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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楚王:卫郡王公忠体国,虽风流好色……(求月票!)
    神京城,荣国府,荣庆堂

    厅堂之中,钗裙环袄,珠光宝气。

    凤姐这会儿,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那双狭长、清冽的丹凤眼,当中就有几许痴痴莫名之意。

    贾珩凝眸看向贾政,问道:“二老爷在四川履职,未知当地民政情况如何?”

    贾政手捻颌下胡须,说道:“前任督抚治理有方,虽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贾政,温声道:“二老爷,这几年执掌刑名,不知可有何体会?”

    这其实就有几许考较之意,当然以贾珩如今的“江湖地位”,倒无任何不当。

    贾政手捻颌下胡须,想了想,说道:“法纪严明,百姓敬畏,才有大治之基。”

    贾珩面色微顿,凝眸看向贾政,点了点头说道:“二爷这番见地已堪为藩臬之台掌,足以抚理一方。”

    当真是有所长进了,或者说,在地方上历练为官,也让贾政磨去了读书人的迂腐之气,多了一些治事之能。

    “惭愧,惭愧,说来,待年近五旬,才得此理,已然是相当晚了。”贾政开口说道。

    贾母在一旁看着,那张苍老、白净的面容上,似是泛着慈祥笑意。

    珩哥儿既然都夸赞着政儿,那升迁的事儿应该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老爷,等会儿在梦坡斋为老爷接风洗尘,共叙先前之事。”

    贾政心头也有几许欣然莫名,应允下来。

    他也正好有些事儿,想要向子钰请教。

    贾母苍老面容上笑意慈祥,说道:“宝玉,等会儿,你随着你老子,去跟前儿伺候着。”

    两人说话之间,快步离了荣庆堂,就是返回梦坡斋小书房。

    此刻,书房之中——

    贾珩与贾政重新落座下来,这会儿,一个年轻小厮说话之间,就给两人奉上香茗,热气氤氲之间。

    然后,退将而去,至于宝玉则是局促不安地落座在不远处,耐心听着两人叙话。

    贾政率先开口道:“子钰,如今朝堂之上,究竟是怎么一说?局势倒是扑朔迷离,还有先前魏梁两藩竟至谋逆,实是骇人听闻。”

    贾珩道:“二老爷,此事还是因为魏王无子闹得,圣上原本是可立魏王,但因为魏王膝下无子,转而立楚王为嫡,两藩遂是心生怀恨。”

    贾政闻言,眉头紧皱,目光深深,唏嘘感慨道:“以子逼父,何至于此?”

    贾珩看向贾政,容色微顿,沉声道:“大位传承,担山河之重,难免魏王失却大位之后,心态失衡,行此之事。”

    贾政点了点头,似有所思,开口问道:“子钰,觉得未来大汉当何去何从?”

    贾珩道:“内修政事,外逐蛮夷,可至太平盛世。”

    贾政道:“是啊。”

    贾珩凝眸看向贾政,低声道:“老爷是想就此在京中履新,还是继续于地方历练转任?”

    贾政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如能就此在京中为官,倒也未尝不可。”

    贾珩想了想,说道:“在京中为官之后,再行迁转,也是一样。”

    不远处的宝玉看向正在叙话的两人,那张宛如中秋满月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思索之色。

    这会儿,小厮端上一碟碟酒菜,伺候着几人用饭。

    推杯换盏,共叙巴蜀游玩的场景。

    贾珩与贾政叙话而毕,也没有多说,离了梦坡斋小书房,行不多远,迎面见到凤姐和平儿。

    “珩兄弟。”凤姐见到那蟒服少年,吊梢眉之下,狭长、清冽的丹凤眼为之一亮,语气难掩惊喜之意。

    行至近前,凤姐问道:“二老爷怎么了?”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凤嫂子,二老爷他吃多了酒,先睡了,宝玉在身边儿伺候着呢。”

    凤姐声音中难掩欣喜和雀跃之意,道:“珩兄弟,这过年以后,还有不少的事儿,想要征求珩兄弟的意见,不妨借一步说话。”

