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资金筹备问题。田志刚手上能动的仅有15万存款,而张自忠却只能凑足5万,余下的8万让二人不免犯愁。张自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效果,对方不是说没钱,就是说刚买了房子,有的甚至说自己的父母得了疾病,总之一句话就是没钱。田志刚也打了不少电话,收效也不大,这年头借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借钱。
离约定交款的时间只有一天啦,田志刚有些烦闷,张自忠找到他,说起了筹款的难处,两人一筹莫展。
最后,张自忠对他说:“田总,要不我们先把夜总会的钱交了,把这棵摇钱树先拿下,宾馆的事再往后推推。即便没钱盘下,他也不好反悔。”田志刚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先看看能不能忽悠过去,反正况石城也不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于是将卡上的钱转了3万给他。
张自忠取上现金,分装在牛仔裤的4个裤兜里,他找到况石城,将钱一叠一叠地掏出来,放在他的桌前,况石城悍然长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了张自忠。张自忠仔细地看了看,才知道这夜总会是违建的房屋,既无产权,也没土地证,连个土地租赁合同都没有,张自忠有些犹豫,这8万搞不好就打水漂了。
况石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点起一个万宝路,悠悠地说:“富贵险中求,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逼你。”
张自忠一阵沉默,然后从桌上收了两叠装进裤兜,也不多说:“就这个数,你干就签,不干就算了。”
况石城嘿嘿一笑,老练的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的下端盖上了指印。
“老弟,就看你的造化了,说白了我们都是在押注,有可能家财万贯,有可能倾家荡产,看天意吧。”况石城将那张契约放在张自忠的跟前。
张自忠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决定赌一把。夜总会光这每天的营业额就不止1万,除非真的点背,第二天就拆,那就算倒霉到家。
“谢谢老板。”张自忠签好名,也盖上指印。二人各自收好合同,握手再见。
再说,田志刚还在找钱的缺口,他打了个电话给张紫燕,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田志刚有些纳闷,平常自己的电话一响,张紫燕就会立马接听,这到底在玩哪样?田志刚等了两分钟又打了过去,对方依旧没有接听。田志刚生气地将电话往床上一扔,心里急的,在屋子里来回不停地走了几圈。
这时,电话响了,他以为是张紫燕打来的,嘴里还一个劲骂道,你个死婆娘跑哪去了。
对方是个男的,这才一看号码居然是林萧打来的,赶紧一阵赔礼道歉。
林萧也不见意,只懒懒地对他说:“你过来把货款收一下。”
“好的,林总。”田志刚维维称诺,这次想起前两天约好收货款的事情。于是收起电话,穿上西服,出了房门。这时,他心里有个大胆的决定,资金的缺口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他与况石城签好合同办好公证,一起到房管所办理了房产交易,紧接着又去了一趟工商税务局,变更了企业名称、法人代表及纳税人。山南宾馆彻彻底底就成了田志刚的产业。
晚上张自忠送回了2万现金,同时也签下股权分配书,两人在称呼上也略略有些改变。
“田董,晚上去庆祝一下?”张自忠眉飞色舞的挤兑了一下。
“全听张总的安排。”田志刚客套的说道。
二人一起下到宾馆的餐厅,点上两个菜小酌起来。
“田董,夜总会没的产权,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冒险?”张自忠担心的问。
“张总,根据道上的消息,这两年的规划还没有圈定这个区域,据我所知,山南政府缺钱,我们还可以挖几年金。”田志刚用分析的口吻说道。
“真的,假的?”张自忠惊喜的发现,投资总算没有白费。
“捡到宝这个不假。况石城这么奸猾,怎么可能把这金矿送给我们?”他昨天就算到了况石城是有此纠缠。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有事在身,不跑路就得进局子里去。”张自忠对李羽新揭了秘。
“早知道这样,应该狠狠地再压点价。”田志刚打笑的说。
“知足了吧,人不能太贪,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张自忠像是劝诫的模样对田志刚说。
“也是哈。不能把狗逼急啦,不然兔子也会咬人的。”田志刚分析道。
停了两分钟,田志刚有说:“对了,最近你找关系安排一下公安、工商、税务的相关人员过来聚聚,就说我们酒店重新开业。”
“重新开业?”张自忠不太明白田志刚的意思。
“换老板了,不然况老板出了事,我们来背锅呀。”田志刚一语点醒了张自忠,原来如此。
“哦,明白了。哪我们的招牌改不改?”张自忠又问。
“已经搞好了,山南宾馆改成山南酒店,老乡亲夜总会改成世纪歌城。”田志刚笑道。
“这名字好,也洋气。”张自忠竖了个大拇指。
“你明天去把招牌重新做做,做好了就换上去。还有把夜总会的营业额凑凑,我得补上公款。”田志刚同时把补款的事让张自忠给办妥。
“明白了,田董。”张自忠点了点头,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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