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无惧的迎视他的咄咄逼人,道:“你都可以去找女人喝花酒,我要求平等对待怎么了?”
沈廷钧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症结,花酒,花楼,南红,她定然是知道了他昨晚的行踪,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看到她那气愤的小脸,心里竟是有些雀跃的。这种被人管束的滋味还不赖!气愤,是证明她心里在乎吧?想到这儿,脸上立马阴转晴,道:“玉儿,我那是……”
“男人偶尔喝个花酒怎么了?你这个女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一身月白衣服的云竹闲适的走来。
玉烟看向那张脸,心里不免感叹上天的阴差阳错,他跟他那姐姐真该把容貌换过来,或者换性别也行。玉烟道:“国舅爷脸色不太好,该不会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没落着好吧?”
云竹就冲过来,在沈廷钧的冷目下于三米之外止步,道:“你果然是故意陷害我!”
玉烟冷冷道:“所以,希望国舅爷记住教训,我这个女人心小的很。人若犯我,我必还之。把这句话带给你那皇后姐姐!忍冬,咱们走!”
云竹看着那娇小的背影,嘴里恨恨道:“你这都找的什么女人?分明就是一条毒蛇!”
沈廷钧瞪他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云竹道:“这平祝王府我以前可是爱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什么时候管过?怎么,多了那个女人就变天了?你小心她把你卖了,你还帮着她数钱啊!”
沈廷钧苦笑,道:“她干得出来!”恐怕他也干得出来吧!
云竹道:“那你还留她在身边?赶紧扫地出门啊!”
沈廷钧道:“你以为她怕吗?我刚才就这样吓唬她的,她就高叫着要去开专供女人玩乐的什么草楼。”紧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云竹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被她吃死了吧!可怜的平祝王爷!”
沈廷钧白他一眼,道:“看你刚才那么吃瘪,她什么时候陷害的你?”
云竹立马垮了脸,道:“说起这事我就来气,你说说我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着了她的道儿呢?”
“说重点!”沈廷钧没耐性的道。
云竹道:“你能不能把对她的耐心给我一半?”
“欠揍是吧?”沈廷钧扬起手。
云竹立马跳开到安全距离,道:“从承念寺回来,去皇后娘娘那儿复命。”
沈廷钧道:“她今天把你指走,绝对是故意的!”
云竹道:“我回来后听说她召见了那位,也是吃了一惊。当更令我吃惊的是,本来应该得意洋洋的皇后娘娘,见到我竟然是满腹的怒火,差点儿没把我烧得里外全焦。”
沈廷钧诧异,道:“我只是请了皇上去,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跟皇后撕破脸的才对。”
云竹急道:“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真正招惹我那皇后姐姐的,就是刚才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小女人啊!”
沈廷钧一脸的不赞同,道:“明明是皇后没事找事打了她!你那个姐姐究竟想干什么呀?”
云竹道:“你看看你,完全一副没出息的护犊子样儿。我那个姐姐还能干什么呀?被人拿着宝贝弟弟做要挟,身为一过之后,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沈廷钧瞪大了眼睛,道:“玉儿拿你要挟皇后?”这倒是听着新鲜的很。
云竹一脸的愤怒,道:“还装傻!我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同谋,见色忘友的家伙。”
沈廷钧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说重点?”
云竹道:“城北五里坡,你们把谁塞给了我?”
沈廷钧一下子恍然,嘴角扯动,忍不住笑了起来。将香妃塞给云竹,然后以此来来要挟皇后。这样的谋略,也就只有她能想得出吧!看似不经意的每一步,却原来都隐藏着小心机。那颗小脑袋,当真是不简单啊!
“喂!”云竹踢了个石头过来,“你用不着这样幸灾乐祸吧?别得意的太早了!她能对抗皇后,没准将来还有更离谱的举动,你小心她把你这平祝王府也给搭进去。”
沈廷钧回神,道:“不用将来了,她现在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
云竹道:“她现在做什么事我都不意外了。”
沈廷钧道:“那块前朝的红缟呆在谦德王府一直很平静,不知到了我这府中,会怎样?”
云竹大张了嘴巴,道:“你是说,她在打红缟的主意?”虽嘴上说不意外,却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震惊。
沈廷钧道:“恐怕是志在必得!”
云竹道:“她是女人吗?能不能对些金银首饰或绫罗绸缎感兴趣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要真那么俗,你也就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沈廷钧拧眉道:“你的师弟师妹中,有没有跟你武功差不多的?”
“你想干吗?”云竹奇怪的看着他,“想要请保镖?不是!他谦德王爷一个没落的没有实权的皇族都能镇得住那块石头,你呼风唤雨的平祝王爷就压不住它了?这般畏首畏尾,还真是不像你。”
沈廷钧道:“你懂什么?我这王府不怕人掀,怕的是一个不留神护不了她周全。”他抬起手,击到了一旁的树上。碗口粗的树,身子受不了的抖了抖。
云竹看看那棵无辜的树,摇头道:“纵使薛梅也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沈廷钧,把心放到这样一个女人身上,注定了你一辈子的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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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道:“明明是已经陈年的事,怎么就又翻出来了呢?”
云竹学着他的强调,道:“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就又活过来了呢?”
沈廷钧道:“你就没问问?”
云竹道:“你觉得我问了,人家会说吗?话说回来了,你的那个心头肉把人扔到我那儿,就不管了?”他走过去,坐到秋千上,荡了起来。
沈廷钧道:“我哪知道!”他嫌恶的看了眼云竹做着女人的动作,抬脚走人。
沈廷钧回到东院,主屋的门是关着的。他其实很想过去,跟她解释一下昨晚在千娇阁的事。但想到她执意要那块红缟的任性,便决定冷落一下她。她若心中有他,是会多少顾念一下王府的安危的吧!
沈廷钧没想到,下了早朝回到王府,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元。心里就咯噔一下,客套道:“表哥到我这里可是稀客啊!”
元道:“表弟这里的门槛太高了,若是无事,还真是很难迈进来。父王宿疾缠身,特来请令夫人出马呢!”
沈廷钧道:“舅父之疾,不是一直有太医吗?”
元道:“姑母的病也不是太医能治好的。怎么?表弟不舍的她出诊吗?”
沈廷钧还真不想让玉烟去,但是那边又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舅舅,若真是拦着,人情上就说不过去。“这种事,都是她自己说了算。”她若是能听他的,他绝对会拦着不让她去。
大门口两顶轿子落地,从前面下来的是元炫彩,后面跟着的则是世子妃。沈廷钧知道,玉烟这一趟出诊,他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了。
元上前施礼,道:“给姑母请安!”
元炫彩道:“请安不到我府上,派个媳妇去就以为礼数到了?”
元道:“听闻鬼医要价苛刻,侄儿便想着先来谈条件试试,免得姑母出面为难。”
元炫彩四处看看,道:“怎么?条件没谈妥?玉烟人呢?”
元道:“侄儿正在等!”
“她不肯见?好大的架子啊!”元炫彩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的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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