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
石榴道:“知道。”
吴大夫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赶紧走啊!”
石榴道:“他在县衙的大牢里!”
吴大夫的身形晃了晃,道:“那我们还是先回谢府报信吧!”
大牢中。
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未到,却已经响起了抽鞭子的声音。
“给我狠狠的抽!”刘文刚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边挂着嗜血的狞笑。“这五个人渣每人十鞭子,那个小丑儿抽五十鞭子。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代价!”
玉烟冷冷的看着他,如果视线可以杀人,她相信这个人渣已经被射成筛子了。“刘文刚,你少得意!你现在所做的,我会加倍的讨回来,你信不信?”
“就凭你?哈哈……”刘文刚指着玉烟狂笑,如同听到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牢头站在刘文刚身后,谄媚道:“少爷,您是不知道,我刚才就想用鞭子招呼他了。他还搬出什么谢老爷来撑腰,原来都是唬人的。”
刘文刚道:“还谢老爷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来啊!先给我招呼这小丑儿,往死里给我打!”
“你敢!”玉烟的脸色刷的就白了,这五十皮鞭真要下来,就算她还能剩下命,是女子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她倒不怕暴露,但在这牢中暴露,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是她不能想象的了。
“在这昭县还真没有我刘文刚不敢做的。”刘文刚站起来,“把鞭子给我!”狱卒小心的递上鞭子。
“刘文刚,你可知道我是谁?”玉烟的身体没退,但在心理上已经坚持不住了。她想过了,实在不行她就搬出柳家小姐的身份,且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唬一时算一时。
“我管你是谁!这昭县的天反正你翻不过来。”刘文刚说得张狂。
“我是……”
“人呢?牢头在哪里?”伴随着喊声,是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玉烟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任何借口都不需要了,救她的人来了。
牢头赶紧迎上去,拱手道:“刘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不就是收拾个小丑儿嘛,少爷在这儿就可以了。”
县令刘猛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欠收拾的是你!花小烟在哪里?”
“是!是!小的该死!这边来!那个小滑头!少爷正准备用鞭子招呼他呢!”牢头正唯唯诺诺在前面带路,却不想屁股上猛然被踹了一脚。
刘猛踹完人差点儿站立不稳,幸被旁边的人及时扶住,那人说道:“刘大人,当心点儿啊!”
刘猛在这大冷天立竟然用袖子拭了拭额头,道:“多谢高管家!”
刘文刚道:“爹!就这么点儿小事,你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干什么。”
“畜生!滚一边去!”刘猛将刘文刚拨到一边,对高管家道:“高管家,您请!”然后趾高气扬的问:“哪位是花小烟呀?”
玉烟眼睛扫过矮胖的刘猛和瘦高的高管家,视线又转向了五虎,道:“哥哥们的伤还撑得住吗?”
牢头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进来,道:“花小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县太爷刘大人和谢府的高管家。”
玉烟道:“哥哥们饿不饿?我听到这牢里有老鼠的叫声,不知道抓来生吃会不会得传染病。”
虎四道:“生吃老鼠呀!那倒是新鲜得很。”
“花小烟!”刘猛咬牙切齿的喊。
玉烟掏掏耳朵,道:“五位哥哥可听到鬼哭的声音?”
高管家扯了扯刘猛,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乃谢老爷府上的管家,敝姓高。我家老爷特命我来请花大夫到府上为我们家公子治病。”此言一出,不光刘文刚和牢头惊诧,就连五虎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有玉烟眼神游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好意思,高管家。恕小的戴罪之身,爱莫能助。矣?刘少爷呢?不是说要给我五十鞭子吗?我还等着呢!还有牢头,咱们约定的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该到了吧!你的鞭子可以抽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小丑儿是故意的。明知如此,却也没有脾气。一时间众人的表情各异,有五虎的幸灾乐祸,也有刘文刚的咬牙切齿,更有县令的敢怒不敢言,还有高管家的焦急……
刘猛道:“花大夫误会了。小儿一向都爱开玩笑,鞭子也没抽,自然是说着玩的。”
“是吗?”玉烟冷笑,“可我这五个哥哥已经每人为我受了十鞭子了,这样的玩笑如果开在你身上,你愿意吗?将人绑到县衙大牢里开玩笑,你们觉得很好笑吗?”
“绑都已经绑了,你究竟想怎样吧?”刘文刚到了现在还是很横。
“你闭嘴!”刘猛倒是个识时务的。
高管家道:“花大夫可是有什么条件?”
玉烟道:“高管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你是民,他是官。你的话在这个县官老爷面前不起作用的。进来的不明不白,但我要出去的清清白白。所以,还是请有分量的人来跟我谈吧!高管家,你家少爷的病应该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吧?这救人如救火啊!请三思啊!”
高管家道:“明白了!这就回去禀报!”
玉烟道:“烦请吴大夫带着最好的金创药一并前来。”
高管家带着小厮急速离去,刘文刚就开始发难,道:“花小烟,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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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谬赞!”玉烟皮笑肉不笑的说。
刘猛道:“这连太医都治不了的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能治得了?”
玉烟道:“救得了,是谢少爷的福;救不了,却也未必是我的错。毕竟,连太医都投降了,我又怎么能跟太医比呢?所谓的,人的命,天注定,伤心难过不管用。我都不为自己担心,县官大人又何必想不开呢?”
“你……”刘猛一时间语塞,脸色变得极难看。
“爹,你跟他费什么话呀?”刘文刚道,“现在先让她蹦了两下,一旦他治不了谢曜的病,相信不用咱收拾他,自会有人收拾他。对了,最近昭县都来了些什么人?有比你官大的吗?”
刘猛道:“来了个柳太医,也不过是正八品,比我还小一品呢!若说这昭县,除了谢老爷,还真没有我怕的人。”
刘文刚道:“那个谢老头,早已不问朝事,怕他做什么?”
刘猛瞪了儿子一眼,道:“你懂什么?”这瘦死的骆驼可是比马大呀!别说他儿子谢栋乃当朝四品大员,就是他那些门生,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他官大吧!
一时间,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
“你好大的架子呀!”人未至,声先到。
“韩松?”玉烟看向来人,这样的意外,还真是既惊又喜啊!“我欠你们的钱不是已经还清了吗?原来不欠钱也是有人惦记的呀!”韩松的刀疤在晦暗的灯光下有些骇人。
刘猛问:“这位是?”
跟随在韩松身边的高管家连忙上前,介绍道:“这位是朝廷的六品带刀护卫韩大人,这位是本县的县令刘大人。”韩松和刘猛连忙互相见礼,也算是官场的客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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