,我不能陪你了,我药还没喝完呢,快把我放下来,我要喝药了。”
这小女人许久不收拾,要上天了。
龙孝羽用力咬了咬后牙槽,喉结被她的小手磨得滚烫滚烫的,全是干柴烈火,烧得旺盛。
他不管了,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堵住她头头是道的小嘴,又啃又咬,急切又凶狠。
慕梓灵吃疼,推他。
推不动。
他咬得更凶了,手也开始放肆。
即便凉亭四面挂着红幔,但幔子是轻纱的,可一点不隐蔽,她知道错了:“唔……轻点、别……别在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动静。
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某人对她使不了坏了。
慕梓灵趁机一个用力,将某人推开,赶紧溜回轮椅上。
欲求不满,某人心头燥又躁,他瞪了她一眼:“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跟刚刚他“欺负”她一样,又凶又狠。
慕梓灵含羞带怯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胡乱抹掉嘴上的痕迹,然后端起桌上的汤药,安安静静地喝,心砰砰砰地跳。
好险,差点玩脱了。
来的是乐天。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一个端着碗,仰头在喝药,药都喝完了,脸还藏在碗里。
一个静立在那儿,身上笼着寒霜,脸臭得跟被人欠了千八百万一样。
两个都静悄悄的,谁也不搭理谁。
这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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