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道:“看来这种植物在大康朝是存在的啊!一个人在起名字的时候,看似无意,却又往往顺应了天意。柳叶桃是吗?它的花很漂亮对不对?”
沈廷钧点头。
玉烟就冷笑,道:“有些漂亮的花是有毒的!所以,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沈廷钧道:“好吧!以后,我会离这种漂亮的花远点儿。”
玉烟闻言,扑哧一笑,道:“很乖的嘛!那么,我先前说的那个赌,你赌还是不赌?”
“我赌!反正横竖我又不吃亏。”
马车进了王府才停住,沈廷钧先跳下马车,直接将玉烟抱了下来。玉烟看向门口,元炫彩和元朔月的马车没有跟来。
人还没到东院,就见忍冬她们已经扑了过来。玉烟赶紧闪到沈廷钧身后,看看她们肿如桃子的眼睛,道:“你们哭成这样,是当我死了吗?”
忍冬沙哑着声音,抽噎道:“姑娘,真的是你吗?”
玉烟忍不住朝天丢白眼,道:“你见大白天有鬼魂出来活动的吗?”
沈廷钧道:“好了!他们也都是担心你,别说丧气话了。”
玉烟看看三个丫鬟,两个属下,还有一个外甥,忍不住叹气,道:“看他们这六神无主的样子,今天怕是做不了事了。薛梅呢?”
薛梅从后面走过来,道:“属下在!”
玉烟道:“马上去趟千娇阁,让南红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
沈廷钧看着薛梅二话不说的离去,不禁皱眉道:“你还要和她往来?”
玉烟道:“她是可用之才,而我又偏偏是爱才之人。好了!别瞪眼了!你儿子饿了,我也饿了,若是再不准备开饭,我们娘俩就饿晕在你面前。”
又来了!话题突兀转换,却总能牵着他的鼻子走。吼一声:“王二!”
王二立马近前,道:“属下这就去吩咐!”
沈廷钧道:“先上点儿点心!你们几个,赶紧扶你们主子回房歇息啊!”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玉烟用过午饭,本打算睡一觉的,却不得不迎接访客。这第一拨来的,并非南红,而是谢柔以及她的那两个小闺中好友。谢柔取了鞋子,自然是欢天喜地。其她两人也都量了尺寸。这才将人打发了。
这第二拨来的,也不是南红,而是谦德王府世子妃。
世子妃落座后,道:“上午本来就想来的,听闻夫人被皇后召进了宫,这才拖到了现在。不知皇后娘娘召夫人去,所为何事啊?大过年的应该封赏很多吧?”
玉烟喝一口茶,道:“皇后娘娘召玉烟去,不过是为了展示她喝的鹧鸪汤,确实非同凡响。”
世子妃道:“原来夫人对喝汤感兴趣。我们王府中年前新招了个厨娘,鸡汤做的特别好喝。夫人若是到谦德王府来,定然会请夫人品尝一下。”
玉烟道:“世子妃真是有心啊!忍冬,把你制好的香赶紧呈上来让世子妃瞧瞧。”
忍冬就连忙将一个瓷瓶呈到了世子妃面前。世子妃接过,打开瓶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惊喜道:“就是这个味!夫人天赋异禀,这亲手带出来的手下人也都非同凡响啊!”
玉烟笑笑,道:“世子妃过奖了!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世子妃将瓷瓶递给身旁的丫鬟,道:“我今天来可不是为这香来的,而是为了我那公爹――谦德王爷。”
“哦?谦德王爷吗?他怎么了?”玉烟明知故问道。初进京之时,她的手下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这谦德王爷可是被疾病困扰。世子妃今儿求到她头上,想来应该跑不出去这件事。
世子妃道:“我们家王爷夜不能寐已经好久了,最近尤其厉害,白天黑夜的睡不着觉。这人要是睡不好觉,精神就萎靡,精神一垮,身体也就跟着消瘦。现在整个人被折磨的……唉!那叫一个可怜啊!夫人是鬼医,又治好了姑母之病,这两天又听闻居然把瑭城知府夫人的多年痨病也给治好了,想来我们家王爷的病对夫人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
玉烟道:“谦德王爷身份尊贵,应该先找宫里的太医来看才是。”
世子妃脸上愤愤,道:“怎么没找?太医院的那些个废物都找遍了,镇静安眠的药没少吃,就是不管用啊!现在,我们家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夫人这里了。”
玉烟道:“世子妃今日来,真的是受全家重托吗?”
世子妃惊讶道:“夫人何出此言?”
玉烟笑笑,道:“世子妃只听闻玉烟的医术高,难道没听说玉烟的要价也很高吗?”
世子妃松了一口气,道:“夫人是为这个呀!夫人放心,只要夫人治好了我们家王爷的病,就算是要座金山我们也是给得起的。”
玉烟道:“那万一玉烟要的不是金山呢?”
“啊?”世子妃睁大眼睛,“那夫人想要什么?”
玉烟道:“金山,沈廷钧就能给玉烟。玉烟稀罕的是沈廷钧给不了的。世子妃还是跟世子爷商议一下吧!若真想给谦德王爷看病,需得拿出诚心来!”
世子妃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道:“夫人可否明说?”这玉夫人绕着弯的说话,她一时间还真是听不明白。
玉烟道:“世子妃只需回去跟世子爷讲,他一听就会明白的。”
世子妃讪笑着,道:“好吧!那就不多打扰了!”她就起身告辞。玉烟也只是送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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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就叹气,道:“夫人说话也忒直了点儿!”
玉烟道:“我已经说得够隐讳的了!她一个儿媳妇根本做不了主,我跟她谈条件只是浪费我的时间。”
沈廷钧从书房出来,道:“又谈什么条件?”
玉烟看看他齐备的穿着,道:“这是要出去吗?”
沈廷钧道:“有事情去趟刑部。”
玉烟就笑,这小子已经懂得跟她报备行踪了吗?
沈廷钧就挑眉,道:“这很好笑吗?”
玉烟赶忙摇摇头,道:“谦德王爷找我看病,我想想要开的条件就忍不住乐。”
沈廷钧撇撇嘴,道:“你就那么喜欢银子吗?”给他母亲治病,开口就要三千两。这次,谦德王爷落在她手里,付出的应该远不止这个数吧!
玉烟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嫁给银子比嫁给男人要可靠的多。”
沈廷钧刚想反驳,就听见院外一个女声传来,“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鲜的很!”然后,南红就走了进来,见了沈廷钧,福了福身子。沈廷钧没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玉烟道:“你可是来了!”
南红笑道:“你一叫,我就来了!最近听曲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可能是拜你的那首神曲所赐。不过,听你刚才的一句话,倒是醍醐灌顶啊!原来手里搂着银子,心里才是最踏实的。”
玉烟就扑哧一声笑了,拉起她的手往屋里走。“看来,这张小嘴也是得理不饶人了。”
南红道:“我这叫近墨者黑。”
“怎么不说是近朱者赤呢?”二人在桌旁落座,忍冬赶紧上茶。
南红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今儿找我来,可是有事?”
玉烟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来了吗?”
南红娇嗔道:“就你?以我对你的了解,没事的话,不是不能找,而是不会找。”
玉烟笑,她的确是那种没事趴窝睡觉,也懒得找人没话找话说。“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早前听说,你是南方人。”
南红的面色就有些沉郁,叹了口气,道:“是啊!可惜离家日久,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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