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这脸色好奇怪啊?可是被小白白气着了?”丁清荷见自己已经算好账了,在她喊了石柱庚好几声,石柱庚就是不回答,所以他觉得好奇呢,这不,她猜测道。
“没,我好着呢!”石柱庚摇摇头,他是不敢和娘子说自己想去军中历练一番的,毕竟去从军,是要吃苦的,说不准还有可能会死呢,娘子肯定不答应的,算了,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别讲了吧。
“可是我瞧着你的脸色很不好啊!”丁清荷也不笨。
“娘子,我可能……哎……那个药的缘故吧,不然怎么一个月都不好和娘子……”石柱庚想起这事儿就心里郁闷啊。
要一个月不能和娘子同房呢!这事儿落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觉得心里郁闷的。
“你不要着急,我可是会医术的,我会想出好法子的!相公,我明日要去一趟金鼎书院,我可不想明年再念一年!”是的,再过不久,马上要进行考试了,丁清荷这样的好学子怎么能错过呢。
“后日我小外甥的满月酒,咱们一家子都去吗?这药膳铺子里咋办?”石柱庚想起来,明日是石香菊的小儿子的满月酒,一早就说好的,他这个舅舅是要出席的。
“要不,你一人去吧。”丁清荷不太想去吃满月酒。
“娘子,不太好吧,我娘知道了,肯定会说咱俩不懂礼数的,这样吧,咱们后日歇业一日吧。咱俩也正好歇歇,大壮他们也辛苦的,也歇歇吧!”石柱庚当即下了决定。
丁清荷觉得石柱庚说的对,这赚钱是无止境的,既然他这样决定了,而且她和他确实也应该有休息日的。
两人这么商定好之后,石柱庚就去和大壮他们这些伙计说了后日放假一日的决定,大家自然很开心了。
熊白知道了不乐意了,这一日他要一人呆在屋子里,他就不爽了。
“我们总不能带你去吃满月酒吧!”石柱庚笑着反问他道。
“那我后日一个人呆着饿死了咋办?”虽然不会饿死,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这二人太得瑟。
“你啊饿不死的,我给你包好馄饨了,自己想吃就下馄饨,还有凉面呢,辣椒酱也已经准备好,你只要自己拌着吃就好,不过一日的功夫,小白白就那么不舍得离开我们夫妻俩啊?”丁清荷早就猜测道熊白会叽叽歪歪的,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哼!”熊白觉得自己被这个农妇欺负死了,他心想等他回去了,应该送一份什么大礼给她呢?
哎呀,真是伤脑筋呢。
伤脑筋的不止熊白一人,还有杨氏和石破郎老两口呢。
“柱宝他爹,咱们是孩子的外祖父,外祖母,这像样的一对小银镯子都拿不出手,那朱家的一些亲戚肯定会讲闲话的。”杨氏还真是死要面子,也许是快临近孩子的满月酒了,所以杨氏才这么着急吧。
“我听说柱庚两口子在县城开了个药膳铺子生意不错,要不,咱们去问他们借点银钱,去买一个银花生坠子给咱小外孙戴戴?”石破郎心里也很着急,这不,他想起了石柱庚两口子。
“柱庚那边倒是问题不大,只怕那丁氏啊小气巴拉的,未必肯呢!”杨氏心里担心,这个时候,她后悔自己和丁清荷的关系不太好,至少没有表面上来的关系融洽吧。
“这有什么肯不肯的?咱家柱庚和他媳妇可都是明理之人,我觉得还是可以问一下的,要不,我一会儿去桂角湾问问他们两口子?”石破郎心里琢磨着想问石柱庚和丁清荷借钱。
“行啊,那你去一趟桂角湾吧,我记得柱庚稀罕吃咸鱼,你给带个半块咸鱼过去,这要是天气热了,可就不好吃了,现在还是五月,正当吃。”杨氏想了想要上门去借钱,不好空手去吧?若是以往,她认为空手去问儿子拿钱,那是天经地义的,只是现在的情势大不如从前了。
“那行,我一会儿就去桂角湾等柱庚他们两口子回来!”石破郎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掀了帘子去了土灶房。
他去土灶房里的瓮里翻出了两块咸鱼,这是入冬之前,杨氏用两条大花鲢,杀了之后洗干净撒盐巴腌制的,还别说,冬天没有新鲜肉菜的时候,把这咸鱼块就着大蒜,沾点菜油,蒸笼里蒸熟了就可以吃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如今到了五月,这石家老宅这边的咸鱼还吃剩下两块了,石破郎挑了一块大的咸鱼块,用荷叶包着,放在竹篮子里,他想一会儿捎去石柱庚家。
石木槿倒不发愁,她现在的针线活做的还不错,平时空闲时给石香菊的小儿子和石红梅未出世的孩子都做好了一些小肚兜,小衣服,小鞋子啊。
