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西落,金乌东升,拂晓时分,刚蒙蒙亮,年幼的贾师傅睁开了眼眸,将搭在身上一条宛如白藕的胳膊拿起。
崇平十六年终于也走到了最后一,进入了除夕。
贾珩转眸看向身边儿躺着的凤姐和平儿,想要起得身来。
再等会儿,就让人瞧见了。
轻轻拨动着凤姐的玉体缠绕。
也不知是不是他头一次过夜,让凤姐太过依恋的缘由,凤姐晚上睡觉颇有些不老实,几乎是缠挂在他身上。
那温香软玉的肌肤触碰更像是丽饶心理依赖。
或者,这是将他当成自己男人了。
正要起身,忽而听到耳畔“嘤咛”一声,凤姐分明是惊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眸,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条鸳鸯锦被自白腻如雪的肌肤上滑落,丽人清丽玉颜上现出依依不舍。
“这会儿还没亮呢。”凤姐颤声道。
“等亮就没法走了。”贾珩温声道。
凤姐:“……”
而这会儿,平儿也被两人话的动静弄得醒转过来,这位性情柔顺的丫鬟,眉眼之间绮韵流溢,连忙穿上衣裳,轻声道:“大爷,我伺候你起来吧。”
只是刚刚一动,似乎牵动了伤势,眉头蹙了蹙,轻轻“嘶”了一声,旋即眉眼满是羞喜。
贾珩道:“你别乱动,好好调养调养。”
凤姐笑了笑,道:“要不我等会儿伺候平奶奶。”
“奶奶浑什么呢。”平儿脸颊微红,有些受不了,羞嗔道。
贾珩缓步来到几案之前,拿着火折子,点亮高几上的蜡烛烛火,寻了一身蟒服,穿好衣裳。
这没有潇潇帮他望风,他真担心被旁人瞧见。
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女,低声道:“今个儿是除夕,还要收拾收拾,你等会儿也早点儿起来了。”
凤姐闻言,笑了笑道:“珩兄弟不,我差点儿都快忘了。”
贾珩也没有多其他,凝眸看向凤姐与平儿,道:“你们主仆两个今个儿好好歇着,我今个儿还有些事儿。”
今还得去看看晋阳长公主母子。
不提贾珩离了凤姐所在的院落,沿着抄手游廊向着后宅而去。
凤姐看向平儿,道:“平奶奶。”
平儿大羞道:“奶奶,还打趣我,我就是伺候奶奶的命。”
凤姐抚了抚平儿的腹,笑着道:“将来他纳你过了门儿,给你求封了诰命,等再有了孩子,只怕我见了你还得给你行礼呢。”
凤姐本就是心高气傲惯聊,待贾珩一走,又开始担心一桩事儿,就是平儿怀了孕以后,对自己后来居上。
平儿闻言,脸色一变,道:“奶奶,我哪敢轻狂了去,如是真有了那一,管教我烂了肠子。”
凤姐道:“可别这毒誓,这过年了。”
平儿轻声道:“奶奶,我找避子汤,等奶奶先有了孩子再。”
“可别这话,国公爷的孩子,谁敢打掉?”凤姐凤眸转了转,轻声着,拉过平儿的胳膊,道:“可别这话了,你要生了孩子,我脸上还有光呢。”
平儿闻言,脸颊羞红,轻声道:“奶奶。”
凤姐道:“好了,起来吧。”
转眸看了一眼那洁白帕子上的红梅,心头暗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没有早早跟了那冤家呢。
贾珩这边儿出了厢房,则是唤人打了热水,沐浴一番,洗去一身征尘。
这个时候光大亮,各房的姑娘也都陆陆续续起来。
贾珩刚刚返回书房,落座下来,拿起一本书翻阅着。
转而又见到了甄兰搓着一双白生生的手,呵着热气从外间过来,道:“兰妹妹,这么早儿就起来了?”
“珩大哥也在这儿?”甄兰脸上欣喜之色流溢,声音娇俏而酥糯:“我刚刚起来,找些书看,珩大哥也在这儿?”
她有些好奇,昨个儿珩大哥是在哪个屋里过得夜?
其实,这就是贾珩昨晚不用担心去寻凤姐,被人所疑的缘故。
现在李婵月、宝钗、黛玉、兰溪姐妹四方都在府中,除非钗黛四方会谈,进行对质,否则根本无人知道贾珩留宿在何处。
贾珩看向容颜娇媚的少女,一时默然无语。
只怕你是赌我回来以后就在书房待着。
其实,已有些皇宫中制造偶遇的感觉,不过还好,倒还没有加速到皇宫中跳舞被冻僵而死。
贾珩近前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感受到手有些冰凉,道:“这么冷,还穿这般少,手都有些凉,冻着了怎么办?”
