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伴随着这个声音,花香就出现在了门口。一身素衣,头上还是带着出家人的帽子,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
玉烟还礼道:“师太,这是不准备还俗了吗?”
花香道:“贫尼已经习惯了清修,对于俗事已经不能适应了。”
玉烟道:“长伴青灯古佛,就真能获得内心的平静了吗?”
白菊道:“主子,赶紧请玉夫人进来吧!外面风大!”
春风秋雨则留在了院子里,其他人就进了主屋。玉烟不觉蹙眉,需要这般慎重吗?
白菊奉茶,看看玉烟身后的忍冬和薛梅,道:“玉夫人身边的这两个总是不离身吗?”
玉烟了然,道:“薛梅忍冬,去花园里看看,收集些花粉。我那百花粉得赶快集齐了才行。”
“是!”忍冬和薛梅就赶紧退了出去。
花香道:“朔月,去陪你姑母说说话吧!”
元朔月一跺脚,道:“我才刚见到玉姐姐!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玉烟道:“你的婚事!想听吗?”
元朔月就红了一张俏脸,道:“谁要听啊!”然后扭身就跑了出去。
白菊笑笑,道:“还是玉夫人有办法啊!”
花香拿起玉烟带来的画纸,仔细看了一遍,道:“这月亮终于圆了。”
玉烟呷一口茶,道:“这真的是月亮吗?”
花香抬头,两眼放光的看着玉烟,道:“如果这不是月亮,又会是什么呢?”
玉烟微微一笑,道:“师太说那是月亮,那就是月亮吧!敢问师太,月亮圆了,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花香道:“代表了人也该团圆了。”
玉烟道:“师太说不过问俗事,却终归是放不下的吧!”
“阿弥陀佛!”花香因被戳中心事就面露惭色,“很多事,其实都是身不由己的!玉夫人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玉烟道:“玉烟初见师太是在凌岱山的每心庵中,所谓‘每心’,可以是‘悔’,也可以是‘没心’,师太是哪一种?”
花香道:“贫尼法号‘无心’!”
玉烟笑道:“玉烟是一名大夫,从大夫的眼光来看,人若无心,是断不能活的。”
花香道:“玉夫人活的这般通透,不累吗?”
玉烟道:“师太本也是通透之人,却硬要这般糊涂,不累吗?”
花香道:“累!可又能如何?”
玉烟道:“玉烟并不想打扰师太的静修,实在是有事不明,师太当年被下旨赐死,可知是谁人陷害?”
花香道:“贫尼不知!”
玉烟道:“那么师太被人从圣旨下救出,可知又是何人所为?”
花香道:“贫尼不知!”
玉烟起身,道:“看来倒是玉烟错了,师太原来一直都是糊涂的呀!玉烟告辞!”
“玉夫人留步!”白菊急急的道,“我家主子一直都是慢性情的呀!”
玉烟道:“那么,白姑姑,你能否告诉玉烟,现在宫中的皇后和桃妃已经形成了两虎争斗之势,你们希望谁赢?”
“这……”白菊就看向花香,回答不出来。
花香叹一口气,道:“贫尼以为,玉夫人今日前来,是想知道这月亮之事。”
玉烟道:“不管它是月亮,还是太阳,玉烟都已经猜到了画这画的人的用意了,就不需要师太讲解了。”
花香道:“那么,对于作画之人呢?玉夫人是否也知道他是谁了?”
玉烟道:“是!玉烟已经猜到了。能画出只有前朝公主能看懂的图,此人必定是与前朝有关的了。而且,这关系还很密切,不然不会知道皇室的秘密。从谦德王府对他囚禁多年来看,此人身上最有价值的,应该是知道前朝宝藏的秘密。”
花香道:“玉夫人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贫尼无话可说了。”
玉烟道:“师太不是无话可说,师太只是不想说罢了。”
白菊道:“玉夫人想多了,我家主子若是有玉夫人这般聪明,当初也就不会落得那么个下场了。”
玉烟道:“好吧!就当师太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吧!玉烟要好心的提醒师太一下,当今皇上对香妃的心还没有死,当年爱的有多深,那么现在对于陷害之人的恨就有多深。”
花香手中的佛珠就猛的落地,讶异的看着玉烟,道:“你的意思是……”
玉烟道:“不管当初的陷害是不是当今皇后,皇上反正已经把仇恨记在她身上了。所以,皇后若是就此倒了,不知当年的香妃会不会开心。”
花香就“啊”的出声。
玉烟走到门口,回头,道:“听闻现在柳烟身上的定情玉佩就是当年香妃给沈廷钧的,若是哪天需要辨认真假,还望师太能记得当初的那块玉佩长什么样儿。”
“一定!”花香说着,弯腰捡拾地上的佛珠。
白菊就将玉烟送了出去,回来时,却发现,本来落地时还是成串的珠子,此刻却散落满地。惊呼一声,道:“主子,这是……”
花香道:“佛祖惩罚我六根不净吧!你说,那个丫头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
白菊道:“主子应该知道,从每心庵初次相遇开始,若是没有她,咱们的命怕是早就没了吧!更别说,朔月小主子的命,也是她救下的呢!”
花香叹了口气,道:“确实是这个理,只是当年之事,你我完全是当局者迷啊!万没想到,皇上会为我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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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也跟着叹气,能够牵动女人心思的,也就只有男人了。
玉烟走进花园,就见忍冬正在那里做热锅上的蚂蚁状,薛梅则抱臂站在一边。“我的花粉呢?”玉烟问。
忍冬就奔了过来,道:“这么快就谈完了?”
玉烟道:“我若不早点儿出来,还不知道你们在偷懒呢!”
忍冬就撅了嘴巴,道:“这可是护国殿下的花园,若是不经她同意就随意收集花粉,降罪下来怎么办?”
玉烟道:“沈廷钧个高,让他顶着就是!”
“什么事需要本宫同意啊?”元炫彩就同元朔月一起走了来。
玉烟就福了福身子,道:“玉烟想要收集春天的百花粉,让这丫头去殿下的园子采,她就推说不敢轻举妄动呢!”
心里暗道,这元炫彩果然有一套,故意不去听她的那句,却点出来忍冬那句。
元炫彩道:“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老虎呢!花嘛,你若不采,它也不会一直开下去,过不了几天也是凋谢的。”
“是!”玉烟赶紧低头,做乖巧的小媳妇状。
元炫彩道:“玉烟,你是如何知道那父女俩的关系的?”
玉烟道:“年前,玉烟曾误打误撞的到了那石家,第一次见那石夫人,她就一脸的防备,开口第一句话就问玉烟是不是姓石。待后来见到石尘,眼前就不觉浮现出了石榴的样子。然后,传家宝一出现,所有的猜测就都得到了印证。”
元炫彩就叹气,道:“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玄妙啊!”
玉烟道:“是啊!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殿下若无其他的吩咐,玉烟就告辞了。”
元炫彩道:“钧儿将议婚之事拖延了三天,明天就到期限了。你可有话说?”说着抬脚往前走。众人都赶紧跟上。
元朔月道:“既然都拖延了三天了,何不再多拖些时候。表哥最近那么忙,这个时候议婚不是给他添乱吗?”
“你懂什么!”元炫彩冷目一扫,元朔月就吐吐舌头,赶紧缩到玉烟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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