“柱庚他爹,你等会,你去桂角湾之前,去咱家地里弄两个香瓜带去那边,我记得丁氏爱吃。”杨氏心想自己这个外祖母要在朱家的亲戚面前风光,只能寄希望于丁清荷两口子借钱给他们使了。
所以等石柱庚和丁清荷回去,在自家大门口看见提着竹篮子,佝偻着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他们回去的石破郎,他们夫妻俩一脸的诧异。
“爹,你咋来了?”石柱庚非常震惊,主要是看见石破郎不像是被杨氏撵出来的样子,他猜测他可能有事而来,因为他拎着的竹篮子瞧着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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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去给你烧水,就让相公陪你说话吧!”丁清荷笑着对石破郎说道。
“你们才回来,铺子里事儿多,就歇歇吧,我反正不口渴。”石破郎摇摇头,婉拒道。
“那怎么行,你肯定等我们好长时间了,哦,公公你来了,一口水都没有的喝,回头别人晓得了,不得说我和相公对你不孝顺啊,行了,公公啊,你先随着相公进屋去歇歇!”丁清荷有时候觉得看石破郎比看杨氏顺眼一些吧,所以面子上,她还是乐意孝顺石破郎的。
石破郎笑着颔首,也就不再推辞了,于是慢慢的跟着石柱庚进去了堂屋歇着。
“爹,你这竹篮子里装的啥啊?”石柱庚笑着搀扶着石破郎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笑着接过石破郎手里递来的竹篮子,他好奇的问道。
“你娘惦记你们两口子,说是让我把她入冬前腌制的咸鱼,还有她种的香瓜,给你们两口子带来尝尝。”石破郎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
怎么娘突然对自己和娘子这么好了?
石柱庚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爹,你和娘是不是有啥事儿?”石柱庚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爹突然带着礼物来,怕不是啥好事儿。
“柱庚呐,你也晓得咱家自从分家后,我和你娘的岁数也在大上去了,身子呢也大不如从前了,现如今还有你的一个妹妹还没有许配人家。这家里多是使钱的地方,而且后日你小外甥的满月酒,咱家是外祖家,不随点礼,真是说不过去,我和你娘的意思是想打一个银花生坠子送给你小外甥。”石破郎见石柱庚问了,便硬着头皮一一的说给他知晓了。
“这送银花生坠子的想法很好呀。”石柱庚顺口接话道。
“但是就这两日了,若是马上去打银花生坠子,怕也来不及啊,所以我和你娘想问你们两口子借点银子,明儿我去县城买个银花生坠子,在后日,也好替你大姐在朱家风光下。”石破郎斟酌了下,又讲道。
“这……这借钱的事儿……我和娘子的药膳铺子……”石柱庚有点不太愿意。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药膳铺子刚刚起步,我和你娘又不是那等无赖之人,不会借钱不还的,你只要借给我们老两口一百文钱就好了,回头等咱有了银钱,我们自会奉还!”石破郎想起自己临出门前,杨氏的嘱咐,她说务必借到钱。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石柱庚面有难色,话说到一半,顿觉艰难,再时不时的望向门外,只希望一会儿娘子知道了别生气。
“我说柱庚啊,你别告诉爹,你一个爷们,连当爹的跟你开口借银钱,你也做不了主!”石破郎见石柱庚迟疑不说,还推三阻四的,他心里就特不爽,有点愠怒的说道。
“爹,这钱能借是能借,但是我必须和我娘子商量,因为药膳铺子不是我一个人开的。”石柱庚晓得自己爹这次上门,肯定不想空手而归的。
“公公,我烧好一壶热水了,正好给你和我相公泡茶呢。”丁清荷站在门外就听到父子俩的争执声了,她聪明的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等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
“嗯,进来吧!”石破郎听到丁清荷的声音,心里有点烦,心想旁人的儿媳,而是听男人做决定的小媳妇样子,怎么丁氏这女人却能让柱庚听她的话?