    贾珩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凝眸看了一眼凤姐,捕捉到那丹凤眼当中的情欲之火,心神微动,柔声说道:“凤嫂子。”

    这个凤姐,这是瘾头儿犯了。

    两人说话之间,沿着一条曲折回环,绿漆黛瓦的抄手游廊,向着凤姐平常在荣国府的院落而去。

    正值建兴元年,正月早春时节的午后时分,天气无疑暖和了许多。

    贾珩与凤姐来到里厢之中,还未落座叙话,却觉那丹凤眼的丽人一下子拥住自己。

    贾珩转过脸来,诧异道:“凤…唔~”

    话还未说话,就觉脸上热气扑面,旋即两片柔润微微欺近,旋即,就是柔软丁香开路。

    嗯,好一个倒反天罡。

    贾珩伸手拥住丽人的娇躯,探入丽人的裙裳衣襟,丰莹流溢,亲昵至烈。

    贾珩嗅闻着那葱郁发丝之间的馥郁芬芳,向着里厢而去。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而凤姐那张绮丽、明艳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了几许。

    贾珩面色微顿,凝眸看向凤姐,说道:“凤嫂子,这是想我了?”

    凤姐那张明艳、绮丽的脸蛋儿羞红如霞,微微垂下一颗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为爱低头。

    另外一边儿,平儿眉眼如画的玉容上,似是红若胭脂,绕过一架锦绣云母屏风,伫立而望,分明为两人望风。

    凤姐垂将下那颗秀美螓首,而那张秀丽、明媚的脸蛋儿玫红团团,春韵流溢,丹凤眼抬起之时,美眸妩媚流波,似沁润着柔润清波。

    几乎要让人醉倒在那柔情蜜意当中。

    贾珩凝眸看向那脸颊时鼓时陷的凤姐,神色之间就有几许舒爽之意。

    嗯,凤姐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无他,但能熟耳。

    凤姐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已然彤彤似火,羞红如霞,一如二月桃花,也不知多久,起得身来,埋怨了一句,道:“这会儿,蹲的腿酸脚麻的。”

    这个冤家也不知道扶扶她,刚才就知道享受呢。

    贾珩这边厢,拉过凤姐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凤嫂子,这一两个月,纨嫂子和妙玉那边儿应该要生孩子了,凤嫂子平常还是多多照顾一些。”

    凤姐说话之间,伸出纤纤素手,紧紧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脖子,刚刚凑近,却见那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躲开。

    凤姐弯弯柳眉之下,丹凤眼闪烁不停,可见粲然凤眸波光嗔恼,这个冤家难道是嫌弃她了?

    贾珩说话之间,一下子抱住凤姐丰腴款款的娇躯,目光闪烁了下,凝眸看向那张丰容盛鬋、娇媚无端的脸蛋儿,一下子拥在怀里。

    裙锯之内,早已热泪盈眶,分明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贾珩剑眉倏扬,目光几乎一如往常的温润,说道:“凤嫂子。”

    凤姐不愧是人如其名,当真是一夜西风紧。

    凤姐此刻如遭雷噬,秀气、挺直的琼鼻腻哼一声,那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氤氲而浮两朵浅浅红晕,葱郁秀发之间别着的一根金钗,摇动不停,可见熠熠流光,辉芒闪烁。

    贾珩抱起凤姐的丰腴娇躯,来到一旁把着。

    凤姐那张妍丽玉颜酡红如醺,芳心惊颤莫名,旋即,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凤姐轻轻闭上睫毛弯弯的丹凤眼,可见一缕葱郁秀发自鬓角垂落而下,可见那张瓜子脸蛋儿一侧汗津津,在日光映照下,晶莹靡靡,照耀人眸。

    也不知多久,这边厢,贾珩与凤姐痴缠而毕,凝眸看向娇躯正自无意识颤栗的凤姐,看向那张彤彤如火,绮丽如霞的脸蛋儿,道:“凤嫂子先行沐浴,我先回去了。”

    凤姐轻轻“嗯”了一声,却听那声音中带着几许酥软和娇媚,此刻丽人感受到那汩汩之势,平复着激荡心绪。

    而后,贾珩也不多言,唤平儿伺候着凤姐,离了凤姐所在的院落,重新返回宁国府。

    宁国府,书房之中——

    待到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万籁俱寂。

    这时,可见高几之上的烛台,已是点燃而起,但见烛火橘黄摇曳,通明如水。

    陈潇那张白璧无暇的晶莹玉容见着几许嗔怪之色,说道:“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怕是被什么人给牵绊住了。”

    顾若清柳叶修眉下,美眸炯炯有神,问道:“西府那边儿,难道也有他的女人?”

