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一身天蓝色的长袍加身,整个人削瘦挺拔,看起来似乎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只是人瘦的有些不像话,两只大大的眼睛,似乎是深深的陷下去了,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如同那芭比娃娃。
欧阳和月对他还是全无抵抗力,每次看到他的那双眸子,就觉得要沦陷。
她使劲儿的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不可以,自己现在是苏南歌的女人,说什么也不可以和苏离再有任何的暧昧。
更何况他曾经抛弃了自己,是他提出两人不再有任何关系的。
想到这里,她强打起精神,假装镇定的看着他,
“瑞王今天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她给他赐了座,可是他却依然站在那里,如同一棵青松树。
从他进屋的那一刻,欧阳和月的心跳就一直都在加速,她在心中暗骂着,“你有话倒是快说啊,这要是让我心脏病复发的节奏啊。”
终于他开口了,口气是那么的淡然,可是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你不要参与皇妃位子之争了,你争不过她们的。这样下去,你会吃苦头的。”
呃……什么?!这家伙竟然是来劝自己放弃皇妃之位的,还真是少见。
欧阳和月真的没想到他是为此而来的,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皇妃的事情与他也毫无干系,他为什么突然要跳出来管这个闲事呢。
“可是如果我主意已定呢?”
欧阳和月迎着他的眼眸,是的,这次她下定决心了。
“不要以为陛下站在你那边,你就高枕无忧了。你别忘记,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此时得罪下众臣,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而且,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你以为坐在皇妃的位子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他的眼中迸射出一抹冷意,那种冷欧阳和月从来不曾见过,冷的她如同堕入了冰窟窿。
“后宫之争,永远不会停,永远不会以为你坐在那个位子上,就会波澜不惊。”
他越说越是激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手都攥成了两只拳头。
欧阳和月不知道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但是就此时来看,一定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可是那是他的记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根本不在乎苏南歌是不是站在她这边,他站在自己这边当然是最好的,可是他就算是不站在自己这边,她自己也已经决定要争夺这个位子了。
受那么多的罪,行出必果。
“我都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如果此时我放弃了,以后才是我真正噩梦的开始。我已经没有退路,所以我必须向前。”
欧阳和月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躲闪他的目光了,毕竟心里放下,坦然了许多,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他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欧阳和月估计他可能等下会甩手离去,顶多丢下句,“非要作死我也没办法。”这样的话。
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凝滞,空气都要结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声音淡然到欧阳和月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释然,也似乎有些无奈,或者更多的是认命,“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劝你放手。”
他走了,真的走了,在那之后,欧阳和月很少见到他,后来听说他自己主动请缨,去视察灾民安顿情况去了。
皇妃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真的等到刘芷谦生产的时候,才又成为了事件的高潮。
天气已经开始渐渐变的燥热,那天欧阳和月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吃着米粒儿从御膳房里给她弄来的银耳莲子羹,忽然听到替她去裁衣服的小宫女回来禀报。
说是陛下朝着九阳宫去了,去那里的人不只是陛下还有太皇太后的贴身嬷嬷。
原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谦妃娘娘要生了。
“呀,这下可坏了,这要是真的生出个小皇子来。太皇太后万一真的让她做了皇妃呢?”
米粒儿在那边急的跳脚,几个宫女更是在一起祈祷着她生出个公主来。
欧阳和月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
人家要生就生吧,怎么说都是苏南歌的种。
当然如果太皇太后真的答应了刘芷谦让她做了皇妃,那么她可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主子,您就没想想办法吗?”
米粒儿还真是有病乱投医,她若是有办法,她早就用了,还会听她们一群的宫女在她耳边聒噪吗?
“有!”
欧阳和月懒洋洋的答了一句,但是心中却也极是无奈。
有些事情就是人算不如天算,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是没想到,苏南歌做事那么拖拉,还真的让刘芷谦拖到了她生孩子的时候。
“什么,您快说啊?”
米粒儿的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她好像是觉得天降神兵了一样。
看到她那个兴奋劲儿,欧阳和月还真不想打击她,懒洋洋的吐出一句,“去候着吧,等她生了小皇子出来,以后少不得的要看她的脸色。这个时候还是要拍拍马屁为好,去准备些礼物吧。”
听完欧阳和月的话,米粒儿脸上说不出的失望,她那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立刻黯淡无光,“啊……”
看的出她的失望,可是这种事情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也不是那种会做出伤天害理,伤害人家孩子的事儿。
这个时候只能够顺应天命了。
没多久,果然那边传来了消息,刘芷谦还真是争气,一举得男。
后宫反正已经不安稳了,连夜就有人前去贺喜送礼。
欧阳和月虽然不想那么做,但是想到自己那快要被扼杀在摇篮中的野心,也不得不低头,派遣米粒儿给她送了些礼物过去。
原本想到她可能会不收,没想到她此时倒也是看的清楚,照单全收了。
一连几天米粒儿都像是失落了魂魄一样,伺候完欧阳和月,就在门口呆坐着,一坐就半天。
她那个表情,宛如失恋。
欧阳和月知道她在想什么,苏南歌自从刘芷谦生了皇子,就再也没来过。
她不怪他,这很正常,哪个男人不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上心的,而且第一次做父亲,那种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看着一个小生命从天而降,喜悦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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