这种借钱的小事儿,居然还要一个大男人去和她一个妇道人家商量?
“娘子,我来泡茶。”等丁清荷放下茶壶后,石柱庚起身去拿来了一些粗茶,放入茶壶开始泡着。
丁清荷垂首站在石柱庚边上。
“娘子,我们一起坐下,今个你太辛苦了。”石柱庚笑着拉着丁清荷的手往他坐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
“哎呀,怎么有两个香瓜啊?可是公公今儿拿来咱家的?”丁清荷笑着摇摇头,视线看向一旁的竹篮里躺着的两个香瓜。
“是的,我爹拿来了咸鱼和香瓜,咸鱼是给我吃的,香瓜是给娘子你吃的。”石柱庚见石破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心里知道石破郎在怪自己没有答应马上借钱给他,知道他可能在生他的气吧。
听完石柱庚的解释后,丁清荷笑了。
“那要多谢公公婆婆了,你们二老辛苦了。”丁清荷也是惯会说场面话的。
“我说柱庚媳妇,你们这小家里的事儿,是柱庚说了算,还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了算?”石破郎嗯了一声,然后目光冷锐的盯着丁清荷,质问道。
“那要看什么事儿了?”丁清荷闻言波澜不惊,只是自己起身去给石破郎和石柱庚倒了两杯茶水,当然,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后日你们小外甥的满月酒,我和你婆婆来不及攒钱去打银饰了,便想到问你们两口子先借钱周转一下,回头等我和你婆婆卖了鸡蛋再赚了银钱,自会还你们的。然而这么点事儿,柱庚一个爷们,竟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哎!柱庚媳妇你怎么说?”石破郎的语气很生硬,可见他心里有多么愤怒。
“相公,公公说的对,这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吧!”丁清荷心想相公任何事儿都听自己的,的确很好,但是这种事儿,也该他自己拿主意。
“爹,我和娘子的药膳铺才开业没几日,当真没有赚到多少,你要问我们借的一百文钱没有,我满打满算也就能借你五十文钱,剩余五十文钱,你可以去问二哥或者三哥去借!”石柱庚心里琢磨着若是自家不肯借银子给老爹,回头老爹会说自己不孝顺,但是如果真的拿出一百文钱借给老爹,自己娘子肯定心里不乐意,所以他折中一下,五十文钱吧,若是老爹不还,娘子会觉得数目小,就不会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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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清荷赞赏的目光看了看石柱庚,心想这借钱的事儿处理的不错,本来如果石柱庚真处理不好,她也顶多咬死只肯借出去五十文钱,现在这样正好。
“什么?你们两口子好得是开了药膳铺的,我可是听说你们那药膳铺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呢!怎么只拿的出这么一点点,才五十文钱啊?”石破郎闻言气的差点儿吐血。
“公公,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相公的第二药膳铺才开多少天啊,你自己想想,这生意真要日进斗金的话,我和相公还这么早打烊回来做什么?你看太阳还没有落山呢!”丁清荷闻言呵呵笑了,也不生气,只是她伸出纤纤玉手,手指指着窗外的太阳,笑着对石破郎解释道。
丁清荷心道幸好今日她想早点回来复习功课,这才回来的早了点儿。
顺着丁清荷指着的方向望出去,石破郎只得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一句话,万事开头难!
