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接受义贤庄的好意,那就由他亲自道谢,不管怎么说,她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至少得行个礼,以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如此才对得起他自己的良心。
“与其现在谢我,不如从一开始就管教好自己的女儿,那么冲动又不自量力,要不是我不放心让人悄悄跟着,她早就重伤不治死掉了,如今变成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雪轻瞥了一眼自责的垂下眼眸的齐梦,叹了一口气,“算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齐庄主还是赶紧将人带走吧!”
齐星河抱拳再行一礼,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被个小丫头说教指责,真是连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说得也对,就像他刚才指责施掌门教出施元清那样的儿子一样,女儿变成这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被她指责,他无话可说。
“铁鹰门的也把施元清带走,毕月堡可不是放伤患的地方。”雪轻冲铁鹰门说了一句,又回头看向齐星河,“齐庄主,让他们把人带走,你没意见吧?”
“既然公孙姑娘都不计较了,老夫也不想再多事,就按公孙姑娘说的办吧!”虽然心中愤恨难平,但女儿没事就比什么都好了,连同是受害者的公孙雪儿都不计较,他再不依不饶的也不好看。
而且,刚才他那一掌不轻,施元清身体本来就弱,又中了公孙雪儿跟他的一掌,就算能活下来,估计也要成废人了,现在杀不杀他都无所谓。
对于他们的饶过施元清的事,倒是令旁观的众人出乎意料,齐星河不计较也就算了,公孙雪儿却首先放过了他,那个传说中对敌人毫不留情的公孙雪儿,竟然会手下留情放过施元清,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雪轻不做解释,自顾自的道:“该说清楚的我已经都说清楚了,以后就别再因为药典这种蠢理由来烦我了。”
一边说,她一边冷眼扫过周围的人群,以眼神警告他们,再来烦她的话,休怪她翻脸无情。
众人不语,都已经知道传言是假的了,谁还要来烦她呀?又不是嫌命长!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想跟她打交道。
“好了好了,回去了。”雪轻一派轻松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拉着秋辰白的手,不管他们是走是留,兀自拉着秋辰白回了毕月堡。
主子都回去了,秀琴等人自然跟上,不一会儿,只听“碰”的一声,毕月堡厚重的大门紧紧地关上,众江湖人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面面相觑,纷纷有些傻眼。
好歹他们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闹出这么一场风波之后,那两个人竟然丢下他们,什么都不管就回去了,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吧?尤其是那个公孙雪儿,那副解决问题后轻松的模样,完全是把他们当成终于解决掉的麻烦,以不想再麻烦上身的态度离开的,总觉得有点火大!
虽说的确很不满那两人的态度,但不明真相跑来找茬的却是他们自己,会被人当成大麻烦也实属正常,他们也没什么资格抱怨。
各派人士纷纷离去,一场浩劫就这样落幕了,可是毕月堡内,雪轻跟秋辰白的问题显然还没有解决,两人相对坐在大厅中,谁也不说话,互瞪着对方谁也不愿意先开口,都想让对方先坦白,不肯认输。
周管事与琴棋书画四个丫头,以及凤迁跟几名仆婢一起待在厅中,他们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势,让他们很不自在,全都暗暗为他们着急,担心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我说,不管你们是要比眼力还是比耐力,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在此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可以吗?”凤迁有点不耐烦的开口,要不是有问题要问,他才懒得在这里看他们小两口斗气呢!
雪轻收回视线,回头看向他,“什么问题?”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放过施元清的原因,你竟然会放过那个混蛋,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她可是那个公孙雪儿呀!放过敌人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一定有阴谋。
“呵呵。”雪轻唇角微勾,扬起一抹轻笑,道:“反正都是必死无疑的结果,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要知道,留下他一条命并不代表放过他。”
“你做了什么?”凤迁挑眉,这丫头绝对动了什么手脚。
她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什么都没做哟,你当时也在场,有看到我做了什么吗?”
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肯定会被她的表情骗到,可是凤迁跟秋辰白,乃至一旁的仆婢们都非常清楚她的本性,对她那副纯真模样已经免疫了。
“你这副模样就表示,你真的做了什么,你还是坦白告诉我们吧,反正没有外人在。”秋辰白笑了笑开口,虽然对她瞒着自己的事很不爽,但这件事他也很在意。
“嗯……”雪轻沉吟着摸了摸下巴,稍稍犹豫了一下,道:“你们也知道施元清中了毒,身体原本就很弱,之后又中了我跟齐星河的各一掌,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了,就算要救他也是一个大难题,一般的大夫绝对是束手无策的,他能活下来的可能非常低。”
“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刚才说的是必死无疑,没错吧?”凤迁眯了眯眼,必死无疑跟存活的可能非常小,这可是差了不止一点点啊!
这丫头果然动了手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都没人发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啧!”雪轻咂舌,这家伙还真是非得让她说出来不可了,她本来不打算说的,真没办法。“就是我打他的那一掌,他身上的毒被他解了一些,其他解不开的都被他封住了,我只是借着打他的那一掌,将他的经脉打通,将毒诱发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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