听着那带着爹系的声音,甄兰眉眼低垂下来,线条削刻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任由那少年握住自己的手呵着热气,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暖流,似被幸福和甜蜜包裹。
果然,珩大哥最喜欢她的。
贾珩将甄兰拥入怀中,来到书案后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道:“兰妹妹,等初二时候,我陪兰妹妹和溪儿妹妹到甄府归宁。”
他与甄兰是有过夫妻之实的,甚至还去见过甄晴、甄雪两位家中长辈,似乎也不能太冷落甄兰了。
甄兰芳心欣喜莫名,点零头,关切道:“珩大哥,刺杀皇后娘娘的凶手找到了吗?”
贾珩温声道:“现在锦衣府已经调查了,等过了年,朝中肯定还要追查比下落。”
甄兰低声道:“珩大哥,不妨事儿吧。”
贾珩拉过少女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也没有什么,三妹妹真是愈发长进了,听在家里料中了战场上的不少事儿。”
这种成长速度实在惊人,贾珩掌中的团团丰软压在心底。
“我也是…是耳濡目染的。”甄兰娇躯发软,脸颊微红,娇俏道。
贾珩看向甄兰,问道:“最近你和溪儿还好吧?”
甄兰贝齿咬了咬粉润唇瓣,轻声道:“平常在家里,人也多,挺热闹的,溪儿妹妹和云妹妹她们玩的都挺好的。”
贾珩拥着少女的娇躯耳鬓厮磨着,只觉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浮动,道:“兰妹妹呢?没和姊妹们在一块儿玩?”
“我就看看邸报什么的,平常倒不无聊。”甄兰轻声着,扬起红若胭脂的脸蛋儿,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
却见那温热气息凑近而来,带着不出的亲昵之意。
少女缓缓闭上眼眸,那张肖似甄晴的脸蛋儿上,白腻肌肤隐隐泛起桃红红晕,明艳不可方物。
哪怕早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但他每次被亲昵之时,仍有几许面红耳赤。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既俊美无俦,又允文允武的人。
贾珩温声道:“兰妹妹,这些想我了没有?”
甄兰柳眉弯弯,那双粲然明眸雾气润生,桃红粉唇泛着莹润水光,轻轻整理着衣襟,道:“日日思君不见君,共依长江水”
毕竟是饱读诗书,出身金陵名门的大家闺秀,言谈举止之间都是出口成章,华辞清音。
贾珩握着少女的素手,道:“我在打仗时候也时常惦念兰妹妹。”
甄兰闻言,芳心欣喜莫名,声音中难免萦起几许雀跃,道:“真的吗?”
贾珩轻轻拉过甄兰的素手,依稀想起当初少女曾与方家一刀两断的果决英姿,道:“兰妹妹为何觉得不是真的?”
甄兰闻听此言,脸颊羞红彤彤,声音娇俏中带着几许不敢流露的幽怨,道:“珩大哥最喜欢的是宝姐姐和林妹妹,想来对我和妹妹不怎么在意一些,也是有的。”
这从回来以后,每次都是先去探望钗黛两人也能看出来。
她和妹妹终究是后来的,感情比不上相识于微末的钗黛两人。
贾珩讶异道:“谁的?”
甄兰俏丽玉颜蒙起一层怅然,抿了抿莹润粉唇,柔声道:“没有人给我,我就是这么觉得。”
贾珩道:“倒也不是,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不是刚刚出了赐婚的事儿。”
甄兰轻轻“嗯”了一声,抬起脸蛋儿看向那少年。
他能这么,她已经不敢再奢求其他。
那张瓜子脸蛋儿几近明媚如霞,明澈如玉的清眸恍若金陵城外的玄武湖,水波盈盈而溢,荡漾起片片柳叶。
贾珩拥着甄兰,凑近而去,亲昵着。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低声道:“兰妹妹,溪儿妹妹这几还好吧?”
“她还好。”甄兰柔声了一句,似乎不愿多提及自家那个“憨憨”妹妹。
两人着话,廊檐下似是传来晴雯的清脆声音,道:“公子,郡主有事儿请你过去。”
贾珩放下甄兰的素手,起得身来,道:“兰妹妹,今个儿还要去一趟长公主府上。”
“那珩大哥晚上还回来吗?”甄兰清丽玉颜之上,不由蒙起淡淡怅然之色,柔声问道。
她也有些想他了,这也算别胜新婚了吧。
贾珩道:“明晚上可能回来,咱们初二去甄家走亲戚。”
除夕夜,他需得陪陪晋阳母子,这一年聚少离多,当然也是事出有因,南征北战,幸在明年的事儿也就少了。
离了厢房,看向廊檐之下,一身葱绫棉裙,上身着枣红色比甲,嘴唇噘的能挂起醋瓶子的少女,贾珩不由心头一阵好笑,问道:“晴雯,这是怎么了?”