这柱庚和柱庚媳妇两人开铺子也不容易,只是他们两口子的日子总归比他们老两口拖着一个未出嫁的女儿一起过强一点吧。
“爹,这是五十文钱,你可要收好了,你刚说往后你们二老有了银钱还我们,我说这就算了,这五十文钱哪,就当我和娘子一起孝顺你们二老的!”石柱庚见丁清荷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就知道怎么讲话了。
“好好好,你真是我们老两口的好儿子。”石破郎原本以为这五十文钱要归还的,可现在听石柱庚这么讲,心里自然是雀跃的,就好比白捡了五十文钱似的。
所以石破郎一拿到五十文钱,也就不再多留了,立马回去了。
“娘子,你不责怪我白给我爹娘五十文钱吧?”石柱庚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陪着自己起早贪黑赚银子的妻子丁清荷。
“五十文钱是你对他们的一片孝心,我理解的,只怕往后这样的孝心会越来越多。”丁清荷担心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
“不会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如果我爹娘或者我兄嫂等人问咱家借钱,还是按你说的写借条吧!”石柱庚闻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但愿你能做到。”丁清荷心里担心,她还是觉得石柱庚心太软了。
“娘子,我保证能做到的。”石柱庚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对了,公公婆婆都知道要给小外甥准备满月礼,那咱俩送小外甥什么呢?”丁清荷实在太忙,还真不知道应该送什么礼物?
“我早就准备好了,这孩子长的快,可不得换衣服吗?我花了二十文钱买了两匹喜气的棉布,到时候咱俩拿去正好添礼。”石柱庚笑着说道。
“哎呀,相公你真聪明!”丁清荷闻言赞他道。
“多谢娘子夸奖为夫,哈哈……”石柱庚心里开心不已。
“那明天要给相公你蒸咸鱼吃吗?”丁清荷从竹篮子里取出荷叶包好的咸鱼块,鼻子皱了皱,显然这鱼腥味够浓郁啊。
“可以啊,娘子烧什么,我就吃什么,对了,娘子现在可要吃香瓜,我给你洗干净了切给你吃?”石柱庚笑盈盈的问道。
“好呀,都剖了吧,咱们分着一起吃吃。哦,再给熊蛋留点儿!”丁清荷笑着想起了家里的一头可爱的熊瞎子来,就提醒他道。
“那是自然,熊蛋怎么说都是咱家的一份子啊!”石柱庚笑着嗯了一声。
桂角湾这边,夫妻俩说说笑笑的很开心。
只是石家老宅那边,杨氏看到石破郎只借了五十文钱回来,立马指着石破郎不会办事儿。
“我说柱庚他爹,你咋那么蠢啊?咋只借到五十文钱呢?”杨氏见石破郎垂首不吭声,便又质问道。
“这是柱庚两口子孝敬咱俩的,不用咱们还的!”石破郎在等杨氏好不容易歇口气不骂后,方才缓缓的解释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说?”杨氏闻言心里很是惊喜,马上问道。
“什么不早说啊?你一见我拿回来五十文钱,就劈头盖脸的朝我开骂,我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机会啊!”石破郎心道,我特么说的过你这只母老虎吗?心里是郁闷,还有一丢丢的后悔,娶了杨氏,但是现在一大把年纪了,他也不敢学习亲家丁福头搞和离啊,另外娶小妻子啊,呵呵哒。
“你个蠢货!那五十文钱也不够咱家去买银花生坠子啊!”杨氏在开心了一阵后,又开始发愁了。
“不如我再去问柱宝,柱贵开口借借钱?”石破郎这是开始借了一回后,又想去借了。
“柱贵家离咱家远了点,这样吧,晚饭过后,你去后边柱宝家跑一趟,多少借一点回来凑数买个银花生坠子好了。”杨氏点点头,觉得石破郎讲的很对。
“我上回听说弄一个银坠子也不需要一百文钱吧,我估摸着七十文钱也够了吧。”石破郎其实也知道家里还有一点银钱的,所以其实五十文钱,再自己家里拿一点去县城的金铺里买一个小孩子戴的银花生坠子也是够的。