    “这府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哪个没有和他有一腿?”陈潇那双粲然如虹的明眸现出一抹闪烁,没好气道。

    顾若清蹙了蹙秀眉,说道:“他这也太过风流了一些。”

    陈潇冷哼一声,说道:“你是和他相处的少,倒也不知他的性子,荒唐之处,远超常人。”

    顾若清闻言,抿了抿莹润微微的粉唇。

    她如何不知,当初在朝鲜王京城上头,相拥望月,慕天席地……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道声音,旋即,只见那蟒服少年举步而来,面上笑意盈盈,问道:“潇潇,又在说我的坏话?”

    少顷,只见那蟒服少年落座下来。

    陈潇秀气、挺直的琼鼻,鼻翼不由抽了抽,清冷熠熠的妙目当中见着一抹羞恼,道:“你这又是从哪个骚狐狸屋里出来的。”

    这都是什么味儿,差点儿熏着她了。

    贾珩没有回答,只是拿起茶几上的茶盅,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顾若清容色微顿,柳眉之下,也有嫌几许嫌弃,道:“让人准备热水沐浴吧。”

    这去西府吃个饭,回来都能带着一身脂粉香气,方才潇潇说的风流好色,她算是体会到了一些

    贾珩一时有些无语,道:“若清,你别和潇潇学坏了。”

    说话之间,放下一只青花瓷的茶盅,凝眸看向顾若清,柔声说道:“我已经让晴雯准备热水沐浴了。”

    说话之间,就是出了厢房,在晴雯的侍奉下沐浴而毕。

    而后,贾珩转身返回书房之中,凝眸看向陈潇,落座下来,低声道:“潇潇,最近这几天,仇良那边儿可有动向?”

    陈潇面色微顿,柔声说道:“派出了人调查你,只怕这样下去,也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贾珩眉头紧皱,沉声说道:“的确也不是法子,他最近不调查白莲妖人了吗?”

    陈潇玉容如霜,明眸熠熠而闪,轻声说道:“他不是和陈渊两个人搅合到了一起,如何还会调查自己人?”

    贾珩道:“让京中传流言,就说仇良与白莲教勾结一起,让他不能这般闲下来。”

    陈潇轻轻应了一声。

    旋即,贾珩与陈潇、顾若清一同用着晚饭。

    此后,一夜再无话。

    ……

    ……

    第二日,天光大亮,贾珩离了宁国府,唤着甄兰和甄溪两姐妹,说话之间,向着宫苑而去。

    大明宫,内书房

    楚王一袭龙袍,身上热孝未退,落座在一方枣红色的漆木条案之后,那张带着几许阴鸷之气的白皙如玉面容,抬将起来,目光闪烁之间,凝眸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不远处,正是站着原楚王府长史廖贤,以及主簿冯慈,两人如今都到了军机处,一个挂了户部郎中的差遣,一个则是吏部郎中,皆挂着军机处司员的头衔。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楚王的潜邸心腹之臣。

    而户部和吏部,人事和财政两大权力,楚王是都要握在手里,用以巩固君权。

    楚王剑眉挑了挑,明眸凝视廖贤和冯慈,问道:“廖长史,冯主簿,这几天,在户部和吏部问事,这几天怎么样?”