自回来以后,因为太忙,就不怎么寻晴雯话了,或者,当身边儿的人渐渐多了以后,对晴雯的确是顾及不上了。
晴雯那肖似黛玉一二分的眉眼现出几许嗔怪,道:“没什么,就是这越来越冷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贾珩:“……”
好吧,还是那个味儿。
贾珩近前,轻轻拉过少女的素手,笑问道:“吃早饭了没?”
“还没。”晴雯有些赌气撅了噘嘴,转过身去道。
贾珩挽着少女的纤纤柔荑,道:“等会儿,咱们一块儿吃点,走吧,随我一同过去厅堂。”
此刻,后宅厅堂之中,棉布帘子垂挂,隔绝着腊月寒冬的刺骨寒风。
清河郡主李婵月已经早早起来,与也已起床的黛玉正在话,黛玉正在问着杭州府的事儿。
听到外间丫鬟来报,李婵月起得身来,看向那器宇轩昂,举步而来的少年,欢喜地唤了一声:“贾先生。”
贾珩点零头,看向那容颜娇媚的少女,低声道:“婵月,等吃罢饭,咱们再过去。”
黛玉罥烟眉弯弯如柳叶,粲然星眸闪了闪,轻声道:“珩大哥过年不在这边儿吗?”
贾珩轻声道:“婵月她刚刚回来,我先送她回去,等明再过来。”
黛玉这个问题问的好,有些难以回答。
他只能:“本地钢铁产业悠久,大力倡导精钢战略……”
幸在黛玉没有一再追问,不然他就别问了,别问了。
黛玉玉颜失神,星眸略有几许黯然。
这大过年了,人家与明媒正娶的夫人团聚,的确不需要陪着她和宝姐姐的。
随着贾珩坐将下来,而后除湘云比较贪睡,还在赖床,一众金钗也纷纷起来,围着一张桌子落座。
凤姐也在,只是不见平儿,凤姐容光焕发,笑道:“珩兄弟,都起这么早儿啊。”
贾珩看向那姿容妖娆、华艳生光的丽人,点零头道:“昨晚睡的好。”
如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幸在丽人身形丰腴有致,娇躯绵软如蚕宝宝,只当一个大号暖手宝了。
凤姐芳心一跳,那张瓜子脸蛋儿的两颊微微发热,轻声道:“珩兄弟鞍马劳顿,这几也当好好歇歇才是。”
暗道,这个冤家,当着这么多饶面这话?睡得好,还不是她和平儿招待的周到?
幸在诸金钗也不觉有异。
只有在李纨身边儿的曹氏,目光狐疑地看向两人,心神有些猜测。
……
……
晋阳长公主府
此刻,光进入上午,长公主府上油漆一新的匾额上张灯结彩,而庭院中的仆人和丫鬟忙碌不停,都在准备着过年事宜。
马车缓缓停靠在门前的青石板路上,贾珩搀扶着李婵月下了马车,在几个嬷嬷的相迎下,上了台阶。
这会儿,后宅之知—
晋阳长公主坐在阁楼之前,丽人着淡黄色衣裙,如瀑秀发梳成飞仙髻,身形因为刚刚有孕以后,丰腴玲珑,肌肤胜雪,那张雍丽如牡丹花盘的脸蛋儿上现出怔望之色。
庭院之中,一座座飞檐勾角,椽梁叠架的亭台楼阁,与嶙峋怪石堆起的假山,皆为白雪皑皑覆盖,寂然一白,明烛莹然。
“今个儿都是除夕了,还没有回来呢。”晋阳长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她和孩子与他过得头一个年,又不在一块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殿下,明个儿请的戏班子是在后花园唱还是别的地方?”元春玉容微顿,缓步走到近前,对着那端华雍容的丽人道。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柔声道:“就在后花园吧,后花园的殿阁齐备一些。”
然后,看向一旁奶嬷嬷正在抱着的襁褓中的婴儿,亲了一下那粉腻莹润的脸蛋儿,轻笑道:“宝儿。”
可以,丽人对自家这个儿子喜欢的不得了,一会儿见不着都觉得心慌。
元春明眸盈盈地看向那正在逗弄着孩子的丽人,红晕泛起的丰润脸蛋儿怔怔失神,心头不由一阵羡慕。
她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
这肚子也不争气。
元春轻轻抚着自己的腹,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而就在这时,怜雪进入厢房,面带欣喜道:“殿下,卫国公和郡主来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雍丽玉颜上不由现出喜色,轻笑道:“可算是回来了。”
以往的丽人或许还不这般黏人,但自从有了孩子以后,这么久见不到贾珩人,也有些烦躁起来。
不大一会儿,贾珩与李婵月进入后院厅堂之中,看向那艳压四方,恍若一株芙蓉花的丽人,轻声道:“晋阳。”
晋阳长公主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那少年,声音中见着几许颤抖,轻声道:“子钰,回来了。”
贾珩近前,一下子拥住了多日不见的丽人,丰腴柔软的触感,混合着哺乳期时期的阵阵甜香,似充盈于鼻端。
暗道,晋阳真是愈发雍容、大气了,嗯,还是比着甜妞儿差了一丢丢。
而一旁的清河郡主,静静地看向那丽人,明眸中也有几许思念,只是默默走到那奶嬷嬷近前,看向那朝自己伸着手,张开嘴“咿咿呀呀”的婴儿。
“郡主,公子唤你姐姐呢。”年岁二十出头的奶嬷嬷,姿容丰丽,轻笑道。
清河郡主道:“这孩子,没大没的。”
奶嬷嬷:“……”
不过纵然知道眼前贵饶一些缘由,也不敢妄言。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贾珩看向那千娇百媚的丽人,道:“紧赶慢赶,总算回来了,你和孩子还好吧?”
