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炫彩摇摇头,“本宫要的,还有你的安全!”
玉烟一愣,从来没想过,高高在上的护国公主有一天会对她表示关心。几乎要以为,今日的太阳要从西方升起了。
元炫彩撇撇嘴,“本宫只是不想钧儿再伤心一次而已。”
“是!”玉烟就笑了。
为了减少目标,玉烟和元朔月就上了谢老爷的马车。谢府的马夫换下来,由申海驾车。
韩松、薛梅以及五行,皆都骑马。
城门虽然未开,但有沈廷钧的令牌自然就畅通无阻。
一行人,急匆匆,直奔凌岱山而来。
元朔月跟玉烟坐在一起,看看对面的谢老爷,不解道:“为何要让老大人跟着来?”
玉烟嘻嘻笑,“因为老爷子认识那吴公公啊!话说,朔月,叫老大人会不会有些拗口啊?直接跟着谢曜,喊祖父就是了。”
谢老爷就捋着胡须,“丫头休得无礼!让长公主喊老夫祖父,岂不是要折煞老夫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玉烟道:“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她是长公主,日后嫁给了谢曜,还是要跟着谢曜侍奉长辈的。”
元朔月就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谢老爷禁不住摇头叹息,“丫头,今天可是场硬仗,亏你还笑得出来。”
玉烟揉揉眼睛,“老爷子难道没看出,我正在努力缓解紧张吗?”
谢老爷道:“老夫还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呢!”
玉烟叹气,“人算不如天算啊!就算是神算魏玄机恐怕也是算不出今天究竟会发生什么吧!”
“神算魏玄机吗?”谢老爷喃喃道。
玉烟道:“事情发展到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要的。”
谢老爷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玉烟在参加选妃宴之前,拒绝见他,恐怕大有深意吧!”
玉烟就冷凝了小脸,“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被人利用了还毫无怨言的。”
谢老爷就陷入了呆楞,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车子一颠簸,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却似乎又什么都抓不住了。
皇陵,坐落在绘稷山深处一座平整的谷地。
从高处眺望,所谓的皇陵并非一座土堆,而是一个建筑群。
总共有七座黄瓦尖顶建筑。
六围一,俯视下,呈正三角形,中间一座尤其高大宏伟。
玉烟不懂术数阵法,但可以肯定,这建筑的布置很是眼熟。像极了,幼时夜惊,妈妈在床下为她布的七星阵。
玉烟放下车帘,转身坐好,就对上了谢老爷探寻的眼睛。玉烟笑笑,“看着很气派!”心道,皇上死了都很享受啊!
谢老爷道:“谢正昨晚回来说,皇陵这里自昨日已经加强了守卫。”
玉烟道:“应该的!毕竟皇上要来嘛!”
谢老爷道:“老夫的意思是,皇陵咱们可能进不去。”
玉烟道:“能把吴公公引出来就好!”
谢老爷道:“你要的就这么简单?”
玉烟笑,“是啊!我要的,原本就很简单。”
谢老爷叹气,“可老夫的预感却是,今日之事绝不简单。”
玉烟就笑而不语。
马车刚停住,就听见厉喝声传来,“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皇陵重地吗?”
玉烟就推了元朔月一把,元朔月立马跳下马车,“本宫乃大康朝长公主元朔月是也!”
元朔月一亮腰牌,守陵的护卫登即跪倒一片。
玉烟这才扶着谢老爷下了马车。
元朔月抬脚就要往里走,领头的立刻起身,挡在她面前,拱手道:“公主恕罪!皇上有令,没有圣旨,任何人无权入内。”
元朔月一跺脚,道:“大胆奴才!长公主你也敢拦?”
领头的道:“请公主体谅啊!”
“公主稍安勿躁!”玉烟走了过来,“咱们前来,不过是拜访吴公公而已。既然咱不能进去,总可以让吴公公出来吧?”
元朔月就高昂着下巴,道:“这个总可以了吧?”
“是!”领头的一挥手,离着最近的侍卫就噌噌的跑了进去。
“这能行吗?”元朔月不安的踱步。
玉烟和谢老爷对看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须臾,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矫健的步伐,乌黑的头发,古铜色没有皱纹的脸。
玉烟小声道:“我以为吴公公年龄很大了。”
谢老爷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道:“若说起来,他还比老夫年长一岁呢!不过是八年不见,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玉烟若有所思道:“身体康健,驻颜有术,看来,他定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啊!”
谢老爷啊的一声,“你是说……”
话说到一半,就赶紧住口。因为吴公公居然越过了元朔月,直奔他而来。
“这不是谢大人吗?”故人见面,吴公公看起来就有些激动。
“正是老夫啊!”谢老爷也是声音颤抖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吴公公居然一点儿都没变啊!老夫却老了!”
吴公公叹气,“老什么老?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可是皇上授意的吗?”
“吴公公不认识朔月了吗?”元朔月插了进来。
“真的是朔月长公主?”吴公公就转向元朔月,上上下下打量,然后猛拍自己的脑门,“瞧咱家这眼神啊!老奴参见长公主!”
元朔月道:“吴公公免礼吧!”
吴公公道:“一晃,长公主都长这么大了。也就难怪咱家认不出了。不知公主此来……”
元朔月抢话道:“本宫就是想知道,本宫的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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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打断她道:“朔月公主只是想知道,我与吴公公下棋,谁会赢?”
“你又是谁?”吴公公这才把视线投到玉烟身上。
白衣胜雪,沐。浴在和煦的晨光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圣洁的光芒四射。
谢老爷道:“此乃未来的平祝王妃!是老夫特意带来,跟吴公公拼棋技的。”
“平祝王妃?”吴公公恍然,“可是柳太医家的柳大小姐吗?那岂不就是神医花果唯一的徒弟?”
“这个……”谢老爷就有些犹疑,不知道该不该揭穿玉烟的身份。
玉烟就浅浅淡淡的笑了,道:“吴公公休要提家师!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扔下我这么多年,自己却不知躲到哪里快活去了。真真的令人寒心呢!所以,我是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不知道,但他绝不是我唯一的师傅。”
吴公公蹙眉,“听闻柳家大小姐是个少言语的,看来传闻有假啊!”
玉烟道:“公公久居这皇陵,还以为与外界已经隔绝了呢!没想到,还听闻不少啊!”
吴公公就清清嗓子,道:“咱家的听闻不过是先皇在世的时候的事了。大小姐居然会下棋?”
玉烟笑道:“怎么?在吴公公早前的听闻里,我还是个不会下棋的吗?神医花果没尽到做师傅的责任,并不代表别的师傅不尽心。从谢老爷子那里听说,吴公公的棋技堪称一流,我还真是不服气呢!”
吴公公就又转向谢老爷,“敢情,谢大人此来,是带人来给咱家下战书的啊?”
谢老爷就哈哈大笑,“她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吴公公是不知道,这丫头每次跟老夫下棋,不论输赢,都只限一子。”
“哦?”吴公公立马两眼放光,“竟有这种事?能将棋局控制在一字之差,咱家还真是不相信呢!”
玉烟嘻嘻笑,“那么,吴公公咱们就地比试一盘如何?”
吴公公摇了摇头,“不比!你们来的时机不对。”
元朔月急了,道:“现在怎么办?”
玉烟就和谢老爷对看一眼,玉烟道:“人生如棋局!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都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只是这掌控棋局的人嘛,却未必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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