    “回圣上,户部这些年经崇平新政之后,国库殷实,仓禀皆备。”廖贤开口说道。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前日,内阁方面递送的奏疏,朕也已经看了,这几年新政成效斐然,国库殷实,朝廷不复往日捉襟见肘。”

    冯慈面色肃然,拱手道:“圣上,吏部这二年,因为战事,选官任官,人事混乱,亟需整饬。”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朕继位之后,也有整顿之意,在这几年开科取士,刷新吏治。”

    冯慈也不多说其他,向楚王拱手应是。

    就在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内监快步进入书房,禀告说道:“陛下,卫郡王已经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圣上。”

    楚王道:“宣。”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挺拔几如苍松,一袭黑红缎面蟒服的少年,快步进入书房,目光凝眸看向楚王,拱手说道:“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王目光温和几许,说道:“子钰免礼平身。”

    “谢圣上。”贾珩道了一声谢,起得身来。

    楚王点了点头,问道:“子钰,前日朕让你留意的京营将校,怎么样了?”

    贾珩面色现出恭谨,禀告说道:“微臣这几天,对京营人事簿册整理、翻阅了下,对当初与汝南侯有过勾连的将校名姓逐一圈定,调离要害之位,审慎使用。”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

    贾珩又叙说道:“至于当初直接附逆的将校,如今已在刑部大牢、诏狱呆着。”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大行皇帝还在停灵,倒不宜妄动刀兵,朕如今只是让仇良顺藤摸瓜,将凶逆一并查将出来。”

    贾珩道:“圣上,微臣此前,听说京中舆论鼓噪,说是要废黜宋氏后位,未知圣上如何看?”

    他作为当初拥立楚王的擎天保驾之臣,直接终结了“魏梁两藩、宋皇后谋逆大案”一党的功臣。

    在此过问宋皇后废后一事,没有立场问题。

    楚王点了点头,温声道:“京中科道言官多有持此论者,广上奏疏,弹劾宋氏教子无方,纵容魏梁两藩,以子逼父,悖逆纲常,遂请去其皇后尊号,废为庶人,朕以为宋氏虽然教子无方,以致先前父皇辞世,也有大过,只是如今诸事繁芜,尚不是议宋氏之罪时。”

    贾珩道:“圣上,如今新年改元,正是气象更始,百废待举之时,如今的确不是议宋氏之罪之时。”

    楚王默然片刻,开口说道:“此事,皇后倒是有不同看法。”

    这时候,楚王口中的皇后,自然是指甄晴。

    贾珩点了点头,凝眸看向楚王,说道:“娘娘或是因为前事而心存芥蒂,只是落之于外人之口,委实有些不像话。”

    楚王面上现出一抹不自然之色,说道:“女人心性,过于记仇。”

    因为,两人分属连襟,这会儿倒是有几许话家常的抱怨之意。

    不远处,恭候而听的冯慈和廖贤,面上老神在在,只当没有听到两人的叙话。

    楚王点了点头,说道:“等会儿,子钰你去见见皇后,也帮朕劝劝她。”

    贾珩拱手应是。

    磨盘不听话,他帮着棍棒教育一通也就是了。

    楚王剑眉之下,目光陡然湛然若神,紧紧盯着那蟒服少年,道:“如今,已经开春,辽东方面也当班师回京,省得大军在辽东之地,空耗钱粮。”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微臣以为,辽东方面尚有女真人作乱,可以先行撤回一部兵马,拱卫京幾。”

    虽然攻破了辽东,但当初女真的确逃出了一些残部,这段时间倒是仍有死灰复燃之势。

    不过,调拨回一批军士,也算是让楚王安心。

    两人又叙了一会儿话,贾珩告辞离去,前往坤宁宫,去见甄晴。

    待贾珩离去,楚王看向一旁的廖贤和冯慈,说道:“卫郡王公忠体国,虽风流好色,但于大节无亏,还是靠得住的。”

    当然,这位建兴天子还不知道风流好色,已经好色到自己头上。

    廖贤点头说道:“圣上明察,如果卫郡王品行不端,当初处也不会率兵入宫平定魏梁两藩的叛乱。”

    楚王剑眉挑了挑,目光冷闪,白皙、沉静的面容上,神色不置可否。

    一开始他还算感激莫名,但细细思来,他乃是父皇昭告天下,册封的东宫太子,贾子钰凭什么不帮他?

    其实,这就是帝王的刻薄想法,或者说凉薄之人,将成功归因于自己的努力,将失败归咎于别人的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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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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