“你说你傻了吧?这是咱的外甥,咱大闺女好不容易怀上的,想当初我给她暗地里弄了多少副容易怀男孩的药方啊,现在她终于得偿所愿了,我们作为外祖家,只弄一个银花生是不是太少了。我瞧着还是买一对小孩子手腕上戴的银手镯吧!”杨氏蹙眉,心里很是心疼石香菊,因为石香菊前三胎全生的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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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听你的,土灶房里还剩下一块咸鱼块,要拿去给柱宝吃吗?”石破郎跟杨氏请示道。
“嗯,拿去柱宝家吧,你记得好好和他讲,是借,不是讨!”杨氏担心石柱宝会听宁氏的话,不借给他们老两口银钱,所以她仔细叮咛着石破郎。
“柱庚他娘,我没那么笨的!柱宝和宁氏在弄什么卤鸡爪呢,多少会赚一点的吧!”石破郎心里盘算道。
“爹,娘,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快些出来吃晚饭吧。”石木槿在门外敲门喊道。
“哎呀,木槿今儿手脚真勤快,竟然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石破郎赞叹道。
“你以为就丁氏宁氏能干啊,咱家的闺女也不差的!”杨氏听到石破郎夸奖石木槿,遂高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石破郎笑着答道。
于是二老先后掀开了帘子,走去了堂屋。
还别说,石木槿已经把饭菜,碗筷摆放好了,就等老两口入座吃晚饭了。
“嗯,今儿这韭菜炒蛋烧的不错!”杨氏尝了一口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岳父,岳母!不好了!”急切喊人的是石香菊的相公朱尾郎,他此时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砰砰砰的敲门。
“女婿出啥子事儿了?”石破郎去开门,只看见朱尾郎满头大汗不说,还气喘吁吁的。
“四弟妹可在?”朱尾郎不常来,所以不太清楚石家已经分家了,即便他和石香菊共处一室,也很少去过问石香菊娘家的事儿。
“你突然找丁氏干啥?”石破郎狐疑的问道。
“我本来去找藤郎中的,但是藤郎中去了旁的村出诊,还没有回来,藤郎中的家人说让我找四弟妹,说四弟妹是藤郎中的徒弟……”朱尾郎紧张兮兮的说道。
“到底出啥事情了?是不是我闺女病了?还是小郎儿生病了?”杨氏啪嗒一声扔了筷子,疾步走了出来,火气甚大的质问朱尾郎道。
“是……是小郎儿生病了,他……他的额头很烫,所以我想请四弟妹过去看看小郎儿。”朱尾郎可宝贝自己唯一的儿子了,不然也不会自己急匆匆的跑出来请郎中了。
“那我陪你走一趟桂角湾!”石破郎这下也顾不得吃晚饭了,连忙催促朱尾郎一起前往桂角湾求医。
杨氏听到小外甥生病的事情,心里也没有吃晚饭的心情了,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让石木槿把饭菜给撤了。
“木槿,你给你爹留好了饭菜。等他一会儿回来了,你再在灶上热好了给他吃吧!”杨氏嘱咐石木槿道。
“娘,小郎儿咋这样倒霉的?”石木槿心里也不开心,本来想着后日能见到小外甥了,她心里很期待来着,现在弄这么一出,哎。
“我咋知道,也不知道那考氏怎么待你大姐呢!哎,真是让我担心死了,你大姐怎么就不懂好好照顾小郎儿呢?”杨氏急死了,她担心的是石香菊的婆婆考氏又要提及让女婿休妻的事儿。
杨氏的担心也没有错,在古代吧,小孩子高烧很危险,会夭折吧,那么石香菊一旦没有了儿子作为依仗,愚孝的朱尾郎可不就要听从他老娘考氏的摆布休妻另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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