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就送到这儿吧!”婉娘说着上去拉着玉烟的手,“在外行走,要处处小心啊!若是遇到了不舒心的事,随时回家来。姐姐家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玉烟道:“姐姐既然话说到这份上,玉烟也说句掏心窝的话。他日玉烟荣华,也必会是姐姐的依靠,到时定会还姐姐一个聪明的阿楠。”
“烟儿!”婉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姐姐是玉烟来此世界见到的第一人,就如同孩子生下来认第一眼见到的人为母亲一样,玉烟对姐姐虽没有那样的依恋,但会永远感激。”玉烟发自肺腑的说。
高飞驾着马车前来,玉烟拉着婉娘和阿楠走过去。恰在此时,高管家从府里送出一个人来。玉烟看向那人,面纱下的嘴角就划过一丝笑。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高管家撇了那人,快步过来道:“怎么?夫人这就走吗?老爷还说一会儿过去探视夫人及少爷呢!”
婉娘福了福身子,道:“婉娘并非什么金贵之人,怎敢劳动谢老爷。本该婉娘前去拜会,但因身份低微,怕扰了老爷的清静。还望谢老爷勿怪婉娘的失礼才好。我已经交代烟儿一会儿去给老爷赔礼了。”
“高管家,这位公子可是府里的贵客?”玉烟提高声音问。
高管家道:“这位姚公子乃柳太医的亲外甥。”
“哦!”玉烟故意拉长声音道,“原来是京城首富家的少爷,难怪叫嚣着自己不缺的就是钱呢!我只当是说笑,却原来人家有这个资本啊!失敬!失敬啊!”
“烟儿!别生事!”婉娘扯她的衣角。
鼻孔朝天的姚泽樟果然被吸引了过来,目光带刺的在他们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居然停留在了婉娘脸上,道:“这位夫人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婉娘瑟缩了一下,低垂了脸,道:“乡野村妇第一次进城,公子肯定看错了。”
婉娘的声音略微发抖,还是没有逃过玉烟的听力。她这才把视线放到婉娘身上,刚才还红扑扑的脸颊已经变得灰白。古时的女子怕见生人,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玉烟上前一步,将婉娘挡在身后,道“姚大侠,别来无恙啊!”
“你又是谁?”姚泽樟蹙眉。
高管家道:“这位就是救醒了我家少爷的玉烟姑娘!”
玉烟嘻嘻笑,道:“高管家,你跟他说我救了你家少爷,他定然不知我是谁。但你如果告诉他就是我让丁老儿起死回生的,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你就是那个小丑儿?”姚泽樟果然吃惊非小。
玉烟道:“早知道姚大侠来自京城首富,我当时的诊金就该要一万两,真是失策呀!”
姚泽樟的脸上就露出了讥嘲的笑,道:“原来,你是女子!也对!只有女子的心才是小的,因嫉妒成恨,才会容不下别的女子比她美。”
玉烟也不生气,道:“你果然还惦记着丁香的美貌!说到丁香,我就给姚大侠提个醒。若是有时间,还是去守着她比较好。若是不幸被我言中,真闹出个什么事来,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啊!”
婉娘道:“烟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玉烟转身,道:“阿楠,赶紧扶你娘上车。高飞,你跟我来一下!”玉烟带着高飞到了一边,小声的交代了几句。再回来,婉娘和阿楠已经上了马车。
“高飞,驾车小心,一定把夫人安全送到!”高管家嘱咐。
玉烟目送着车子离去,有些呆楞。忍冬过来扶住她的胳膊,道:“姑娘,已经走远了,回吧!外面风大,风寒还没全好呢。”玉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转身,姚泽樟及高管家也都还没离去。
“姚大侠真是有心了!”玉烟道。
“她真的是你的表姐吗?”姚泽樟目光炯炯的问。
玉烟不答反问:“我表姐的出现,是不是让姚大侠想起了什么人?”
“与你无关!”姚泽樟冷哼了一声,转向高管家一拱手,道:“告辞!”然后大踏步离去。
玉烟道:“这姚泽樟既然身家丰厚,出门在外,怎么连个使唤的人都不带呀?”
高管家道:“听闻这姚公子自幼拜高人为师,身上是有些功夫的。艺高人胆大,性情上有些孤傲,独来独往也就不难理解了。”
玉烟道:“他来昭县可是为了柳烟?”
高管家道:“想来,这应是最大的可能。”
玉烟笑,道:“那还真是兄妹情深啊!柳烟出事,各方都出人出力找寻,柳家就来了个柳太医,然后便是这个表哥,看来柳烟在柳家也不是特别有分量的,虽然顶着未来平祝王妃的尊荣。”
高管家道:“姑娘的思虑老奴远远不及啊!忍冬,扶姑娘回屋吧!”
玉烟回到院子,申海已经等在了屋外。玉烟心道,这个申海倒是个激灵的。进了屋,玉烟便吩咐忍冬关了门。
申海垂手立在一边,道:“姑娘想听什么尽管问吧!”
玉烟道:“姚泽樟为何而来?”
申海一愣,道:“姑娘识得姚泽樟?”
玉烟道:“今天之前,与他有过两次碰面,都不是很愉快。”
申海道:“他此次前来见柳太医,带了一个人来。”
“可是个女的?”玉烟揭了面纱,接过忍冬递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姑娘见过了?”申海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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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快嘴道:“你傻啊!姑娘若是见过了,又怎会问你?”
玉烟轻笑,道:“我不过是猜的,而且如果我猜测没错,这个女的还是柳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正是!”申海暗惊,就算没有亲见,却仿若亲见,猜测如此之准,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想不佩服都难。
玉烟问道:“姚泽樟之前可曾来过?”
申海答:“今天初次拜访。”
玉烟道:“我是前天下午为丁香的事与这个姚泽樟起的冲突,那个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他的舅舅已经进了谢府,却始终没见他在谢府现身,这两夜一白天的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申海道:“属下只是听说他是从绘稷山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丫鬟芫花。”
“名字叫芫花吗?”玉烟翘起嘴角,“这个柳烟还真是师出名门啊,给下人起的名字都是草药。忍冬,你可识得芫花?”
忍冬道:“奴婢只知芫花的花虽小,却艳,香气也很诱人。”
玉烟笑,“你果然是个制香的,只对香味有研究。这芫花的花蕾确实可入药,治疗水肿和祛痰。至于其他的部分,根可毒鱼,茎煮水可杀虫,也算是别有功效吧!”在现代中医学里,这芫花可是位列有毒中药啊!
忍冬笑:“终于明白姑娘为什么医术高明了。”因为懂得多呀!随便点出一味中药,药理毒理都如此之清楚。
玉烟苦笑,那可是二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一味药,熟知它的好,更要熟知它的坏,否则,一个不小心,那是要出人命的。用人又何尝不是。“看来,是时候去拜访一下这个柳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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