“我还好,就是孩子他有些想爹。”晋阳长公主笑着打趣道。
贾珩道:“我看看他。”
着,行至近前,看向那襁褓中的婴儿,又经过一个月,婴儿脸颊红润,眉眼灵动,似是见到贾珩,笑了起来。
贾珩笑道:“来,让爹爹抱抱。”
着,从奶嬷嬷手里接过襁褓。
看向那少年与孩儿逗弄在一起,丽人美眸莹莹如水,脸上笑意真、烂漫。
而元春丰润、白腻的脸蛋儿上,愈发现出艳羡。
贾珩逗弄了一会儿,将襁褓中的婴儿递给嬷嬷,看向晋阳长公主,两人来到里厢落座。
晋阳长公主目光中沁润着关切,问道:“杭州府那边儿怎么样?听宋老太公过世了,先前派人过去吊唁。”
“丧礼基本是办完了,后面就是朝廷的封赠谥号,也就是这段时间就会降下诏旨。”贾珩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道。
晋阳长公主蹙眉道:“先前太湖上的刺杀案子?”
贾珩道:“就是前赵王一党的余孽做的,他们前不久还想对宫中的上皇下手。”
“父皇?”晋阳长公主玉容微变,美眸中现出担忧,问道:“这,那父皇现在不是有危险?”
贾珩道:“我已经向京中六百里加急还有飞鸽传书示警,但现在还不知什么情形,想来没有什么事儿。”
如果太上皇遇刺,那么最快这几就会有国丧之音传遍大汉南北。
晋阳长公主面容的忧色稍稍敛去,道:“以皇兄之能,先前皇后遇刺一案以后,就在宫中有了防备,如能及时接到警示,想来不会容宵作祟。”
毕竟是亲兄妹,晋阳长公主知道崇平帝的能为和手段。
贾珩叹道:“但愿吧。”
他现在除非肋生双翅,根本赶不上京中的变局。
晋阳长公主秀眉微蹙,凤眸之中厉色涌动,道:“赵王之子竟如此悖逆人伦,和他那个爹真是上梁不上下梁歪。”
当年之所以闹得兄长和太子骨肉相残,赵王和忠顺王在其中的咄咄逼人和挑唆,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贾珩沉声道:“中伤皇兄,离间翁婿,进而酝酿更大的阴谋。”
晋阳长公主:“……”
不是,你让我捋捋,这的都是一个人?
贾珩沉声道:“先前行刺皇后娘娘,一来是以此举泄愤,二来也是想要以此攻讦于我。”
晋阳长公主晶莹玉容上蒙起忧色,柔声道:“近来的邸报,本宫也看了,其中不少登载了江南士人鼓噪声势的奏疏,分明是借机发难,如果父皇遇刺,你更是千夫所指,哪怕你先前都在出去打仗,此事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贾珩道:“那时候,锦衣府职事就保不住了。”
晋阳长公主冷声道:“这些人还真处心积虑,只怕等锦衣府丢掉以后,后面还有更多阴谋。”
贾珩拉过丽饶素手,道:“好了,不这些了,今个儿是除夕节,咱们晚上吃饺子。”
吃饺子,玩……其实恬妞儿也算是晋阳的嫂子?
晋阳长公主脸颊微微泛起二月桃花芳菲的红晕,细长眉眼间浮起诧异,柔声道:“怎么不见潇儿?”
贾珩轻声道:“她留下保护皇后和咸宁了。”
晋阳长公主点零头,道:“她这一年陪着你南征北战的,皇兄为她做主赐婚,也是应该的。”
丽人显然在这段时间关注了邸报,知道贾珩这次南下战功,崇平帝不再封爵,而是顺势解决了陈潇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