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猎杀组织可是全军覆没了吗?”
韩松略一迟疑,道:“我等此次回来,除了带回了一个宝盒外,还带回了一千个手指。”
忍冬点头,“若是按一个人十个手指算,你们杀了也少说一百个呀!”
薛梅就扑哧笑了出来,而韩松的脸皮就有些挂不住。
韩松撇嘴道:“带回来的是一千多个小指!”
玉烟当然知道带回来的是同一个指头,但是忍冬听似无知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忍冬看看玉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主子可是在担心五行?”
玉烟摇摇头,“五行自然是救出了,不然,他们在寻宝过程中,刘猛为什么没有出现?”
韩松疑惑道:“为何寻宝时刘猛就一定得出现?”
玉烟道:“他可是大康朝的朝廷命官,作为昭县的一县之主,王爷去了他那一亩三分地上,他不该伺候左右吗?若说上一次沈廷钧去的时候比较秘密,这一次多少高调点儿吧?”
韩松道:“爷办事,如果不是必要,是不会骚扰地方的!”
“是吗?”玉烟从座位上起身,“韩松,你们这趟出去,主要任务究竟是什么?”
“寻找宝藏啊!”韩松脱口而出。
玉烟皱眉,“仅仅只是这样吗?”
韩松道:“是啊!王爷接到的旨意就是寻找宝藏啊!怎么?王妃在怀疑什么吗?”
“难道是我想错了吗?究竟哪里不对?”玉烟揉揉眉心,出了书房,然后走向主屋。
韩松问:“她怎么了?”
薛梅没好气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呀?”
韩松就被呛得莫名其妙。
忍冬就捂着嘴巴痴痴的笑,韩松一个冷目射来,忍冬连忙闪身出去。本想迈进主屋的脚就停了下来,因为另一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
脚步匆匆,一身风尘。
玉烟坐在梳妆镜前,松散了头发。叹口气,道:“忍冬,我这般的心神不定,是不是该好好的睡一觉?”
“没有我在身边,你一直都没睡好吗?”戏谑的声音乍起。
玉烟打了个激灵,猛的从座位上起身,看向那个带着压迫气息靠近的身影。
二十天不见,他的人似乎明显的清瘦了,而且也黑了很多。
玉烟等着他靠近,然后抬手摸向他的脸,从眼睛摸到鼻子,再到嘴巴,然后狠狠的在他腮上掐了一下。
沈廷钧握住她的手,然后将龇牙咧嘴的五官摆正,道:“你这女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算不扑上来亲我,也好歹抱一抱吧?”
玉烟撅了嘴巴,“我总得先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呀!”
沈廷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么,现在确定了吗?”
听着他剧烈的心跳,玉烟开口道:“沈廷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廷钧就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一下,推开她,幽怨道:“你这是不欢迎我回来吗?”
玉烟咧嘴笑,“我以为皇上会留你很久!”
沈廷钧道:“你是不是把皇上想的太坏了?我交差完毕他就放我回来了,半道上遇到母亲,便去公主府那边呆了一会儿。”
“你带了一千个手指回来,皇上肯定龙颜大悦吧?自然对咱平祝王府的封赏就很多了?走!瞧瞧去!让我也开眼见识一下,皇上对咱家王爷是何等的宠爱。”玉烟说着,拉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沈廷钧却用力一带,将她带回了怀里,“没有赏赐!”
玉烟抬头,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立了这么大的功,却没有得到嘉奖。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差点儿赔上性命寻回来的宝藏,令皇上很不满意。”
“你这个女人,不见风都透。”沈廷钧拉着她的手,到了榻边,一起坐了下来。
玉烟道:“你母亲那边,能这么快把你放回来,证明肯定有事情缠住了她。别告诉我,也是宝藏给闹的。”
沈廷钧道:“看来,你还真不愧是神算魏玄机的徒弟啊!”
玉烟柳眉微扬,“也就是说,你们带回来的宝盒里暗藏玄机了?”
沈廷钧微微点头,“此宝盒一路上都由洪缨保管,也是洪缨亲自在皇上面前打开的。立马没有任何的奇珍异宝,只有一黄绢,上书九个大字。”
玉烟的心里登即咯噔一下,又是九个大字吗?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若真是相同的九个字,那恐怕就不是暗藏玄机那么简单了。
玉烟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那字里的意思可是与你有关?”
沈廷钧看着她在瞬间凝重了的脸色,点点头,缓缓的吐出了九个字,“得平祝王爷者得天下!”
玉烟嚯的从榻上弹跳起身,小脸苍白如纸。
皇上看到这九个字的时候会怎样想?
完全雷同的九个字,不是巧合,绝对是阴谋了。
而谋划这九个字,每个字所用的时间,应该都不会低于一年吧。
元炫彩能够这么快的放他回来,所受的震惊应该不亚于她吧!
“玉儿!”沈廷钧拉她的手。
玉烟却如同触电般躲开,跳到三米之外看着他。
“怎么了?”沈廷钧蹙眉,起身,“这九个字是毒蛇猛兽吗?为何你们每个人接触到它都如此惊慌失措?”
玉烟咬着唇,瞅着他。这个男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就真的一无所感吗?
沈廷钧走过来,强行见她揽到怀里,“没事的!有什么事,交给男人处理吧!你只需要把心放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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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闷声道:“沈廷钧,从咱们认识至今,我从未求过你一件事。”
沈廷钧盯着她的眼睛,满含幽怨道:“是!因为一直都觉得自己能处理好一切。我从来都没见过比你更自信的女人,仿佛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从最初开始让我惊喜,也让我挫败。”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女人,他也很想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
可每每没等他出手,她已然化解了一切。
那份泰然自若在带给了他挫败的同时,却也给了他欣慰。
男人不可能时时的将女人拴住自己的身边,而她的这份自保恰巧弥补了他不在她身边时的欠缺。
能够给他激赏,给他柔情,又能给他安心的女人,在这个世上当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吧!
玉烟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现在,我求你,这个王爷咱不做了,你带我离开吧!”
沈廷钧脊背瞬间挺直,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他捧起她的脸,望进那如墨葡萄似的眸子,“玉儿,你确定?”
世间多少女子,恨不能拿鞭子抽着夫婿去奔前程。就算不封侯拜相,也至少混个一官半职,从此荣华不尽。
多少人艳羡他平祝王爷的位高权重,对他是极尽的奉承和巴结。只有她,却只看到了那权势后面的风险,草木皆兵的以为很多人都在算计他的脑袋。
玉烟道:“你不是对皇上说过,可以放弃江山只选我的吗?”
“好!”沈廷钧拉起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玉烟就忍不住的叹气。
就这样子带她走吗?不交代后事,不打点行李,只带上彼此,确实潇洒,但无论怎么看都不似真的。
策马奔出王府,一路往东,玉烟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了。
只是这次,玉烟想错了。
马在前往温泉山庄的中途停了下来,玉烟被从马上抱了下来,然后就被带上了船――元宵节那晚她非常想登上的船。
碧波荡漾,船却行驶的平稳。
玉烟站在船头,感受着眼前的开阔。这要是在现代,应该就是私人游艇的级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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